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现场，是室外。
姜雾发现，这部综艺，会在不少的地方台播出，甚至，全部都改了名字。
华台的《恋她》、苏台的《真爱之旅》、帝台的《逃出工作日，做自己》。
姜雾站在录制现场的边缘，手里捧着两杯咖啡，目光扫过现场忙碌的工作人员。
三个不同电视台的标识赫然出现在不同的机位上，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工作人员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声音带着羡慕，“这位傅少就是豪，为了过审，同一个节目剪三个版本，为了女神还真是舍得花心思，这样，除非你不看电视，否则，兜兜转转都是她。这么努力讨女神欢心，活该他有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黎小姐是傅总的女朋友？”
“你新来的吧？这都看不出来？你看看，眼神都拉丝了，不是真爱是什么！这种综艺就是来试探观众的，你看那边的江司和秦宓，看出什么来了吗？”
姜雾顺着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补妆的江司和秦宓身上。
“她们之间有什么嘛？”
姜雾不追星，但是知道江司。
因为，陆双双很迷江司，她这才对他有些了解，这江司和秦宓，两个人是死对头，她们的粉丝，更是一看见就掐。
“乖乖，你的眼睛可能要去洗洗了，他俩是一对啊，你竟然看不出来？作为综艺人，你怎么一点都没有敏感细胞……我就这么告诉你吧，等综艺结束，他俩铁定官宣。”
“他俩不是一直不和吗？”
“你看看江司的左手。”旁边的场务小妹压低声音，“每次秦宓经过，他就会无意识地转戒指。”
果然，当秦宓拿着台本从江司身后走过时，江司纤细的手指突然开始转动无名指上的钻戒。
“还有秦宓的耳垂。”场务继续八卦，“只要江司说话，她右耳就会先红。”
姜雾怔住了。阳光下，秦宓的右耳确实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而她面前明明站着的是化妆师。
“她们这是借着……”
“嘘！”场务神秘地眨眨眼，“这节目真正的看点在这儿呢。表面死对头，实际……人前不熟，人后……咳咳。”
“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很刺激？”
姜雾心头一跳。
她怎么会想到她跟傅砚川。
“姜助理是吗？傅总让你去休息室陪黎小姐换衣服。”
他还真是放心她。
“好。”
姜雾去往休息室。
黎雪早就在里面了，一侧的助理拿了一件连衣裙，“黎姐，这件衣服，是傅少亲自给你去海外定制的，全球就一件，跟傅少今天的是情侣款。”
“那就穿这件吧。”
姜雾推开休息室的门，黎雪正站在穿衣镜前，助理小心翼翼地帮她整理裙摆。
听到动静，黎雪转过身，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姜雾，你来了？正好帮我看看这件衣服合不合身？”
她故意放慢动作转身，丝绸裙摆如水般滑落，露出脖颈和锁骨处暧昧的青紫痕迹。
“黎小姐，这件衣服恐怕不适合你。”
“谁说的，这件衣服不要太适合我们黎姐！你看看，多显身材和肤色。”
“姜雾，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穿这么好的衣服？还是觉得，我站在思远身边，让你不舒服了，所以借着衣服来羞辱我？”
这话，让姜雾沉默了两分钟。
她也没想到，黎雪会突然间情绪这么激动。
“黎小姐，我没说你不配，只是……”姜雾神色不变，目光在黎雪脖颈处的痕迹上停留片刻，直接戳穿，“这件礼服是露背设计，今天风挺大的，就算用头发遮挡，观众也会看的你身上的痕迹，知道你昨晚上做了什么事。”
黎雪脸色微变，下意识抬手遮住锁骨处的红痕，她的目的，达到了。
“姜雾，这是……”
“黎小姐，我们不熟，你不用跟我解释。”
黎雪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即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手指轻轻绞着裙摆，“姜雾，你别误会。”
她声音微颤，眼眶瞬间泛红，“这是昨天晚上我不小心被蚊子咬了，才……我跟思远清清白白，没有逾越过一步。”
“……”
“这件衣服，也是思远为了让我参加这次综艺能让别人关注才买的。到时候，等综艺结束，我手头宽裕了，钱我会还给他的，你别跟他闹，你还怀着孕呢！不能有任何闪失，老爷子可就等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姜雾微微一笑，从随身包里取出一条丝巾，没再继续理会她，“如果黎小姐非要穿这件的话，还是带个丝巾会比较好。”
黎雪僵在原地，没想到姜雾会是这种反应。
她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只能眼睁睁看着姜雾转身去整理衣架。
此时，助理匆匆跑进来，“黎小姐，直播马上开始了。现在就开始拍摄——！”
“这么快。”
此时，话落，那摄像头就已经对上了她这一边。
没几分钟，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黎雪这裙子好美】
【等等...这设计怎么这么像L家高定？】
【好美啊】
顾泽早就找好了人再刷评论，自然而然，此时出现的都是夸奖。
【是不是跟傅思远那件是情侣装啊，刚才……】
【黎雪不是科研人员吗？】
【科研人员穿百万高定？这合理吗？】
【……】
直播进行到第十分钟，#黎雪百万高定#已经冲上热搜。
就在这时，一个认证为国际知名设计师的账号突然在评论区留言。
【这裙子我从未对外售卖过，不知道黎小姐是从何处购买到这件裙子的？】
这条留言，瞬间被网友顶起来。
【哇，这可是alen】
弹幕瞬间炸锅！
【所以，这件衣服是假货？】
【天啊打脸来得太快！】
【穿假货还这么高调？】
【我就说她一个科研人员，怎么穿的起真的，结果竟然穿个假货？】
【……】
【哎，这后面的小姐姐好漂亮啊，比明星还好看？】
【不对，这个女人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上次的对照组吗？我记得她。】
【竟然是黎雪身边的人？所以，上次对照组，也是黎雪故意写她的吧！害她被骂，听说那次，还被人泼了咖啡！】
【那她真惨啊，就是个打工牛马，结果被骂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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