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卷入别人家事
趁着男子和女生纠缠，霁无瑕扶起跌倒在地的陈昭。他显然是喝酒了，意识还算清醒能认出她。
“嫂子，你怎么在这？”
他的伤只是包扎看着严重，拆开纱布顶多算是皮外伤。难怪在医院看他生龙活虎，完全不像受重伤的样子。
真有事的话，这个时候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养伤，不是出现酒吧跟人打架。
男子趴在地上抱着女生的腿哭天喊地，不停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又是发誓又是抽自己。
动静这么大，想不注意到都难。霁无瑕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这次也是英雄救美？”
被她看到狼狈的样子，有损自己的形象，陈昭嘿嘿一笑，“嫂子你懂我。”
这么多人围观，女生十分窘迫，有地洞肯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放开我！第一次出轨我就原谅你一次，结果小四小五都找上门来，害得我差点丢了工作不说，导致我家人跟着丢人，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
女生一边试着抢回自己的裙摆，声音都在打颤，不是害怕是羞怒。既觉得被围观丢人，又对前男友的恬不知耻生气。
不管她说什么男子都听不进去，也不顾有多少人在看热闹。
远处响起警笛声，不久警车赶到，了解清楚状况，带着他们几个回警局。
陈昭被带进调解室，走之前特意把手机留给霁无瑕让她帮忙打电话。
“打第一个就行。”
被强行塞了个手机，霁无瑕眼睁睁看着调解室的门关上。忘记问他密码，结果他的手机压根就不需要密码，往上一划就解锁了。
打开通话记录界面，看到第一个没有任何备注，拨去电话。
梁朝肃解决掉梁家老宅的电话，正准备休息，看到陈昭的来电，原本想装没看到。转念想到昨天他在医院的惨样，还是接通。
铃声响了好久，电话一接通，话筒那边率先传来一道沉冷的声音：“有事？”
对方好像很不耐烦，霁无瑕下意识清清嗓子，“你是陈昭的朋友吗？他现在在派出所，方便来一下吗？”
梁朝肃不耐烦的神情逐渐褪去，“地址。”
报上派出所的名字，霁无瑕挂断电话，打算等陈昭出来把手机还给他再离开。
只是出来散个步，就走到派出所也真是倒霉。
梁朝肃换了身衣服，瞥了眼柜子上陈列的各种香水，他最常用的那一瓶已经快要见底，只好换了一瓶。
住的酒店离派出所比较近，三十分钟赶到。
霁无瑕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瞥见从外面徐徐走进来的人，起身喊了他一声。
没从电话里听出来他的声音，这也不能怪她，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总共说了不到五句。
“他还在里面，应该快出来了。”把陈昭的手机递给他，指了指调节室的方向。
梁朝肃接过手机，微一颔首：“麻烦了。”
“没事，我也是凑巧碰见了。”
他们两个的对话到此结束，霁无瑕原本想着把手机交还给他们其中一个就走。
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
“坐吧。”梁朝肃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霁无瑕坐回原位，两个人之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身边飘来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香味，这跟她之前闻的差很多。
才几分钟过去，她却觉得像是过去几个小时，“既然你在这，我就先走了。”
梁朝肃缓缓抬起头看着她，“太晚了，我送你。”
怕她一个女生独自回去不太安全，要不是因为陈昭，她也不会来这里，作为陈昭的朋友，理应把人送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她在口袋里摸了摸，这才想起手机丢在车上，车已经被开回家里。
“怎么了？”见她的动作顿住，梁朝肃狐疑地打量她。
这里离她小区很远，要是走回去估计得到半夜了。手机没电，打车打不了，坐地铁也没办法。
“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我手机没电了。”
梁朝肃正想把手机给她，调解室里的人走出来。
“我知道了，警察叔叔我以后绝对不再冲动，三思后行！”陈昭跟民警走在最前方，态度和缓向民警保证。
民警跟他说了几句话，让他签完字就跟着朋友离开。
陈昭差点就暴露梁朝肃的身份，注意到站在他身侧的人，到嘴边的话重新咽进肚子里。
“我们走吧。”
“没事了？”霁无瑕朝着调解室看去，只有他出来了，男子和女生还在里面待着。
注意到她的目光，陈昭声音难得正经，“她还要等一会儿才出来。”
眼球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眼中迸发出一道亮光，用肩膀碰了下梁朝肃。
“嫂子，时间也不早了，让他送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她出来。”
霁无瑕瞧着梁朝肃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不愿意，要是他们两个回去的路上还是像刚才那么尴尬，她宁可自己回去。
“不用，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我。”
陈昭一直在给梁朝肃递眼神，“就让我兄弟送你吧，反正他也没事。”
就在霁无瑕还想拒绝时，他从他们面前走过，“走吧。”
“嫂子你到家记得说一声。”
他们两个离开派出所，在街边等着车过来。
总觉得要说点什么，否则太尴尬了。思来想去，霁无瑕把自己如何遇到陈昭，又如何打电话报警的事说了一遍。
梁朝肃侧头眼睫微微低垂。
从他的眼神中，霁无瑕仿佛看到他在嘲笑自己，找的话题实在太无聊。
“车来了。”收回目光，对停在对面街道的车抬了抬下巴。
先一步走到车旁，帮她打开车门，又从车后绕到另一边。
“去景园。”报了小区名字，她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看上去也不像是有兴趣聊天的人，干脆直接装睡。
梁朝肃坐的笔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建筑。
司机时不时透过车内后视镜观察他们两个，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像是吵架后的小情侣。
她本来打算眯一会，没想到睡着了，被身边的人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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