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撬保险柜被彦俊阻止了,秦观想趁周末把房间好好清扫一下。余雅熙送的那堆高档的衣服映入了秦观眼帘。秦观这才想起上星期自己被车撞的事情。秦观找出了那张名片:熙蕊瑜珈体验馆教练余雅熙。
临近傍晚的时候,余雅熙正在瑜伽馆和蓝小蕊聊天,手机响了,余雅熙接听了电话:“你好,我是熙蕊瑜珈体验馆余雅熙。”
秦观说:“你好,我想把钱还给你。”
余雅熙说:“还钱?你是?”
“那天晚上被你的车刮到,责任在我,所以买衣服的钱要还给你的。”
余雅熙怔住了。
这些天里,每当有陌生来电,余雅熙总是迫不及待的接听,她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但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余雅熙越来越失望。看来,那个男人真的伤心的回美国了
秦观听电话里没了动静,继续说道:“喂,请问余小姐还在吗?”
余雅熙回过神来,说:“在在,我在瑜伽馆,地址是建设路321号,要不……你过来?”
秦观说好的,就挂了电话。
蓝小蕊看着失神的余雅熙,问道:“什么个情况啊?打完电话跟丢了魂似的?”
余雅熙看着蓝小蕊,说:“那天晚上,那个被戴绿帽子的男人,打电话给我了,说要过来还钱。”
蓝小蕊叫了起来:“哇塞,这个男人也太顽强了,遇到这种事还能撑得下去,换我早回美国了。”
第一次见到余雅熙的时候,秦观失魂落魄,像个落汤鸡。但今天再见面,余雅熙呆住了,那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英气逼人,满含坚韧,带着些许的沧桑。那一双星目,深邃有神,正气凛然,传达着无数的信息,却又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个男人,多么的与众不同。
余雅熙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秦观将包里的十一万现金拿了出来,说道:“余小姐你好,谢谢你那天照顾我,那天错在我,所以不能收你的衣服,我把它们都退掉了,钱还给你。”
余雅熙心里有点不乐意,想跟秦观推让,但她觉得,跟这样的男人推来推去,显得俗了,于是收下了钱,放在了办公桌上。
秦观还了钱就说告辞。
余雅熙脱口就说出了“等等”两个字。
秦观问:“余小姐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没了,你慢走。”余雅熙感到自己的脸有点发烫,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秦观再次说了声谢谢后,就告辞出来了。
蓝小蕊看着失神的余雅熙,抵了抵她,说赶紧追出去说声再见啊,晕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今天你这是怎么了。
但余雅熙好像被使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蓝小蕊气的拉着她就追了出去。
看着骑上摩托车准备离开的秦观,蓝小蕊喊道:“站住!”
秦观摘下头盔,问道:“钱的数目不对吗?”
蓝小蕊赶紧狠掐了一把余雅熙,低声说,再不说话,人家要消失了,回美国了,蠢猪。
余雅熙看着秦观深邃的眼睛,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观说:“叫我秦观好了,余小姐再见。”
余雅熙再次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还难过吗?”
秦观说:“哪件事?”
“就是……你家里的事。”
余雅熙此时仍然以为,那天晚上秦观是因为被老婆戴了绿帽而在街上游走。
蓝小蕊长叹了一口气,余雅熙你这个蠢货,第一次见面就揭人家戴绿帽的事!
秦观则以为,当时余雅熙和蓝小蕊送自己到家,听到了自己和母亲的争吵声了,知道自己母亲**的事了。
秦观有点难堪,说道:“怎么能不难过呢,谁遇上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好受。”
余雅熙心想,既然你老婆已经**了,为什么不离婚呢?但余雅熙不能明说。
余雅熙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观当然是打算早点救出父亲,好让父亲挽回母亲的心。
秦观只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一段婚姻挺不容易的,尽量挽回吧。”
看着秦观的背影,蓝小蕊敲了敲正在失神的余雅熙:“我的大小姐哦,你真不会泡男人,好容易追到门外把人叫住了,居然问人家戴绿帽的事,这不是伤口撒盐嘛!”
余雅熙说:“我又没谈过恋爱,再说了,我问的也没错啊,你没看他的眼神一直很阴郁吗?”
“那现在怎么办?”
余雅熙说:“什么怎么办?”
蓝小蕊说:“如果你对他有好感,你就放心的去追,该爱就爱,错过就没机会了。”
余雅熙摇摇头道:“好感是有点。但我不会追的。小蕊你没发现吗,这个秦观无论看谁的眼神都是一样,波澜不惊。,说实话,我们两个的样貌不算差了,可他几乎都没正眼看过我们。他的心思都在他老婆身上,他在全力挽回这段婚姻,他的眼睛里容不下别的女人。小蕊,我甚至想去看看,秦观的老婆是怎样一个女人,能让这么一个优秀男人为她死心塌地。”
蓝小蕊笑着说:“管她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女人哦,拆散他们!”
余雅熙不明白,问道:“这么可能哦。”
蓝小蕊自信满满的说:“没看他穷的就骑了个摩托车嘛!掏出几千万砸死他!哪个男人能挡得住你这样的金钱美女攻势?”
余雅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死丫头,钱能买来感情?我看他不像那种人。”
“买他肉体。”
讲到这里,众人感觉跟看了一部浪漫的爱情剧一样。
文玉馨迫不及待地说:“小蕊,快讲,他们俩是怎么消除误会的?”
蓝小蕊说:“莫急,待我慢慢道来。”
……
10月29日,得知所有的真相后,秦观走在街上,他要最后看一眼这个让他痛彻心扉的城市,他终于打定主意,再次离开这里了,永不回来。
秋雨绵绵不绝地打在秦观的身上。秦观浑身湿淋淋地来到一家酒吧。秦观孤独地叫了一瓶酒。他就像他这些年孤独地吞咽着苦闷一样,吞咽着一杯杯的烈酒。秦观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谎言支撑着自己走下来。读大学的时候,每当有人嘲笑罪犯时,秦观就感到郁闷和自卑,但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有一天自己会向全南州的人宣布父亲是无罪的。没想到,那只是阿Q式的一种自我欺骗罢了。
秦观一杯一杯地喝着,他的心已破碎,他不但不能让一家人团圆,就连这些年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也要离开他去重新建立家庭了。
十年的精神支柱,就这么倒塌了。
当秦观走在街上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面孔,无数嘲笑的面孔。秦观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许多人聚集在秦观身边,惊奇地看着这个浑身酒气喃喃自语的年轻人,但没人伸手帮忙。因为老百姓都知道,如果你伸手帮忙了,法院会判你赔钱的。
这时,一辆高尔夫滑了过来。车里正是余雅熙和蓝小蕊。余雅熙原本刚应酬完一个饭局准备回家的,但她从车上看到这里围了一圈人,心想肯定有人出事了,赶紧就把车停了过来想来帮忙。
看到倒在地上的秦观后,余雅熙大吃一惊,心想这个看似儒雅的家伙怎么会这么不堪,酗酒后还睡在大街上。余雅熙想把秦观扶到车里,但她根本抱不动一米八的秦观。余雅熙连忙向众人求助。但没人敢帮忙,甚至有个大妈说:“闺女,你别管他了,小心他讹上你。”
余雅熙着急喊道:“这是我朋友,谁过来把他搬上我的车,我出一万。”
众人大多觉得这可能是个套。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群里最终还是跳出来一个小伙和一老头。小伙怕生意被抢走,撸了把袖子就要搬人。姜是老的辣,那位老头立马拦住小伙,对余雅熙说:“先拿钱。而且你要向在场的人亲口保证,这人如果出什么事了,跟我们无关。”
余雅熙没这么多现金,跟蓝小蕊凑了一下,只有五千,说:“只有五千,剩下的道熙蕊瑜伽馆来拿”说完把钱塞个了那老头。
俩人这才将秦观搬上了余雅熙的车。
秦观这一觉睡得够长,他反复梦见小时候爸爸妈妈带自己看露天电影,看完电影还给自己买冰激凌的情形。
秦观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秦观睁开眼发现一双美的无法形容的眼睛在看着自己。秦观立马起身说:“余小姐,我,我这是在哪里?”
余雅熙说:“在我的瑜伽馆里,你昨晚喝醉了,一直睡到现在。”
秦观想起了自己的梦,想起了昨天的一切。秦观眼睛直直的看着墙壁,惆怅万分,为什么要醒过来?为什么不能活在梦中呢?
余雅熙摇了摇秦观说道:“怎么了,秦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蓝小蕊忍不住了,说道:“你老婆是不是又给你戴绿帽了?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余雅熙赶紧捂住蓝小蕊的嘴。
秦观说“什么老婆?”
蓝小蕊说:“你昨晚不是因为又戴绿帽了才在街上游魂的吗?”
秦观心想,不知所云。
秦观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只穿一个**,赶紧盖上床单说:“我……我的衣服呢?”
蓝小蕊说:“放心,不是我们帮你洗的澡换的衣服,是我们这里的工人。”
秦观这才放心。不想,蓝小蕊补了一句:“我们这的工人全是女的。”
秦观又尴尬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秦观再次向余雅熙和蓝小蕊表达了谢意。
余雅熙问:“秦观,你的事情,准备怎么解决?”
“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看着秦观离去的背影,余雅熙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痛。
蓝小蕊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公主,说道:“你跟秦观之间,不会到此结束,我有一种预感,你们会有故事发生。”
余雅熙说:“他这个人,似乎用情很专一,三番五次被老婆戴绿帽,估计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而且听他的口气,马上就要回美国了,再也不回来了,还有什么故事呢!”
回到家后,谈静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这,就算是分手饭吧。
吃完这顿饭,从此就是两家人了。
秦观红着眼睛,一口也吃不下。
这是他今生最痛苦的一顿饭。
谈静则是坐在旁边不停的垂泪。
秦观抬起头,忍住眼泪,装出轻松的神情,说道:“妈。你和郑叔叔待会就走吧,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不介意的。别忘了,我在美国生活过三年,思想很西化的。现在是国庆,我去西岭省韩冰家散散心。”
秦观说完就走了,出了门之后,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谈静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回到宿舍,秦观收拾好行李后,将唯一一部手机关掉后留在了宿舍。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秦观心想,永远离开这个令人悲伤欲绝的城市了,再也不回来了,让所有烦恼都随风而去吧。
瑜伽馆里,余雅熙沉思了良久,对蓝小蕊说道:“小蕊,我们去劝劝秦观的老婆,怎么样?”
蓝小蕊说:“不想去。清官难断家务事。”
余雅熙说:“必须去,让这样一个忧郁的男人伤心欲绝,是多么残忍的事。我们必须劝劝这个女人。”
两个人凭着两个月前的记忆,找到了秦观家。
这时,谈静和郑舒乙刚刚锁好门,准备离开南州前往北@京。
余雅熙问道:“叔叔阿姨你们好,这是秦观家吗?”
谈静眼睛都哭肿了,说:“是的,但是秦观不在家。”
余雅熙问:“那她老婆在家吗?”
谈静奇怪了,说:“老婆?秦观刚刚毕业回国,哪来的老婆?”
余雅熙和蓝小蕊都张大了嘴。
蓝小蕊快人快语道:“可是,我们两个月前送秦观回过这里,那晚他非常伤心,我们还听这里有女人的哭声,我们以为是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了。”
谈静和郑舒乙当然知道那晚是怎么回事,互相看了一眼,异常尴尬。
郑舒乙比较稳重,说:“你们是他的好朋友吗?”
余雅熙说:“是的。他好像很不开心,我们怕他出事,所以跑过来看看的。”
谈静心想,自己这一走,以后也就不再回南州了,秦观这些年性格孤僻,几乎没有朋友,难得有这么两个热心的女孩子关心他,自己应该推一把。
谈静重新打开家门,把余雅熙和蓝小蕊让进了屋。
当余雅熙和蓝小蕊听完秦观的故事后,两人都默不作声了,心想,怪不得,他的神情那么坚毅,他的眼神,那么忧郁沧桑,原来他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背负了那么重的精神压力。
出了秦观家,余雅熙感觉无比的轻松,似乎整个天空,都是温暖喜人的阳光。
余雅熙狠狠的掐了一把蓝小蕊,说:“被你这聪明女人害惨了,信誓旦旦说人家老婆**了,结果人家连恋爱都没谈过。”
蓝小蕊嘟着嘴说:“我那也是正常推理嘛,谁知道情况这么复杂。对了,你还有空在这掐我,你忘记秦观在我们那说的话了么?他说离开是最好的办法。秦观现在已经完全丧失生活的目标了。”
余雅熙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道:“那怎么办?”
蓝小蕊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余雅熙想了想说:“说不上来,同情他的遭遇,佩服他的坚强。”
蓝小蕊说:“他去西岭省是什么意思?马里兰大学的天才博士,去哪不好,难道他是去隐居?天哪。这样一个人物,如果进了大学当教授,绝对是令无数女学生为之倾倒的才俊,如果当个律师,或者做个上市公司的法律顾问什么的,前途也不可限量。唉,埋没了。”
余雅熙说:“我们去把他劝回来,让他不要消沉,重新振作起来,怎么样?”
蓝小蕊也义正言辞道:“顶你,我陪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
“我勒个去,重色轻友到极致了。从小到大都依赖我,刚遇上喜欢的男人,就把我撇的干干净净。你自己去的话,安全怎么保障?让你爸给你派保镖吧?”
余雅熙说:“不用,西岭省又没人知道我是余雅熙有几斤几两,没人打我主意的。对了,你看一下南州飞贵阳的飞机是几点?”
蓝小蕊查了下,说:“半个小时前刚飞走。”
看着余雅熙失望的样子,蓝小蕊笑了:“我还查了,上城去贵阳的机票还有,而且两个小时后起飞。”
“那有什么用,我们这里开车到上城机场就得两小时。”
蓝小蕊诡笑道:“傻丫头,开高尔夫,确实要两小时,可如果开你那两千万的辆布加迪威龙,一小时之内就到了。”
余雅熙说:“你这个家伙,那么多车,偏偏挑我最宝贝的。今天算是被你讹上了,赶紧回家开车送我去上城。”
“路上多带点现金,那边可没什么自动取款机。”
……
听到这里,文玉馨笑道:“晕死,你们这什么剧情嘛,不过这秦观和余雅熙确实蛮有缘分。他们昨晚应该是一前一后到木里山寨的吧!”
这时,登记的广播响了起来,几个人拿上包,暂停了这次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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