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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动了。”第七次尝试时,白华灵才终于能像木偶一般机械地向“微风”的方向行进。“思想的负担还是太重?”
就在这会,彭!一阵烟雾浮现,正是“微风”的方向。
“真无聊。”一把银铃般动听的女孩声。“本来不想露脸的,可实在看不下去,尝试那么多次都像乌龟爬。”精灵说,坐在空中用手撑着下颚,表情仿佛在看一场烂得不能再烂的表演,满是厌弃:“真想象不明你怎么会是伏罹诺的后裔。简直是污辱。枉我们精灵把力量浪费在这种地方。”精灵摇头叹息。
一个穿着青衣,长着四对透明翅膀,手掌大小的人打着哈欠从烟雾悠闲飞出。她眨巴眼睛瞅着惊愕的白华灵。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龙族不与精灵订下契约,谁借它风用?”
“是吗?不说我还真不知你是精灵……”
“那么远久的事,你这个脑袋是无法装载的。”精灵挺起胸部,骄傲地说。
“你与龙族订下契约,没与我订契约,应该不会用到你的力量才对。”
精灵躺直在半空作睡觉状。“说什么呢,我们与龙族订下契约时,写的就是伏罹诺种族。”
“那是说龙的一族也是这名字的意思吗?”
“废话。”精灵不客气地说。
白华灵点点头,逼着身体向精灵方向走去。每一步,身体都觉重,似乎有什么在拉着自己。从未试过的压力。精灵搔搔背脊,短短的绿发晃动;腰间的小带垂直下竖。当他快走精灵面前,伸过手去,快要触碰到它时,精灵的翅膀轻轻动了动,娇小的身体向前移动。
“你知道的吧。”白华灵没好气地说。
“那当然,只是因为无聊,故意给你点希望。”
精灵坐起身整理脚上的草鞋,长长的耳朵随着它的小脑袋晃动。
“肯定哪里有问题。”白华灵自思,坐下身闭目静想。
“喂?不抓了吗?不抓就离开这里,让我也回去我的世界。”精灵飞到白华灵上头嘀咕。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喂!快回到你那个世界去,别拢乱。”精灵气愤地大喊。
白华灵依然在沉思,没有半点要理会精灵的意思。
“哼!”它飞到白华灵对面,鼓起微红的腮,瞪着他。
“限制速度的东西是什么?”白华灵小声念叨。
铁器的响声传到白华灵的耳边。张开眼,伊栗侑矽正拿起重剑往门口走去,插在洞口正中央;平静地走回来。
“怎么了?”
“休息。”
“那跟剑什么事?……”
“安全。”她抽出镰刀,单手转了一圈,抓紧,猛地一砍,尖锐的鸣声过后,本来手臂长短的镰刀变大了一半。她把镰刀插在地上,挨着洞的壁睡了。
“太概她也很累了。”白华灵注视着伊栗侑矽的脸,怀着感谢想。
伊栗侑矽伸手挡在白华灵的眼前:“休息。”
白华灵站起身走到洞口,自然的风气使他感到愁怅。“诗华,你千万要没事。”
伊栗侑矽瞄了一会白华灵,重新睡了。
天一亮,两人就同时起来,这次白华灵自告奋勇去找果子,他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倘大的森林连鸟都看不见,当采完果子回来,白华灵发觉伊栗侑矽的脸色与之前的她有说不出的微妙差异,虽然脸上是还是永远没有情感流露出来。
“怎么了吗?”在吃果子时,白华灵问,“我不在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
“什么事?有谁来你还是说你有事要去做了?”
“做事。”
“那就说你要走了吗?”
“很快。”
“那我是在这里等你回来还是……不,我可能在这里等你回来,我的同伴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
“进洞。”伊栗侑矽说,蓦地站起往山洞走去,这次她拿着血杀岩进去。
修练开始前,伊栗侑矽塞到了白华灵手上去。
“这样不会减缓效果?”他猜疑地问。
“会。”
“是时间不容许我们再慢慢来的对不对?”白华灵看着伊栗侑矽,正色问。“因为我进展太慢的缘故?”
伊栗侑矽点头。
“好。”白华灵抱住剑。
伊栗侑矽把手触向白华灵的额头上。
白光一过,出现的绿色风痕立即爆成精灵。它瞪起白眼对着白华灵:“可恶!可恶!刚刚在吃蜜糖又把我叫来!——”
白华灵这会只沉溺在身体的轻松感上。他跳了跳,发觉舒畅多了。
“开始。”白华灵喊完便作势要向精灵奔去。
“又要看木偶戏……了……”
精灵还未抱怨完,赶紧跃起。
突然的增速让它非常惊讶。不容细想,白华灵又扑过来,速度比刚才更加快。精灵连忙扇动翅膀飞到更加高些。
“怎么回事?……小鬼,你怎么会这么快了。”
“小鬼?我怎么看都比你大吧!”
“我从大陆形成一千年后就诞生了,你那时连灰都没有。叫你……小鬼算好听的了。小鬼,你跳得那么高干嘛,小心撞……墙。”
精灵边灵活地躲闪边喊。
从未有过的悦愉感在白华灵心里绽放,当白华灵看见精灵昨天讽刺自己的小脸滴下汗时,他的精神更加振奋。
速度下的比拼现在也许毫无差异,但灵巧敏捷还是精灵在占上风。
“肯定有可能的!只要看准一个机会,只要有一个失误就行……”
很快,白华灵和精灵都满头大汗。
精灵开始不断闪到白华灵背后,脚下,让他不断转身,弯腰,以此来使白华灵的劳累加倍。
“小鬼,让你进入这个境界的人真了不起。能耗这么久!”
“进入这个境界……很困难吗?……”
“不会吧!你竟然不知道。真枉那人白做一场好人。要打开这个虚灵境界就很难的了,还要把你和我送过来。你想想,得有多大的能力!”
白华灵停了下来,茫然地问。
“她是死神种族的。是不是很强大?”
“你长这么大真是白长了!”精灵蹦得高高,大声说,“那是现存的三大最古老种族之一,惹上他们等于自招死亡。”
“那他们一定很繁荣了?”
“那倒没有,这三个最古老的种族只追求力量,根本不理延续的事。所以族人愈来愈少,而且古板,追求种族的纯粹。一直在寻找办法打开圣灵大门,想与圣灵订下契约。”
“你们精灵世界怎么清楚这边的事?”
“我们也有精灵同伴在星辰大陆游玩的,回来时便告诉我们。还有,你们的法师有时也召唤精灵。反正,消息从四方八面而来,只要想,我们都能知道。”精灵愈说愈得意。
“你刚才说只要你们想知的都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的草般的快活,全身激动得颤动起来。
“那当然。”精灵笑着说。
她第一次让白华灵觉得是那样甜美。的确,精灵长得很好看,但白华灵一直对它都没好感;只觉得是一个顽皮的家伙,想赶快抓住它,控制住风罢了。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件事。”
“不!”精灵左右动了动手指。
“为什么?”
精灵交叉双手说:“我没兴趣帮你。”
但是——但是——白华灵无法想象仅靠自己的话得怎样才能找到骆诗华。
“我想帮我找一个人。”
“不可能,找人太困难了。”
白华灵抬头盯着精灵,立即使它警惕起来,远远离开他。
“我要告诉你一些事。”
“什么?”
白华灵盘腿坐下,把要找骆诗华的事和自己为什么在的事,怀着最后可能得到帮助的希望告诉了精灵。
“你真幸运。”听完后,精灵说。
“什么意思?”
“常规的魔法只有五系,金木水火土。碰到‘雷’这种特殊系能不死,不是很幸运?”
“那诗华……”
“还是开头那话,要找一个人太困难了。不过,我倒知道这个帝国有银英兽的森林在哪,分别是红魔鬼,净地,绿染,”精灵说着飞到白华灵眼前,“你就去那里找吧。”
“也只能这样了。”白华灵满怀愁绪地攥紧拳手,瞥了眼精灵后,缓缓站起,“我们继续吧。”
“不了。”精灵摇头,“本来还想多和你玩一阵的,但既然你有事,那还是算了。”精灵凑近白华灵的额头亲了一下,双方的额头闪起光芒,“四只翅膀”的印浮现。
“不是说要抓住才行?”白华灵诧*看着精灵。
“那也是让我臣服的一种方法。”精灵露出笑脸,现在的她显得可爱多了,绿色的眼睛透露出灵气。
“龙们也是这样和你订契约的吗?”
“不。”精灵忧伤地摇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龙的力量太强大,身为精灵的我们无法不屈服。你是第一个和我玩得很开心的人,我很高兴……你的人很快就要关闭大门了。”
“你叫什么名字?”白华灵连忙问。
“蒂。”
“一个字。”
“嗯。因为古老啊……”说完,蒂银灵般的声音消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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