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你来我们大山西这都快三年了,除了咱师院外,你觉得最熟悉我们这的地方是那啊?”天下雪这会正鸠占鹊巢似的坐在了龙城的座位上,然后,左手托着自己的小下巴,歪着小脑袋,可就很认真的问起了还在那埋头苦读的子云了,似乎这会的她有很多话想和子云说说,而她问得这个问题只是一个炸药包的小小的引子而已。
“最熟悉的地方?让我想想,嗯,太原火车站、忻州火车站吧!怎么了?”对于不请自来的天下雪,子云可是保持着全面戒备之色的,因为他觉得她那刚才一问,不过是向他先扔了个砖头想探探路而已,后面,还不知道她有多少的板砖正蓄势待发的要无偿的献给他呢。而他们两个人,或许真是天生的冤家,但凡凑到一块,就和两只小刺猬似的,非要互扎一下不可,谁也不服气谁,而天下雪每次都想以暴力的手段把子云这邪神拉下神的坛位,而子云明显不乐意。
“火车站?还两火车站?子云帅哥,你还能再搞笑一点吗?想笑死本姑娘不偿命是吧?”子云的那回答,可真把天下雪雷的不轻,因为她真没想到,子云这厮在山西最熟悉的地方竟是火车站,所以她一笑起来完全就是刹不住的节奏,很有些杀伤力的。
“老大,‘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你老不要笑得这么振聋发聩好不?小弟我这答案真的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说的啊!”子云看着天下雪在那笑的没心没肺的,可真觉得她没笑死,他自己倒被冤枉死了。他最熟悉的地方,还真是每次寒暑假都必然要路过的那太原和忻州火车站呢。一年四次,比一年去两次海澜之家还多两次呢。
“好了好了,不笑了!理解,理解!子云,那……你这个五一打算怎么过啊?是继续在学校里占山为王呢,还是出去走马圈地啊?你可别告诉我,你这宅神还想继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哈。人家古时候的大家闺秀什么的还一年有一次出门踏春的机会呢,怎么到了你这,永远都是‘庭院深深深几许’啊?你这是闭关锁关你知道吗?你懒得也可真有民族气节!”天下雪这会可是很认真的数落起子云来了,似乎很看不惯他那深居简出如小和尚般的生活方式。
“五一?嗯,五一,老大,你呢?你要回家吗?”子云对原本就对天下雪从一开始就怀有忐忑不安之心的,这会更不知道她此问是意欲何为了,所以就反客为主的先问了下她五一打算干嘛了,免得到时又和她又冤家路窄了。
“臭小子,是我先问的你好吧?先来后到的你知不知道?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你还要不要了?先回答我!”天下雪何等聪明,一眼就瞅出来子云心里的小九九,然后可就催着他赶紧回她了。
“老大,你这排比用的这么有气势啊?是不是还忘了句‘女士优先了’啊?小弟我是准备出去溜达溜达的,只是现在还真没想好要把自己放逐去那呢!”子云这会的确想出去转转了,毕竟自评估结束后,整个师院似乎都陷入到了半身不遂的状态,上至领导老师,下到每个学生,都慵懒了太多,他也不例外。再加上,到了大三这会,课也少了许多,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癫狂上一把了。
“去你的吧,还保密啊?怎么,怕我到时拦路打劫你啊?也不看看本姑娘这双纯洁的眼,我是那种人嘛?不过,说实话,子云你再不出去晒晒太阳的话,我怕只要往你身上再浇点水,过几天都可以长出蘑菇来了!你看什么看,不信是吧?不信咱就做个试验啊,实践可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天下雪也是讲道理的人!”子云是真没想好要去哪,而天下雪是真的以为子云在防火防盗防着她,所以她听着子云那似乎有些推脱的话,可是有些小怒已经在她刚才的那话里活灵活现了。
“做实验?老大,别,可别!听说你们宿舍当初养了三条小金鱼,两只小乌龟,一盆仙人球,结果,一个学期没到,几位小伙伴们,手牵手,蹦蹦跳跳的,就去天堂那排队报到去了。老大,你们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啊?你们不是辣手摧花的鬼斧神工,你们是巧夺人命的巧夺天工!小弟我可不想步它们的后尘,你可别拿我做实验啊,我还想再活五百年呢!”子云一听天下雪那想拿自己做实验的想法,可就十万个不乐意了,那哪成啊,她要是不小心一失手成千古恨,自己那可就是待回头已成已成百年身了,才不要呢!
“那……完全是巧合好吧!谁知道它们生命力那么脆弱啊,可能没你脸皮厚吧?不过,说实话哈,你要是真想出去,建议你五一之前就闪人,因为省旅游局现在正推出了五一之前各景区门票半价的优惠活动,如果再加上咱学生证半价的话,那门票的价格就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了。另外,现在外面现在的风景也不错,人也少,你现在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所以,你要是不出去,可真是辜负了上天的皇恩浩荡啊!”天下雪这会可是回归了正题,很热心地给子云建议了起来,因为她真觉得子云这最喜欢静止运动——睡觉的家伙,真该出去看看她们这‘山西处处好风光的’。要不来这上了四年大学,回了家,人家若问起他对山西那最熟?结果,这小子要是真说他最熟的地就太原和忻州火车站了,那可真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自个这同床好友的也觉得特不光彩啊。
“老大,恕小弟我要驳你两句了啊,我脸皮再厚,也没那乌龟壳厚,我全身刺再多,也不是那仙人球的对手,我记性倒是比小金鱼的好很多!不过,刚才老大你说这门票半折的半折,那真不错,最适合我这贫下中农了!可小弟我真是人生地不熟的啊,老大,你这本地土豪,能再高瞻远瞩的给小弟指点一二吗?”子云对于天下雪的提议自然觉得蛮好的,只是他还不确定去那玩比较好,毕竟熟悉的地方没风景,不熟悉的地方有陷阱。
“晋祠、绵山、五台山、恒山、悬空寺、云冈石窟、平遥古城、乔家大院什么的都挺好的啊!离咱这也都挺近的,坐火车也方便。不过本姑娘只去过恒山、悬空寺啊,其他地方也没去过呢!”天下雪作为本省人氏,自然知道的比子云多得多了,只是她自己去过的地方也真不是太多。
“恒山、悬空寺?这个听起来这个不错,要不,我就去哪吧!老大,你家不就是大同本地的吗?干脆,你老好人做到底,给小弟我做个免费的向导好了!”子云这会可是说的有点眉飞色舞了,天下雪这免费的向导,他可是想着抱住大腿不放了。
“向导?还免费?子云邪神,你不傻啊,做梦还竟挑美的做呢!本姑娘才不要呢,除非,除非子云帅哥你给报销路费哈,还要管吃管住才行哈!”天下雪这会要不是看着教室里还有不少人在,肯定不是给子云指点一二了,而是指手画脚了,轻者,给他一顿敲打,重者,狠狠的一顿敲打。
“真的吗?那没问题啊!”子云这会恨不得立刻摸出张白纸来,让天下雪当场签字画押了,她那条件,他绝对可以满足的,他还真怕她转眼就反悔了呢。
“什么真的假的,你还真敢想啊?本姑娘才没工夫陪你去呢,我要回家,我妈说想我了。不过,我们倒可以同路的,顺便本姑娘给你讲讲晋北的风土民情,也让你领略一下我们大山西山的磅礴和水的婉约……”天下雪这话说得可是有些凌乱了,这又拒绝,又愿意同路的,她自己说着说着都觉得问题来了,再说下去,似乎问题会更多,所以她这话还没说完呢,起身就要走了。
“哎……哎,老大你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答应了啊?”子云看着马上就要开溜的天下雪,可是有些不解了,这姑娘今儿是怎么了,不似往日的风格啊?所以赶紧地追问了两句让她点头应允。
“哼,你这么聪明,你不会猜啊?”天下雪背身没有回头,说完这话,然后,人可就直接了闪出了教室,只留下子云在哪又傻住了。
“猜?那我干脆就猜你答应好了!”子云看着天下雪那匆匆离开的身影,可就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这也是他现在最真实的想法,因为他真的想出去转转了,还不想一个人去,真怕‘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当火车再一次在群山峻岭中穿梭个不停,当汽车又一次沿着盘山路上上下下的时候,子云才真的觉得,当年的长征北上的红军是多么的睿智啊,这几百上千人猫在一个地方,任谁也找不到啊,放一群狗也不行啊。他现在放眼望去,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大海啊,全是水,大山啊,全是石头。
“子云,你笑什么呢?是不是偷偷笑我了?”天下雪这会正坐在从大同驶往浑源县城的汽车上,靠着窗户,却微闭着眼,脸色有些苍白,连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都有些无力了。
“坦白的说是笑了一下,不过实在身不由已啊!老大,我原以为你百毒不侵,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呢,没想到你这一这么彪悍的美女子,竟然还会晕车?真是我这纯洁的眼睛又欺骗了我这善良的我!”子云这会看着旁边坐着的这位中文系十美人之首,人称‘玉面修罗’的天下雪现在晕车的样子,可真是觉得,上天真是公平的,人怎么可能无懈可击呢,不过,她安静起来的样子,还真的很淑女,也真的很好看。
“一个人的时候,自己都敬自己是个女汉子,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觉得自己原来比任何柔情的女生都柔情!”天下雪的话还是那么的有些无力,不过脸上却是挤出了一个略带苦涩的笑,有些话,只有她自己懂,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也是那么走过来的。
“一个明明二八的少女,非要说出八十二的老太太才能说的话,老大你这是炫耀你知道吗?算了,小弟借你一个坚强的肩膀靠一会吧!大小姐,你可别把你的小脑袋靠窗户上了好吧,不怕把人家的窗户给磕坏了啊,到时把咱两卖了也赔不起啊!”子云这回看着还是闭着眼的天下雪,可是觉得有些心疼了,其实他她知道她走得不易,但是很多时候他却无能为力。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要和我说话了哈,我真的晕车了,这不是演习,也不是演戏,是真晕了!”要是在以往,天下雪才不会听子云的呢,只是这会她的确晕车了,而且还晕的很厉害,很难受。
“嗯!闭上眼,快睡会吧,到了我叫你!”子云看着把脑袋轻轻地靠在自己肩膀上,这会深闭着眼的天下雪,可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或许是他可以给她做的最好的一次依靠,或许,也仅有这一次。
汽车还是在山间穿梭,路两边是深深的沟崖。那些高出公路许多的崖壁上,这会总是会一闪而过许多火焰般又如盛雪似的颜色,那是崖壁上扎根的小小的杏树,这会花开的正盛。只是那光秃秃的绝壁,让它们或是倒悬,或是旁逸侧出,风景真的与平地大不同。
子云就那么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也在叹着,这里的山,这里的崖,这里盛开的花,都是那么倔强,像自己,也像身边的这个靠着他肩膀已经微睡的姑娘,虽然她现在看起来脸色柔和了许多。
“你可不准欺负我,要不然,本姑娘动起手来那也是天崩地裂的!不过,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这家招待所就这一间房了呢?这似乎只有电视上、电影上才有的情节吧?”天下雪这会可是跟在拿着钥匙正要开门的子云后面,抱怨个不停了。而她下了那汽车后,休息了十几分钟,似乎又恢复了大半元气,所以这会说起话来也是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的。
“大姐,我们已经问过五家旅店了,都没地,这家就剩着这么一个双人间了,总不至于我们俩大大方方的去睡大街吧?三过家门而不入,是为不仁道!反正小弟我是打算要入住了,我还担心你欺负我呢,你倒先杞人忧天起来了?”子云一边开着门,一边可是也无奈了,没想到来恒山旅游的人这会竟那么多,连问了好几家客栈都是客满,只有这家还剩下一间了,没辙,只好将就一下了。
“去你的吧,谁不知道你们男生没个好东西啊!电视上、电影上,但凡男女主角有这样的场景出现,必然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然后,生出一番是非来。难道,子云你没看过,还是装傻卖萌啊?”天下雪进了那房间之后,其实一看还是挺满意的,房间很大,比学校两个宿舍加起来还大,也挺干净整洁的,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远远的山,而最关键的是房间里的两张大床隔着很远,床中间是两个单人沙发和一个茶几。不过,她一想到要和子云同处一室,就是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大小姐,我说,你是不是晕车晕的想入非非了啊?快坐下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提壶热水。放心吧,小弟是熟背过三纲五常的!”子云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就出去提水了,其实提水不过是个借口,而是他比天下雪还不习惯两个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的那种感觉,感觉心跳的实在太快了,想不发生点事,似乎都不成。
“学过三纲五常?三纲五常和你们男生是不是好东西有什么关系啊?”天下雪这会虽然恢复了大半元气,但是脑袋明显不如正常的时候好用了,这会对于子云那话可就是琢磨不透了,只是她再想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子云早就走远了。
等子云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天下雪已经是坐在床上靠着被子闭目养神了,这晕车晕的她还没完全满血复活,只是她坐的床是靠外的那张,离门口很近。
“嗯,先喝点水吧!累了,就睡上一觉,饭怕是你也不想吃了,那就到晚上再去吃吧!”子云给天下雪倒了杯水,然后,可就是像个大管家似得跟她说开了。
“谢了,子云,要不你就先去吃饭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天下雪接过了子云递过来的水,只是拿在手里没喝,倒是催他赶紧出去吃饭了,因为子云在火车上可是什么也没吃,而现在都已经中午快两点了。
“我看你都看饱了,那还用吃饭啊?”子云站着天下雪的床边可是笑得狡黠了。
“你……,子云我是不是很让你讨厌啊?我老打击你,老找你麻烦,老让你没面子,你一定恨死我了吧?”天下雪这会可是脸上也微微的笑漾开了,这话像是反思己过,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子云怎么听着都和炫耀似的。
“老大,你想多了,我说的是你秀色可餐,不吃也饱了!还有,你真打算睡外面这张床吗?”子云自己也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正温,所以一口就下去了,然后,看着天下雪可就是说得有些不解了,因为他觉得这姑娘还真打算睡外面的这张床。
“嗯!”天下雪只是那么嗯了一下表示了承认。
“怕我欺负你?也好开门跑的快?”
“嗯!”
“知道自己晕车,还一路颠簸的来做我免费的导游?”
“嗯!”
“你真傻到家了!”
“嗯!”
“那你还晕吗?”
“嗯!”
“要休息一会吗?”
“嗯!”
“那你好好睡吧!我在另一张床上也休息一会……嗯,那算是陪睡吗?”
“臭小子,快滚你的猪窝里睡去吧!不算不算!”天下雪这次可不‘嗯’了,要不是手里的东西是水杯,她早就用无比霸道的力道砸给子云了,这小子明显是在开刷她。
“遵命!你喝了水,赶紧睡一会,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咱再出去吃饭吧?反正有的是时间,恒山、悬空寺都在哪,它们又跑不了!”子云看了看似乎已有些小嗔怒的天下雪可是赶紧闪人了,他这行会其实也蛮累了,也真要休息上一会了。
“嗯!”天下雪还是闭着眼,然后把水慢慢的喝下了,然后便是躺在床上要好好的睡一下了,她这一晕车比子云还要累。
这一觉,子云睡得很踏实,也似乎睡了好久,睡得心无旁骛,还得意的打起了小呼噜。当然,这是天下雪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他说得,说他打得呼噜和小猪似的,真是‘小猪打呼噜,歌声振林樾’,当然,那会子云脸上立刻堆出了一脸的怀疑之色,似乎根本没打算承认,因为自个睡着了,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打呼噜呢。
“你别不承认啊?你真的会打呼噜,要不,晚上我给你录下来,你自己听听?”天下雪这会可是一对筷子伸出,便夹起了一块热气腾腾的拔丝山药,然后侵泡到了凉开水里,然后,还不忘要子云坦白招了呢。
“可别,怕你了好吧!不过,这家小店做的菜真好呢,比咱学校附近的都好!”子云可不想天下雪再大动干戈了,赶紧地扯开了话题,说起了这家小店做的菜,还真的很好。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盘?明儿带你去吃浑源凉粉哈,那可是这里的一绝。”天下雪听着子云那赞美的话,作为本地人可是很受用了,而她在来的时候就打算带他去吃这里的凉粉呢,真的很有名。
“看看老大你这一表人才的,就知道你们大同山灵水秀、人杰地灵,不服不行啊!至于那凉粉,小弟我可就虚肚以待了哈!”子云对于大同的印象其实蛮好的,就凭‘天下大同’这四个字,他就要仰望这里几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好看的风景,好吃的东西了。
“算你小子眼光不错,我可告诉你啊,大同的美女也可多着呢,要不要带个回去金屋藏娇啊?”天下雪说到高兴处,可是又准备拿子云开刷了,似乎那是她的爱好一样。
“还金屋藏娇?就算你们这遍地是颜如玉,小弟我也没有黄金屋啊。老大,你可嘴下留人啊?”子云可不傻,天下雪那话绝对是挖坑准备等他跳呢。
“哈哈,子云,你看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难道你还真想做柳下惠,坐怀不乱啊?”天下雪可不相信子云有那本事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里早就说得明了了。
“我要是不做柳下惠,老大,今儿晚上你打算让我露宿街头是不是?”子云自认为自己的发散思维是独步天下的,要是自个真想带个大同美女回去的话,天下雪今儿肯定会把他放逐在外的。
“咦!子云,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啊?好了,不说了,你赶紧吃啊,好吃你就多吃点啊?你点了这么多菜,你不会就这么想以拉动我们大同经济的增长来讨好本姑娘吧?”天下雪看着桌子上那的四菜一汤可,就觉得老乡们太好了,做的好吃,分量也足,她和子云两个人就是敞开肚子也吃不下了。
“不聪明的话,早就被你捆吧捆吧给贱卖了!吃不了也不能兜着走啊?走吧!今儿好好休息,明儿出去玩啊!”子云也是吃的够多的了,跟老板结完账后,可就是吆喝着走了。
“明儿早上去悬空寺,如果时间还早的话,就再去恒山,怎么样?”天下雪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和子云出了那小店,往住的地方去了。这会,这小县城街道的灯光也是柔和的要命,再加上这里特有的山风可是吹拂的她长发飘飘的,很是飘逸的好看。
“悉听遵命!”子云作为初来咋到者,自然是要听天下雪这向导的安排的,所以还大大方方的向她鞠了一躬,表示十分的感谢。
“快去你的吧,本姑娘可被你折寿了啊!”天下雪说话的时候还是含情脉脉的,可她那被子云称作“九阴白骨爪”的芊芊小手可是已然亮相,显然她又要动武了,自然,子云眼神好的很,她那未动,他人已经风一样的开溜了。
“哎,你别跑啊?我又不会打死你,顶多打你个半死!”天下雪可没追子云去,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逃开的样子,笑得真的很开心,在夜色的朦胧下,那微微荡开的笑像是深夜盛开的昙花,刹那了那夜的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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