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卷子可能有答案吗？
是给人答的么？
与此同时，直播间内：“怎么又开直播了，这没完没了了。”
“以前半年一次，现在是三天一回。”
“别这么说，前两次直播你就说事情解决没解决吧，多来两回怎么了。”
“现在氛围可变了，那韩棒、膏药国现在吭气的都少，也就漂亮国解决的最多，还能硬气些，要是这件也解决了，就和漂亮国一样多了。”
“那也得能解决，你们先看看是哪个类型吧，第一个、时间最久的，能有那么容易么？”
“有李瑞一定行，哪次不是别人说不行，结果还是解决了。”
“李瑞就没参加，你们都看清楚！”
“哦，那完了…”
“完了…”
在灵异事件内的众人并不知道此时直播已经开启。
HR王倩曦指向桌子上的时钟，说道：“半小时，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李瑞觉得题目太过于不正常，即使是灵异世界也得有内在的逻辑。
他用余光扫视房间，房间并不大，十几平米，除了自己坐的黑色单人桌，对面也只有女人坐的办公桌，其他什么都没有，不过在门口的墙上贴着一份守则。
“那个，我能去趟洗手间么？”
李瑞想看清上面的字，借着路过时短暂的瞬间，也能看到大概的内容。
“不行，考试开始就不可以离开。”女人严肃拒绝了。
不能离开么，换句话说也就是在房间内做其他事是允许的。
“灯光有些暗，我开一下灯。”哪怕是白天，灵异世界就没有过晴天。
这次女人并没有拒绝，反而给了个请的手势。
果然，在房间内允许一定程度的自由行动。
李瑞走到门口开关前，看清了那份守则。
【员工考试准则】
1.答题时若发现试卷出现红色手写批注，请假装没看见并继续作答。该批注内容永远错误，包括这条规则本身。
2.考场钟表只有时针没有分针，当时针开始逆时针旋转，必须用2B铅笔在答题卡背面画满小圆圈，直到听见女声哼唱《摇篮曲》。
3.监考人员纽扣为银色，若发现佩戴金色纽扣，可向其提问任意考题答案，但千万不能接受他递来的橡皮。
4.交卷时若看到自己的座位上有「另一个你」正在答题，请撕下试卷左上角含考号的部分吞食。放心，考场不提供饮用水是出于安全考虑。
5.最后离场的考生请关闭所有窗户，无论你听到窗外有多少个「自己」在重复你刚才写的作文内容。
批注、时间、歌曲、纽扣、橡皮、自己。
六个关键词。
李瑞手心握着一个缩小版的古蔓童，思路开始清晰。
批注、时间、橡皮和自己是敌人。
歌曲是友方。
纽扣存在侵蚀，处于变化的阶段。
这间大厦至少存在两股势力，如同在电梯内，唱歌曲对抗【自己】，歌曲代表的是友方。
但是核心呢，这一切都是表象的力量对抗，背后又有什么秘密。
第一条，考卷本身就不能有标注，这代表公平。
第二条，代表考试有时间限制，无论结果如何，时光不会倒流。
第三条，监考官要保持公平
第四条，不得作弊，考试时有良好的饮食。
第五条，考完不用多想。
其实就是普通的考试守则。
李瑞打开灯，走回到座位上。
题目繁杂，荒诞不经，表明无从下手，但其实有一定的规律。
那就是选项。
不可能是在题目上的陷阱，因为没有逻辑、没有职场潜规则、没有为人处世。
考的不是题，而是污染程度。
抛开题目，只看选项。
是选择最不正常的，还是看起来正常的。
李瑞轻轻搓了搓手中的古蔓童，职场的运气在我这里，每道题只有一个选项是正常的。
整理好思绪，看了一眼时间，还有25分钟。
李瑞勾选第一个题目，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这时，试卷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原本的字体渐渐溶解，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红色手写批注：
“你确定自己真的在考试吗？”
李瑞没理会，继续第四个…
他的耳边传来细微的沙沙声——不是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而是像指甲在桌底抓挠木板。
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影子正缓缓从地面立起来，伸手去够试卷。
切，无聊的把戏。
红色的字体再次出现，“其实墙上的规则是假的，不要答完，不要答完。”
李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规则怪谈类的灵异事件里面的规则，会不会出现虚假的规则。
他也拿不准，前世的知识套入本世界，一定不会改变。
前世的灵异事件也只是零星出现，秩序才是主题，这个世界的灵异事件太强了，已经有了打破平衡的趋势。
但此时运气在他手里。
聚集悲惨罪恶的恶灵，人们居然祈求带来运势。
很快李瑞答到最后几题，女人一直很平静，在玩着手机，似乎对考试并不介意。
当然稳健是自己的习惯，李瑞有种猜测，规则是灵异力量的对抗，规则会被篡改，会理解错误，会被误导，但一定是真实的。
他掏出镜子，镜子在灯光下反射出光泽，按着题目挨个对比。
选项并没有被篡改。
污染的是我的身体。
李瑞觉得皮肤发痒，像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下蠕动。触摸却只摸到一层黏腻的冷汗，仿佛皮肤表面覆着一层看不见的油膜，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李瑞强忍身体的不适，只是表皮轻微的污染，并不碍事。
随着题目即将答完，
突然听到一声轻响，李瑞一直在注意着桌上的时钟，此时时针已经开始逆时针转动。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HR，却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嘴角挂着僵硬的微笑，她的制服纽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
果然，需要的情报来了，这才是这场考试的意义。
李瑞放松身体，在试卷背后一边画着圈，一边对女人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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