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沉默不语。
“梁主,老奴……”
“好,烦劳赵公公费心了,我这就回去。”赵恩就是杨天泽肚子里的蛔虫,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不想见我。那我就不犯傻了,在这儿傻乎乎地干晾着吹风。
我皱起眉又向里望了望。赵恩却在此时改了主意。“梁主,老奴还是听您的,您跟老奴来吧。”
赵恩躬身引路,我跟在后边,叹了口气。
问过了他的病,我手捧着奶茶窝在了椅子上,心里默默盘算等众美散了,我该如何跟狐狸讲话。
直等到晌午,莺莺燕燕们才叽叽喳喳地走了。
赵恩替我通传了一次,回答是两字,“不见。”
不见就不见吧,不见你也犯不着故意派个人赶我走啊,这不是硬把我们的关系往“散伙”了搞么。
本来我就不怎么待见你,这要是闹翻了………
翻就翻吧,翻了两个人都清净了,你不用替我瞎操心了,我也不用天天动脑筋想些乌烟瘴气的事了,挺好。
说走就走。
我要起身出门,赵恩却拦住我,要和我单独说话。
于言小七先行一步。赵恩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压声说道,“梁主,皇上都看见了。”
我皱了皱眉,“看见什么了?”
“飞云殿……”他点到为止。
我也挺明白。
“梁主,老奴看皇上也不是真生您气。等皇上气消了,老奴立刻请您来。”
“嗯。”我打赏,走了出去。
跨出宫门时,我神经兮兮地回望了一眼乾清宫。
乾清宫空旷的汉白玉台矗立在猎猎寒风中,有着说不出的凄凉。
我想了想,转个身,又迈了回来。
赵恩看呆了,我笑着解释,“我已经奉旨出宫了,现在是再来请见的。”
赵恩的老脸抽搐了半晌,最终还是应出一个“是”来。
我无视于言和小七的脸色,悠哉游哉地走了回去。
这叫哄老婆,个中奥妙,他们肯定不懂。
赵恩很快就回来了,依旧那两字,“不见。”
“就这句话?”
赵恩把头埋得更低了,“是。”
好孩子,这次没赶我,看来还有点儿救。
我耸耸肩,向内殿方向瞄了一眼,“老赵啊,有什么吃的,随便给我弄点,我早上没吃东西就来了,现在饿坏了,胃疼得厉害。”
赵恩迟疑地应了个是,我也不客气,哪舒服就坐哪儿。
饭菜上得很快。
不但快得离谱,而且全是我喜欢吃的好东西,外加了一碗养胃的汤。
我附在赵恩耳边说悄悄话,“皇上吩咐的?”
赵恩怔了怔,看了眼内殿却没有回我,只是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梁主,请您慢用。”
我挑挑眉,吃饭。
小样的,肯定躲在里面偷着乐呢。
现在换我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他绝对在暗爽。
那就先让你爽一个,等和好了我再慢慢跟你算帐。
结果第一天,以“皇上已经就寝,请梁主回宫。”结束。
第二天继续蹲守。
为了表示诚意,我赶了个大早,把他中意的那些个玉啊,头冠啊,腰饰什么的都披挂在身上,就差手里抱捧新鲜玫瑰了。
我还琢磨了不少他爱听的话,准备好好哄哄他。
男人么,也是需要哄的,越强硬越理智的男人就越好哄,绝对比女人还好哄。服个软认个错,让他歪理邪说一番,顺顺气也就过了。这种不关乎民族大义、不影响人类发展的芝麻绿豆,没必要死撑面子活受罪。
我去的时候乾清宫还没启栓,我把开门的小太监吓了一跳,连跑带跌地去找赵恩过来迎我。
我坐在偏殿里又吃了一天闭门羹。
可这一天等下来,火就大了。
杨天泽一向喜静,这天早上的请安却闹得几乎把殿顶掀翻。小董的亲信小姚还专程过来给我打了个小报告,说是皇上在和众美们玩投壶,并且玩得是不!亦!乐!乎!
我的第一反应是,“姚主没反对?”
“没有,姚主被我们娘娘推出来当评判,玩得也很开心。”
真诡异!
这是气我呢吧,其实还真不必。
我羡慕他的艳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剌激我。可他既然这么闹了,我也装个样。
我在“被气得一走了之”和“继续死皮赖脸”中挣扎了半天,选择了“继续死皮赖脸”。
众美走后,他也跟出来溜达。我琢磨着他这是想和我说话了,于是跑去院子里见他,可他一看见我,不悦地挥了挥手,让侍卫把我拦在一边儿,然后悠然地走了回去。
混帐,果然在暗爽。
好,既然你觉得好玩,那我陪你好好地玩。
哄老婆么,就得拿出点厚脸皮和耐心。你回去就回去吧,我………居然派赵恩来赶我?
好好好,你赶我,我就走。我前脚跨出去,后脚再跨回来。我是走了,可我又回来了,我再等着你宣。
只是我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赶得上瘾,跟做游戏似的,连赶了我四五次。
我忍。
我憋着一口气,就想看看他究竟要闹到什么程度,我还能忍他多久。
好不容易忍到了晚上,又忍出一个“皇上已经就寝,请梁主回宫”。算你厉害。
第三天也白耗。
第四天……
我不忍了!
再忍就不叫哄你,叫下贱!!
既然你咽不下这口气,那你就自己憋着去吧,我不陪你玩了。咱们就此别过,彼此眼不见心不烦。从此你抱你的如花美人,我过我的逍遥日子,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
可话虽这么说,飞云殿我也没有再去。
论感情,我理当该干嘛干嘛,可论利害,我还是要多收敛些,绝不能一时冲动害了孩子,甚至真给某些人落下什么把柄。
封宫大礼依旧筹备中。
皇上与我持续冷战。
皇上面子金贵,我不倒贴,他肯定不来。
皇上是天,天要下雨,我给自个打把伞。
天要打雷,我躲远点,让他没机会劈我。
江叶第一个坐不住了。
第一次,江叶没事找事,带着雷越跑我这儿蹭了一顿饭,向我汇报了一下他们俩近日恩爱甜蜜的情史。我无语。
第二次,江叶找到点事,和我聊了聊楚成,还说到敬德的婚事。我装傻充楞,把他掰得无语。
第三次,江叶直白了,开门见山就是一句,“梁爷,算小的求你了,你别斗了成不成?”
“我没斗。”我叫小七上茶,“是他在和我斗。”
“他不是和你斗,是没时间哄你。你也知道这些日子国库吃紧,换防、钱铸、北方雪灾都赶一块来了。金狼也不消停,又在边境蠢蠢欲动,我家小越都去亲自坐阵了,你就知道有多危急了。还要筹备粮草军需,你看你看,”他把头强凑到我眼前,“熬得我一眼睛血丝。”
这我略有耳闻,这些天皇上开的都在大朝。
所以我没给他再添乱。
台阶呢,我送过了,杨皇帝不肯下自然有他杨皇帝的道理,我没兴趣没完没了地倒贴。
可江叶就不这么想了。
他先和我摆事实,“小寒,你看这封你的大礼还筹着,一刻都没停,你就该知他的心意。”
滚,少拿这个说事。这是典型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小寒,”他又和我讲道理,“我知道这次是委屈你了。可你想想,你们俩都这么强硬肯定收不了场啊,总得有一个先软下来是不是,你就再忍一下吧。”
“忍过了。不想再忍。”
我站起来挥手,“小七送客。”
爷不喜欢故伎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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