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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圣战盟的比试场站满了人,他们之中有看比试的,有混水摸鱼的,有物色伴偶的;“打啊!”叫嚷声几乎快要把人淹没。
魔法鳞光粉闪烁的诡异光芒使周围的气氛压抑,而且恶心。
但人们无法拒绝这种鳞光粉,因为正是它在刺激比试的选手的情绪,燃烧起他们的愤怒,使比试能更精彩。黑圣战盟也趁这机会宣传自己的实力,好叫人们在请人做事时立即想到自己。
白华灵很佩服自己之前竟然能每晚都逗留在这种地方。
如不是骆诗华硬要来看看,白华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在比试场外看里面的人做些,他称之为“耍猴戏”的事。他本来只是为买一些食物才从森林出来的,但骆诗华硬要跟上来还说未看过黑圣战盟的比试,所以才又一次站在这里。
“诗华,走吧。”
白华灵走近骆诗华,帮她把黑袍帽拉得更低,直掩过眼为止。
这是为了预防那个吃饱了撑着的看上她,跑过来搔拢。
“别,这样我看不到路。”
骆诗华抱怨着,伸手想把袍帽揪起,可白华灵立即制止。
街上到处都熙熙攘攘,月光皎洁的力量在嘈杂声中失去,同化为一文不值的环境。
白华灵牵着骆诗华向烧饼档走去,片刻来到。
“老板九个烧饼。”
老板低下头把烧饼包进纸袋,不知故意还是无意,纸袋被弄得很响。付过钱,白华灵把烧饼的纸袋它系在了腰间。
“走吧。”
骆诗华一转头即碰在一副结实的身躯上,“痛!”她抬起头打量撞的人。
一个魁梧的男人,面目可憎又可怖。
对方一手把骆诗华的黑袍帽打得落回颈后面,邪笑着大喊,“小姑娘撞到人了,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骆诗华慌忙往后退。“我……我……”
白华灵挺身上前,插入了两人中间。
在经过骆诗华身边的瞬间微弯了下腰低声说,“把帽戴回。”
“什么?小哥你想上来送死吗?”
肌肉男把脸一黑,一团白光围住了他的身体。
“腾原种族!”
白光消失后一个狼头人身的兽人出现,七条紫尾巴在身后浮现。
“走不走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兽人咆哮了句,抡起别在腰间的长斧指向白华灵。
“我们到黑暗处谈谈?”白华灵笑容可掬地问。
“哼,废物,你以为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谈的吗?”见到对方低声下气,兽人的气焰更高了。
“看!这个。”白华灵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一切都好商量,我们到那边去谈。”他指了指一处魔法火光照不到的地方。
“钱袋”这个理由似乎很有份量,兽人踌躇了一下,同意跟着去。三人默默向阴暗处走去,兽人把长斧再次别在腰间。
“太幸运,钱和女人都有了!”兽人得意忘形地咧开嘴大笑,脑子里已经开始编排在黑暗中会发生的事。首先抢过装模作样的小子的钱袋,然后把那个畏畏缩缩的女的抓回去……兽人还未想得太停当白华灵和骆诗华已经跨进火光照不到的阴暗处,但兽人不在意,他认为白华灵现在早怕得直打哆嗦了。然而——
一阵劲风刮来,吹得兽人倒退了几步。等风平息后,兽人去找人时,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处火光昏暗的地方有一只头探出,然后两个人影移动。
“那个兽人为什么知道我是女的?”骆诗华用近乎于语耳的音调问。
“他留意你很久了,不然我怎么会叫把你的帽戴得盖过脸。”
热闹处的声响并不太能传到这里,白华灵再观察一下,发现没人追来才放下心。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去找肖邦爷爷再说,他一个人躲在森林里也挺孤独的。”
“这里为什么会没人?”骆诗华揪住白华灵的衣衫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
一个高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白华灵背后。
“不知道,见到没人就跑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人?”黑暗中响起的第三把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小子这里可不是让你们嬉笑打骂的地方!”
白华灵还未反应过来,一只手便抓住了他的头,并往左右两边的墙猛撞。
彭!彭!的碰击声回荡在整条漆黑小巷。
黑影疯狂地攻击完白华灵,轻蔑地把他拿到眼前,像玩玩具似的左右摇摆。
“一声都没出过就垮了真是废物。”
“不!就你……那气力……不可能……伤得了他的。”骆诗华这么说着,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白华灵被像玩偶般地撞来撞去还是让她觉得难过。
“都害怕得口吃了,还故作坚强。”
黑影把白华灵向地上猛地一摔“彭!”。
“我再给他一脚把他踩成泥浆!小姑娘你怕不怕啊?想不想哭啊?”
“见到你是她活到现在最大的不幸,你说他想不想哭?”白华灵从地上披起,伸伸懒腰。被折磨时白华灵就知道自己没力量掰开对方的手,于是决定装死,反正黑影的攻击对他而言并不太疼痛。
“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刚才那几下真是比蚊子咬还轻,这就是你们走私犯的实力吗?”
“什么!”黑影大吼一声,三条紫尾随之在背后飞舞。“来吧,让你看看是不是比蚊子轻!”
“不了,难得放开我,我还不走吗?”白华灵轻松自若地朝骆诗华走去,一点都不像挨打过。
黑影不放一声忽地朝白华灵打过去,然而一阵劲风不知从哪里席卷而来——
彭!“什么!”它的手没有触到任何实物,直接打在了墙上。
白华灵紧抱着骆诗华朝森林方向飞快地跳动,风在他们耳畔呼啸。
“今天怎么回事?连遇两次危机,看来不适合出门,还是快让肖邦爷爷带我们回奈落安全。”
两人走进森林不一会又听到远处有打斗的嘈杂声,便赶紧找一处看上去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
这时白华灵更加确定今天果然是不宜出门。
“华灵,你身上沾了很多灰尘。”
“等回去再处理。”白华灵拔开骆诗华伸过来帮他拍尘的手,皱着眉说,“今天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不然不可能乱成这样。”
“对啊!我们赶快溜吧。”肖邦老人在他们两个背后突然出现。
三人无言互相对望片刻。
“你们不害怕吗?”肖邦老人问,对于自己制造出的效果很伤心。
“肖邦爷爷您和我在一起六年了,您还要玩多少次这种把戏?”白华灵说,托住上额无奈地摇头。
“难道说你们一开始就发现我了?”肖邦老人诧*问。
两人默默地点头。
“就连你这个一直都是橙十尾的也发觉了?”
“你可别忘记了我还打败过您啊……”
“乱说!”肖邦老人不顾一切地大喊,“我只是因为打了三个时辰累垮了而已。我还从来未听说过一个战士和一个魔师耗三个时辰的!诗华,你说是不是?……”
“你们这里的人在野餐吗?”
一把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肖邦老人的辩护。铠甲的响声在这句问话后忽然很清晰。
“你怎么知道的?对啊!我们祖孙在野餐。”
全身铠甲的人高举起一把约两米长,比腰还宽的大刀。
“那跟我回军队里的监狱野吧!”他冷声说,一遍又一遍打量了每一个人。
“为什么抓我们?”
“现在在抓走私犯,我怀疑你们有嫌疑!全部起来!别逼我叫增援,到时我可不能保证你们,特别是那个女的的安全!”
士兵神气十足地向前大跨一步,在骆诗华的头上装模作样地挥着刀。
白华灵不多想一下就走上前把对方的头盔打掉。这在士兵看来只能感觉到一阵狂风,直到被白华灵狠狠地抽了几个嘴巴的时候,他才认清情况。
“有本事砍我,你这欺软怕硬的废物。”他咬牙切齿地吐出每一个字。
“什么!——”
脸虽然不太痛,然而这个扇嘴巴的动作却完全惹怒了士兵。
“我亲手宰了你!”士兵怒不可遏地挥着大刀向白华灵砍去。
大刀砍在白华灵的肩上,但什么效果也没有,反而让他抱住了。
“混蛋!”
士兵猛抬起脚想向白华灵的头踢去,没料到刚抬起,另一只脚马上就被扫中。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这个念头刚一过,土兵便听见“泥沙陷”,等意识到是魔法时,他全身几乎都陷进沙泥里。
“反应!”骆诗华得意地说,手舞足蹈地走向被白华灵打掉的头盔。
“我们快走吧。”肖邦老人敲开地下黑洞。
“肖邦爷爷您在这里那么久就没有采到药?”
“还管什么药?一会被他们的军队抓到就惨了。快下来!”
骆诗华把捡起的头盔砸向那个士兵,“走吧,华灵哥哥。”骆诗华拉起僵定在那里的白华灵一起向黑洞走去。
“刚才真是大快人心。”骆诗华跟在肖邦老人蹦蹦跳跳地走。
“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就不要乱跳了。”
“肖邦爷爷,您一点都不高兴吗?华灵,你为什么也不说话?……”骆诗华兴高彩烈的气焰开始下降,“华灵,你还在吗?华灵?”
“啊?……怎么了?”白华灵的声音在骆诗华和肖邦老人的后面传来。
黑暗的空间里所有人忽的都停下脚步。
“怎么了吗?”肖邦老人的问话声在黑暗中回响,扩散。
“我在想……不,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
六年了,还是橙十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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