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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孔缺、陆不正、钱慕杉三人往西前往逐城,留下七虎卫在南安城,毕竟大乱刚过,需要人手,钱家也已经陆续派人过来驻扎,几日前暂离的普通百姓也都开始回迁,尤其是听闻王家覆灭的消息后,更是欢庆异常,呼朋唤友回归南安城。
罗家早已收到消息王家覆灭,因有钱慕杉的的原因,罗家以为是钱家出手,如今南安城已空,对于南安城也有了觊觎之心,想要分一杯羹,毕竟南安城也有矿区有资源,不然不会成为王家的家族所在地,况且三城边境还有那么巨大的陨铁矿,如果让钱家三得其二,罗家在南岐就要处处受制了。罗家内部也因此产生了分歧,家主罗镇南也一时无法决断,只能派人进一步打探消息。
三人到了逐城,一进城就被人堵在了门口,来人与三人一般年纪,身材与孔缺一般魁梧,一看也是个豪爽之人,那人看到孔缺和陆不正,愣了一下,道:“两位兄弟好品味啊,嘿,这衣服,真他娘的拉风,不行,我也得去搞一套。”感叹完就对着钱慕杉破口大骂:“好你个毛杉树,当初怎么说的?啊!去王家算我一个,如今咋回事?自己去了?你当我放屁吗?去年,你也这么忽悠我,啊!还有前年……”
孔缺和陆不正一脸不可思议,这里可是钱家的地盘啊,这钱大少怎么也是钱家未来的家主,整个逐城以后都是他的,居然让人堵在自家门口了,这也说明钱家果然如他所说,人品为先的一个家族。这人也是个人才啊,看着粗枝大叶,骂人倒是一把好手啊,对,骂的一手好人。
钱慕杉苦着脸道:“我这不是从矿区赶过去,来不及通知你嘛。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放屁,下不为例我都听了三百多次了,三百多次了……”
“哦,三百多次啊,呵呵呵,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两位兄弟……”
那人哼了一声,对孔缺陆不正一抱拳道:“我叫黄天放。再有下次,我非揍你!”然后又对两人道,“这毛杉树就是欠揍,不知两位高姓大名?他娘的每次都骗我,从小就骗!”一段话一会对孔缺陆不正说,一会又对钱慕杉骂。
钱慕杉道:“这两位是孔缺和陆不正,这位是天刀门的少主黄天放,人称天极绝刀的黄公子。“
“公子你头,他娘的,看着你就来气。滚远点!两位叫我天放就行。”黄天放道。
孔缺和陆不正各自抱拳,然后陷入无限的郁闷中,逐鹿公子,天极绝刀,唉自己咋就没有如此好的称号呢。
黄天放见两人说的好好的怎么就郁闷起来了呢,望向钱慕杉,眼神示意,这两人受过什么刺激?
钱慕杉心知肚明,微笑不语。
黄天放道:“我就知这毛杉树不是好东西,都不晓得为你们做主,两位既然是兄弟,你们的事就是我黄天放的事,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兄弟力所能及!”
两人纳闷,什么情况?都诧异的抬头,我们能有什么事?
钱慕杉开口道:“没事没事,天放,你先回去,我带两位兄弟去见我父亲。”
黄天放骂骂咧咧道:“见伯父啊,嗯,他娘的。哦,我不是骂伯父。是骂你!怎么的?想打我?哼,毛杉树,我爹叫你有空去他那里一趟。我怎么知道什么事?这老头啥都不告诉我,只叫我练功练功,老子今天也是偷跑出来的,你去告诉我爹?行,你有种,你敢去说我就把你十岁偷看刘寡妇洗澡的事说出来!我也看了?对啊,我和你一起看的,你敢承认吗?怕了吧!跟老子斗,哼!呃,两位兄弟,到时一起过来,咱们喝酒,别管这毛杉树……”说完朝两人拱拱手,又呸了一口钱慕杉,走了。
陆不正道:“性情中人啊!”
孔缺道:“那刘寡妇如今何在?!”
钱慕杉瞪了一眼孔缺:“他爹和我爹是莫逆之交,闯荡江湖之时他爹黄武号称雷霆狂刀,家父钱策则是断水剑,两人在归墟并称刀剑双绝,后黄伯父应我父之邀来逐城,遂立天刀门,与我钱家共存与逐城。天放与我从小一起长大……”
两人又是一阵郁闷,想个威风的错号咋就这么难?
钱慕杉安慰道:“称号都是江湖人给的,你看我父便是因为剑法而得名,黄伯父更是因为一把雷霆刀……”
两人更加郁闷,一个断剑,一个锥子。
一路郁闷至钱家,见到钱家家主钱策为止。
钱慕杉与钱策有几分相似,钱策见三人前来,先让孔陆两人坐下,就让钱慕杉去祠堂,说有人等,然后手摸双鬓长须笑道:“两位果然英雄少年,我不敢做的事情让你们做了,哈哈哈,不错不错。”
两人急忙还礼,陆不正道:“伯父不是不敢做,是不能做。”
钱策赞许道:“不错,牵一发而动全身,我钱家不能做。”又自嘲道:“就算我想也做不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诚然,南岐三大世家钱家稍弱,一不小心反而落得不好收拾。
“如今你们做了我一直想做又不能做不敢做也做不到的事,好,很好!慕杉能有勇气跟这正气我很欣慰,将来也能放心了。”
“我钱家在南岐虽无野心但也有危机感,万年来的传统让我钱家各代家主都如履薄冰,不敢稍有懈怠。你们可知一年前我钱家为何一改多年来的行事而与王家争锋相对?数日前,我儿慕杉又为何敢前往王家寻你二人?若无默许,他又岂敢公告南岐与王家为敌,又岂敢前往南安城寻你二人?呵呵,你二人也无需多想,钱家所做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些都只因一年前我儿去南岐城开始。”
陆不正道:“莫非伯父从钱慕杉空中得知我俩前途不可限量,定能成就一番事业?”沾沾自喜的神情悠然可见,孔缺深以为然。
钱策摸须并不回答,只道:“自会有人和你们再谈此事。”
三人又坐着谈了一会,更多的是钱策问起有关天魔之事,好像很在意此事。
钱慕杉此时回来了,一脸的震惊,看来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
孔缺问:“有人提亲来了?”
钱慕杉这才道:“老…让你们俩也过去,爹,让你也同去。”
不多说,四人便一同前往钱家祠堂,祠堂在钱家本事禁地,非宗室嫡系不可入,可见要见他俩之人地位非凡。
四人来到祠堂,一头发雪白之人立于堂前,钱策首先拜首:“老祖。”钱慕杉次之,孔缺陆不正不知如何称呼,正在尴尬之际,那老者回首道:“我倚老卖老一回,不如就和慕杉一样称我一声祖爷爷,可好?”两人各自称呼一声祖爷爷。
那老者正是钱家始祖钱直,人如其名,年轻时正直的一塌糊涂,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当年闯荡江湖之时被戏称纨绔杀手,死在他手下的各大世家的纨绔子弟不计其数,曾被几大世家联手追杀,如今几万年过去,几大世家也渐渐淡忘了此事。
钱直看了看两人,点头道:“不错不错,果真英雄出少年,原先只以为慕杉已是天纵奇才,二十不到便已是玄天位,想不到你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后浪推前浪,钱策,你跟那黄小子两人当年比之这两位如何?”
钱策恭敬道:“回老祖,不如。”
钱直到:“你就是有太多牵挂了,不然以你当年之悟性,武道修为岂止于此?钱家拖累你了。”
钱策道:“老祖,我为钱家之人,心甘情愿。”
钱直点头,犹豫了一下,道:“若一天慕杉说不愿为钱家之主,你莫要为难他,就随他心意吧。……不要再出现第二个你了。”
钱策一惊,皱眉,随即又舒展开,轻轻呼了口气,点头答应。
钱慕杉也一惊,随即感激的望向自己的父亲。钱策微微一笑。
钱直道:“钱策应该跟你们说过了。一年前我一次出关,钱策提起南岐城你两人之事,才有如今钱家和慕杉之所为。今日要你们前来,是有事询问。”
两人道:“祖爷爷尽管开口。”
钱直表情严肃,问:“关于天魔之事,可真?”
两人点头,又把当初宗岩所说转述一遍。
钱直良久不言,几人都静静的等着,最后终于开口道:“我虽未经历过百万年前的天魔之乱,但从祖辈口口相传中得知天魔,天魔之暴戾,为我人族大敌。我虽不才,仍知大义为重,故而授意钱策任慕杉所为。若真有天魔,大是大非之前,钱家都可以不要。若此事只是你等一个幌子,我必亲手杀你们,就算此前因慕杉所为得罪王家,有我在逐城一天便可保钱家一天。我这么说,两位不要介意。”
两人点头,心里敬重钱直,大是大非之前,家族可以不要,甚至性命都可以不要。
“从慕杉到南安城我就一直看着你们,观你二人正气凛然,不似宵小之辈。你们二人都不错,很好。我早心知天魔之事必为真,刚才也只是想确定一番而已。”
几人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有察觉这一点,连王非凡王不凡都不知道钱直在场。孔缺道:“祖爷爷,你什么修为啊?”
钱直微笑不答:“王非凡总算是没出手,否则……王腾龙此人不错。”
钱直对孔陆两人确实欣赏,战斗时的杀伐果断,战斗后的心怀仁慈。
钱直又对陆不正道:“若我没看错,你的功法应是天魔之功法,你是从何处习得?”钱直最大的怀疑便是陆不正的功法,归墟从未现如此功法。
陆不正当下便解释了一次,只是隐去了黑血丛林之事,毕竟事关重大。
钱直由衷道:“人王不愧是人王。”疑虑尽去。
“两位接下来如何打算?”钱直问。
孔缺想了想:“想看看罗家的反应,我想请伯父以钱家的名义告南岐天魔之事,不知可否?”
钱策望向钱直,钱直到:“钱家事还是你做主,以前怎样现在怎样。”
钱策点头略一思索道:“据我所知,罗家对于王家覆灭后已经有了想法,只是内部意见还未统一,估计也快有结果出来,等罗家的决定出来后,再由我钱家发出消息。”
五人又谈了一会,钱直也以他的修为及眼光指点了三个年轻人,三人各自受益匪浅,各自心中验证了一番,对钱直是更加敬重与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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