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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性让人找来村长,将病情告诉了他们。解放前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疥疮像条龙,先在手上行,腰中绕三圈,腿上扎大营”。作为村长,有怎能没有听说过?
所有人都炸开了锅,都知道这疥疮可是高传染病,一个不小心,村里所有大人小孩一个都没的跑。庆幸的是,自从发现这人,村长便让人严加看管,大幅度减低了传染的几率。所有人都破口大骂病人,差点害得全村都传染上疥疮,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他生死活剥了才解恨。
明性止住众人,告诉村民不用太过担心,因为疥虫卵需10天左右才能变成成虫,这个人来到村里不过三五天,还来得及。他让村民们用农药鱼藤根粉30g、肥皂粉(或肥皂切碎)30g、热水300ml,混合在一起,每天早午晚三次擦洗身体,擦干后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只需两天便可无碍。这几天身上的衣服一定要用开水烫洗消毒。
村里还有几个孕妇及小孩,这样的虎狼之药可就不合适了,说不定会引发皮肤过敏。所以他让卫生所的大夫用5%二氯苯醚菊酯或5%硫磺乳、硫酐混合在澡盆里让他们沐浴,或者直接去山上找含硫矿的山泉冲洗身体。疗效最佳。
病人势必不能再留在村子里,去高步小学也不合适,怕传染给高校长一家。但是连夜上山,太过危险,所以明性让人拿来一些清水,喂着那人喝了,自己盘膝坐在他身旁,就在场院上将就了一晚。
次日一早。明性请村长派人连夜将病人抬到他的木屋,以便治疗。所有人都不愿意动手。开玩笑,这种高传染病,众人躲都来不及,谁还愿意靠近去抬他?最后在村长的威逼以及明性信誓旦旦的保证下,才由两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勉强点头,用临时扎成的担架将这个祸根送到了白马峰上。
等回到木屋,天已经大亮了,明性打发走两个乡民,顾不得劳累,在门前的溪流旁边挖了一个坑,灌入溪水,将从高步村找来的鱼藤跟粉跟硫磺粉全部倒在大坑里,又加进去几包肥皂粉以及几味中药材,将那人丢了进去。
然后烧了一锅开水,留下一半自用,其余的也都倒在坑里。将身上的衣服脱光,粘着硫磺粉将全身擦洗了几遍,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病人还未治好,自己反倒传染上。
换上干净的衣衫,将换下的衣服卷成一团丢进坑内泡着消毒。然后跑到白马寺,告诉主持以及一众僧侣,这些天谁都不可以靠近木屋半步,免得传染。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回到木屋胡乱出点东西,将一壶清水放在水坑旁边,回到木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觉睡醒,只觉得神清气爽。出门一看,那人却将头枕在水坑边上,也是呼呼大睡。也难怪,在水坑了泡了一阵,只觉得身上顿时轻松下来,不再瘙痒难耐。被疥疮折磨的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这一放松,马上陷入沉睡。
明性笑着摇摇头,从屋里找出一把剪刀,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渗出的脓血弄得坚硬如壳,很难脱下来,只好用剪刀剪破扔掉,好让全身吸收药性。
沿着胸膛挑起衣衫快速剪了几下,明性双手用力一撕。瞬间愣在那里无法出声--虽然遍布脓疮,但那女性的特征却丝毫不能掩盖。颤巍巍的晃人眼球--竟然是个女的,而且也不像是一个老人。
吓得明性哪敢逗留,当时便要掩上衣衫,跑回屋里。却看见那人怒目圆睁,水中撩起一腿,狠狠的踹在他胸膛上,明性只觉得犹如重锤击中,身子高高的飞起,又重重的摔落在门前的溪流中。要不是他手快将剪刀丢掉,说不定那把剪刀就会插在他肚子里了。
那人还想追杀,一起身却发现衣襟大敞,吓得赶紧坐到在水坑里。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犹如喷火,死死的盯着明性。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明性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幸好摔在小溪中,不是特别疼,不然明性估计自己的屁股都摔成八瓣了。他咳嗽着从水里爬起来,苦笑连连。这叫什么事啊,短短不到两个月,居然接连看到了两个女人的身子。难道是桃花运缠身了?
看那女子不依不饶的瞪着自己,明性无奈的摊开手:“别这样看我,我哪里知道你是女的,我只是好心想将你衣服剪开好吸收药性的,并不是诚心偷看。再说了,你觉得你一身脓疮好看的很吗?从明天开始,我帮你在后背上抹药,不照样看见?”
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再瞪着明性了,只是将头扭在一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明性不去管她,回屋烧了一锅开水,找出一个大木盆,掺好草药,弄了点吃的搁在桌上,又找出一套自己的旧僧袍放在木盆边上,出门对那女子道:“现在可以从水坑里出来了,这里除了我在不会有别人过来。等我走远,你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丢在水坑里泡着别管。进屋去泡在不盆里,两个时辰后擦干换上衣服等我回来。我下山去帮你抓药”。说完便像烧着尾巴的兔子一样消失不见了。
等他从山下抓好草药回到木屋,那女子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屋里。桌上的饭食一扫而空,木盆里的水也倒干净摆在屋角。稀疏的头发随意拢在脑后,直着眼睛盯着门口,屋里散发出浓烈的硫磺味,却再没有一丝恶臭。
见明性进门,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明性期期艾艾的自顾说道:“看来有效果了,我先帮你煎药,这病很难缠,不是三两天功夫就能治好的,还好,你的身体不错,没有引起肾炎,不然可就麻烦了”。
那女子身体的柔韧性让明性赞叹不已,好像身上没有她够不到的地方,倒是省了许多的尴尬。连续三天的浸泡,加上明性熬制的草药,她身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黑疤,等黑疤脱落后,慢慢现出犹如新生婴儿一般的皮肤,渐渐又变成健康的小麦色。十来天后,脸上,手上已经没有一丝痕迹,和常人无异。
再看那女子,明目皓齿,樱桃小口,乌溜溜的大眼睛,十足一个美人胚子。也就跟明性差不多大小,只是要比明性矮一点,瘦弱一点。唯一刺眼的就是她满头稀疏的苍苍白发。熟知医理的明性知道,这是因为她的饮食中长期缺蛋白质、植物油和B族维生素以及铜、钴、铁这些无机盐,使酪氨酸酶的含量减少或活性降低,使色素的合成出现障碍,影响了黑色素的合成。
明性用剃刀将她稀疏的白头发全部剃掉,又躲出去让她自己将身上的体毛全部剃光。换上干净的僧袍,活脱脱就是一个小沙弥,只不过胸前有两个醒目的突起罢了。
这些日子,白马寺的僧侣没有一个过来看明性,都知道他屋里有个高传染的病人。明性不由暗自庆幸不已,要是让主持得知自己屋里居然有个女孩,恐怕要将寺后棋盘井的石台做穿都有可能。
一个月后,女孩已经完全痊愈。小脑袋上已经冒出白苍苍的一寸多长的头发。虽然怪异,但配上她那小麦色的皮肤却很有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美。穿着明性略显宽大的僧袍,赤脚在屋里走来走去,这是唯一让明性感到遗憾的地方。那女孩显然常年赤脚行走,一双脚板粗如树皮,坚如山石。左右五根脚趾都已经扭曲,丝毫没有蔡寡妇那种圆润腻滑的感觉。
虽然两个人朝夕相处三十多天,那女孩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哑巴一样。明性也不敢招惹她,想起第一天她踹自己的那一脚,居然比当年的大和尚也差不了多少。明性一直很奇怪,这样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从哪里学来的一身如此高明的武功?
女孩对明性的眼中虽然没有了敌视,却没有放弃戒备。每天明性做早课的时候,女孩便站在一旁观望,眼中不屑一顾的神色让明性很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吃饭的时候,也不和明性一桌,端着饭碗蹲在角落里,三两下便将碗里拨拉一空,到后来,饭量居然远超明性。有时候明性偷来肉食,她也不问,只管开口大嚼,吃完也不管明性同不同意,自己找出烧酒就喝上几口,让明性目瞪口呆。
最让明性不能容忍的是,刚开始明性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休息,忍痛割爱,将木屋内唯一的大木床让给她睡,但等到后来,女孩居然理所当然的从此占据了这张木床,视为自己的禁地。一旦明性靠近,便目露凶光,亮出白森森的牙齿,吓得明性掉头就走,每天都在地板上苦熬。
每天早晨,明性一睁开眼便看见女孩蜷缩在木床上,被子蹬到一边,诱人的曲线展露无遗。再联想到那薄薄的僧衣下不着寸缕的身子,由不得明性不怒龙冲天,鼻血长流,赶紧翻身跑到门外打拳。但是只要明性一开始打拳,女孩必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身旁,嘴歪眼斜,好似在看耍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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