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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里光线很暗,四周的墙壁都是某种合金制成,合金地板与墙壁的夹角每三米一根闪着荧绿光芒的灯管。
通道幽深而沒有尽头,两名全身盔甲的士兵一左一右挟着他朝黑暗的深处走去,脚步在金属通道里发出沉闷的"锵锵"声。
令泽亚感兴趣的是他们左臂上的机械外臂,生冷的金属在灯光下反射着棱角的光茫。
泽亚可以从站在他右面的那名士兵捏着自己右臂的机械手臂上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如果我也有这样的一只,不,是全身的铠甲那就好了!
泽亚胡思乱想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楼梯的拐角处,他们两名士兵却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走了。
"难道我们不需要到下面去吗?"泽亚看着延展向下的楼梯问。
他们捆住了泽亚的手,却并没有封上他的嘴。
两名士兵没有说话,由于脸上覆盖着头盔,泽亚也看不到他们什么表情。
这时地面轻微振动一下,三人脚下裂开一个完整的圆形,一个圆柱的透明玻璃罩落下,将圆形以内三人笼罩。
随着圆形升降机的不断下落,近三分钟后随着一阵翁鸣,升降机停了下来。
先是圆柱玻璃罩旋转打开,外面的一面金属大门也缓缓升起。显露出一条明亮而宽阔的通道。
两名士兵挟他继续向前走去,其中一个突然开口了:"我们在地下三十层,你想走楼梯,我还不想走呢!"泽亚默然。
通道两侧是若干间屋子,随着向前走去,泽亚可以看到每间屋子都是不透明的某种玉白色材料构成。
在每间屋子的门上有一个透视窗,一个物品投递口,以及电子锁。
透过透视窗可以看到室内的一部分。泽亚已经从一些透视窗内看到了类似于台灯,书桌,书柜,甚至是电脑之类的东西。
而让泽亚每次都会注目的是这些牢房中关押的囚犯。
有的看起来像是正常人,而有的头生双角,或是长有尾巴。甚者根本算不上是人了!
他们有的浑身都像石头一样,而且个子大的吓人,看着那扇目测只有两米高的门,泽亚觉得他可能是爬着进出的。
而有一个囚房里,竟然还安装了一个吊床,一名叼着棒棒糖,戴着眼镜的少年正躺在上面看书。当泽亚观察他时,他突然扭过头来冲泽亚笑了一下……
再往前走终于走到了尽头,但泽亚的囚房还在下一层。
从一个螺旋的楼梯走进下一层却发现这里与上一层又有区別,首先,这里特別宽阔,特别是高度起码有三十米。
蓝色天幕上甚至还有一颗人造太阳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辉。而地面,铺着全都是普通的青石地板。
再往远看去,众多院子,平顶的房屋,以及池塘。院子并排排列过去,左右各一排,在中间宽阔的道路尽头依稀一方池塘。
偶尔看见有人在屋舍间走动,也有些坐在屋顶平台上。泽亚有些难以置信,这尼玛也算是监狱?
两名士兵不会理会泽亚心里怎么想,他们将泽亚带到一个院子里,然后直接将他丢在一间屋子的床上就出去了,走前还丢下一句话:"你隔壁住着一老头!"泽亚一时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也就索性不再去想。
屋子里装置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个书柜,上面什么也没有。
从屋子出去是一间更宽阔的主室,主室左侧一扇打开的大门,外面就是小院子,正对面一扇门是厨房。
厨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电热水器,微波炉,电磁炉,甚至还有吸油烟机。
泽亚打开冰箱,里面放满了食材与水果。他直接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泽亚仔细查看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后就搬了一椅子坐在院子正中央,他半躺在椅子上,仰头看着人工制出来的天空。
蓝天,白云,阳光以及偶尔飞过的鸟雀。
哪怕那蓝天只是穹形的蓝色荧光板,白云只是虚拟投影,那太阳只是人挂上去的一只大灯泡,泽亚依旧看的入神。
因为他似乎真的是无事可做了。
旁边其他的院子里不时传过来一些声音,伴随烟尘升起的爆炸声,骂街声,亦或咿咿呀呀的怪叫声,嗯,还有几堵墙外都可以听到的打鼾声。
可是,泽亚还是无事可做的,他突然感觉有些发慌了,一种驳杂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
"我什么事都做不了,活着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他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仰头大喊。
这时院子的墙头上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来,是一个眉发须白的老人,他似乎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而两院只有一墙之隔。
他眯着眼笑着对泽亚说:"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泽亚看着他点了下头,然后只见他慢吞吞地从墙头上翻了过来,笨拙的姿势要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泽亚把凳子放到他的下方以使他踩着凳子安稳落地。他冲泽亚笑道:"谢谢了,小兄弟。"边说着边移着凳子坐到泽亚旁边。
"孩子,就算有什么烦心的事也不要想不开嘛!虽说我还有一年就可以出去了,可我已经在这儿待了四年了,现在不照样过的很好,至少吃穿不愁嘛!""可是我被关进来时根本没有告诉我期限是多久…"泽亚回他道。
"呃…无期限……"老头笑了一下没说话,他突然看向了泽亚左手中指上的蛇戒。
"小兄弟,我问一下,你这个是从哪儿来的?"他手指着那枚戒指说道。
泽亚条件反射般地缩回了左手,"哦,你说这个啊?这是,我捡的。""那,能不能卖给我?
"不卖。"泽亚果断地回答,泽亚的直觉告诉他,这枚戒指肯定蕴藏着什么。
"没关系,你出个价钱,只要不超过一百枚魔晶的价值。""无价。"泽亚捂着左手摇了摇头。
老头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了,他却又盯着泽亚胸口的那串项链。
"那这个呢?老头盯着泽亚的那串青玉项链。
这次泽亚反应更大了,他直接捂着胸口从椅子上跳了出来。
泽亚想也许他明白两名士兵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了。
这时从另一面墙头上也探出个人来,穿着黑色长袍的瘦弱老年女人坐在墙头上。
"小兄弟,你可千万别相信这老东西的话,不知道他已经骗过多少人了,你可别着了他的道。"老头儿气的在原地乱蹦,"你这个死寡妇,一天到晚鼓捣些稀奇古怪的药粉,还不知道你曾经害死过多少人呢!""我坐为羽蛇后族中的魔药师,你这个只会偷骗的老混蛋居然敢挑战我的尊严!"长袍女人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魔杖,"咻,咻,咻,三枚紫色的火焰球超老头儿射去。他居然敏捷地躲了过去。
女魔药师魔杖一挥,几片弧形光刃旋转着朝老头劈去。"你这个老混蛋,上次去我屋里偷药剂没被炸够是吧!"泽亚不再管他们,他顶起凳子就钻进屋里去了。
泽亚将门反锁上,走进卧室里,躺倒在床上,他取下项链放在眼前。
项链的构造很简单,只是一根细的金黄色的兽筋上穿着一枚不规则的圆滑小青石。
摸着还有圆滑的温润感,青石半透明,其正中还有几条血丝般的丝蕴。
泽亚想起了艾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在那什么帝都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托宕恐怕也不在了,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托宕族人……仔细想一想,似乎一切的原因也都因我而起。
活下去?菲路不知道哪儿去了,梅她们也失去了任何消息。
还有科洛斯…究竟为什么阿瑞特与他会长的那么相似?似乎还有很多迷,都还没解开啊!
可是,我现在到底又能做些什么呢?
窗外渐渐黑了下去,泽亚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之中。
泽亚感觉突然有些冷了,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漆黑一片,而背后似乎就靠着什么东西。
他习惯性地扭开头灯,看向背后,羽蛇神的雕像就伫立在这儿,泽亚看向她的头部,只见两行血泪从雕像的双眼中缓缓淌下。
泽亚怔怔看着那两行血泪,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眼角流出,他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朝后跑去。
他只想尽量离开那里,离开那座雕像!
可是不管怎么跑,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没有方向,没有预感,泽亚只是一味地朝前。
突然像是什么在背后推了他一下,他直直朝着无尽漆黑的下方坠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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