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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傅流水,刚才的锤千星是我朋友!”又一人上了斗场,他剑眉凌云,容貌就给人一种凌厉无比的感觉,身体立在那儿就仿佛一把出了鞘的宝剑,锋利无比。
可是,黑袍人没有什么在乎,沙哑的说了句,“废话太多。”
“是,那就请阁下赐教了!”傅流水使的也是剑,他的剑也是好剑,能看到剑身上面有些深浅不一的刻纹,行云流水一般,颇有些古朴的味道。
“傅流水,我想起来,他不是山海城的城主之子吗。听说早已一身武艺已经达到高深莫测之境,在山海城少年一辈无人可挡,无人可敌啊。没想到,他竟来了帝都,这是来帝都展露自己的锋芒吗?”
“傅流水,山海城,他手中之剑不会是流落在山海城中的流水剑吧?!”
“什么,流水剑!”人们震动,眼神炽热的发烫。
流水剑的威名太过久远,至于这剑是何人所铸已然不得而知。但是,这剑不一般,在大龙朝的历史硝烟之中是一把能克敌千里,斩敌战将如切菜的宝刃。然而,这把剑备受很多争议,有人就说这剑不详,被人诅咒过,许多拥有这把剑的主人都莫名死去······但流水剑实在太过盛名,人们根本不在乎那些荒诞鬼怪之说,依旧对它趋之若鹜,意欲占为己有。
黑袍人不动,站在斗场上如一座地狱中的冰山,近一点都寒气直冒,鸡皮疙瘩战栗。
傅流水忽然剑眉一挑,提剑而去,速度快若闪电。很多人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不敢眨眼,只见傅流水长发飞扬,如同水流在空气之中荡漾,一刹那,人们有一种错觉,傅流水整个人都不见了,能见到的只是阳光下的一角湖面,闪耀着粼粼的水花。
甚至,还有流水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这声音来的虚无,好似飘渺山上有人在吟唱,让人放下所有身心戒备,接受自然的洗礼,来一次极尽超脱。
这一剑,太过诡异。如若亘古中飞来,阳光在这一瞬也是猛涨,伴随着空气中炽热的温度,时间都仿佛焦灼的停止住了。
下一刻,天地中升腾起隆隆战鼓的轰鸣,还有金戈的敲击······斗场上沙尘遮蔽,阴风吹起。
角斗场很多人脸色难看,呆滞的看着,一点没有醒悟过来,隐隐似乎在共同祭出这诡异的一剑。
“怎么回事?”尨野忽是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看向斗场之上,神色变了几变,“好诡异,身体竟不受控制了片刻。”
待所有的人都转醒,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黑袍人依旧伫立在哪儿,而傅流水则是人横在空中,有些吃惊的说不出话,至于他的剑也被黑袍人以袖袍卷住。
袖袍有些破损,但已经紧紧缠在流水剑上,任傅流水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此等神兵,你使出来也不过尔尔!”黑袍人开口了,有些不屑,语气之中并没有对傅流水太过在意,但隐隐之语中有一丝教导意味,“真正的武道,不是刀剑御人,而是人驾驭刀剑之上,你刚才那一式,看似奥妙不可破,但其实也虚有其表罢了,连我衣袖都斩不破。”
说完,黑袍人甩开衣袖,没有继续僵持,任傅流水收剑。
“你话说不错,我也明了,今日不分上下,改日还请赐教!”傅流水也不罗嗦,回身就下了斗场,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之中悍然无畏,依旧似一把冲天的利剑,触之者伤。
黑袍人看着走下斗场的傅流水,点点头,对方虽然在武道上落了下乘,但也不弱于人。待收回目光,他依旧是留在了斗场上,人藏在黑袍下,没有言语。
“好嚣张,真是以为自己无敌了?莫不是要战遍我们在场的少年一辈?”有人看去,目光不善,但是,这样的人只会动动嘴皮子而已,真要他上,十个都趴下不解释。
“穿着黑袍,谁知道他多大,说不定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家伙也说不定,听他声音那沙哑的,严重怀疑是某个为老不尊的故意捉弄我们年轻一辈。”有人猜测起来,更有胆大者,直接大胆的开口朝斗场上问起来,“黑袍人,你多大了,今日是小辈之间的切磋,如果你是老家伙就乖乖下来,不然弄难堪了可不好。”
“我年纪不大,有能力就上来揭下我的黑袍,那时,你们自然看的出。”黑袍下传出的依旧是沙哑声音,在他的言语中,更多的是挑衅,仿佛认定角斗场中无人可敌他。
“紫衫候家小侯爷来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这突兀的消息传来,角斗场跟点燃了一样,很多人都朝角斗场的入口看去。今日角斗场能这么壮观,很大程度的都是拜他所赐。
尨野一伙也是看去,目光平静。
“小侯爷你可来了,”沈凌霄第一个跑了过去,见到了黝黑少年后,心情非常激动,“华炼他们欺人太甚,战败了我和陌升几人后,竟然扬言你不敢来了。”
这个威名在外,帝都无双的准王紫衫候唯一的亲子,对未来寄予厚望的小侯爷淡淡的看了一眼沈凌霄,没有说话,走向他派来的管家那儿。
“穿紫衣的那个就是紫衫候家的娇生惯养吗,怎么这么黑,看来这小侯爷平时没少挖煤啊,他在家里的地位一定不高,都没水洗澡,应该洗洗干净再来的嘛。”小胖看了一眼,不经意的悠悠叹气。
“呵呵呵~~~”皮猴儿几个最禁不住小胖的笑话,前仰后合的。倒是华炼有些吃惊,帝都的王侯子孙哪个不是一表人才,样貌出众,然而这个娇生惯养就不,生的一身上下都是黝黑的肤色。
“斗场上的黑袍是何人?”紫衫候家的小侯爷开口了,他问的是身旁的管家,对沈凌霄直接就是无视。
“不知!”
“喔?”黝黑的少年点了点头,他相信这个管家的办事能力,既然查不出来,那也就当对方来历神秘罢了,无大碍,整个帝国真正能让他很在意的已经很少了。
管家站在了黝黑少年的身后,低着头,显然是以小侯爷为尊的。角斗场中很多少年,有的强大,有的神秘,有的古怪都是朝着这个黝黑的紫衫候家的小侯爷看来,满是好奇,帝都关于他的传闻很多,尤其是他的战力,在还小的时候,都让人赞叹不已。
有人说,他回帝都就是为了战遍少年一辈,为了一年后的大选试水······可是,他此刻只是安然的站着,目光平静的望向斗场上的黑袍。
万丈高空中的太阳已经有些偏斜,离开了正中的位置,帝都不少酒楼人多之处,已经在传角斗场发生过了的战斗,就有小胖传男不传女的绝招狗吃屎,华炼徒手接剑力压陌升······
“流水剑你接的了,不知我这重剑你是否抗的下!”一个肩扛大铁剑的蛮族少年挺身走了出来,上了斗场,大声喝问。
“蛮族少年,哼,如果让他战胜了,我大龙朝岂不是面上无光!”有人皱眉,脸色难看。龙朝和蛮族一向不和,征战都有上千年了,互相之间的仇怨数不清,忘不了。
只不过,龙朝和蛮族以及狼不落等几个大族都有协议,战场上厮杀各安天命,但是如果不在战场上,而是进入别人的国度都城,性命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绝对不会出现针对,多年来,从没有听闻蛮族人在帝国哪座城池无辜被杀的。
“怕甚,紫衫侯家的小侯爷不是来了,当年,他可是和蛮族人在草原上摔过跤,不弱于人。况且,这扛着大铁剑的大家伙也不见得能赢。”
“尨野,以前你见过蛮族人吗?”
“没有,第一次见,他们长得果然如传闻中说的,比我们高大许多。”尨野答道。
“是啊,蛮族得天地眷顾,天生蛮力,就是战场上拼杀,普通的蛮族人也要强过我们大多战士。”华炼道。
黑袍人闻言,却是笑了,“你的大剑你自己扛,与我何干。”
“狂妄,”蛮族少年,迈开步子双手握剑冲去,和之前的傅流水一样路数。他就不信,自己一剑砸去,他还能轻松接下,还能不闪身避开。
蛮族少年在跑,角斗场中的人们觉得大地在抖,在震颤,他那体型就仿佛是天降的神兵,魁梧的吓人,一般人就是对视一眼恐怕都要吓趴下。
眨眼之间,两人靠近了,只见黑袍依旧大袖一抖,衣袍如一道龙卷要缠住那大铁剑。
“没那么容易!”蛮族少年冷哼一声,手腕一横。
“嚓~~~”
黑袍的一截衣袖破碎纷飞,从中露出一只手来,那是一只洁白如玉的手。
“难道黑袍中人是个女子,不会啊,他的声音如此沙哑。”
“有什么不可能,你看她皮肤剔透光滑的,而且她自己也说了年纪不大。至于沙哑的声音嘛,谁都可以发出,没什么。”
斗场上生死由命。
大铁剑威势不减的劈下,如果任其发展,最后的结果一定是黑袍被从头到脚劈成两半。但哪有那么简单,忽然,黑袍人另一只手伸了出来,高过头顶双手合十,硬生生的合住了大铁剑,还发出“当”的一声闷响。
“这招式,我怎么看着像说书里面的观音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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