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辇稳稳行在宫道上,福安紧贴着辇轿走,雍帝捧着大花球歪坐,以为自个听错了,偏头诧异问:“用手掰断金子?”
“是!.....”福安正要细说,仪仗后面追来一个胖胖的小太监,边追边喊:
“陛下,出事了,冯阁老他晕过去了!”
雍帝乍听之下真情实感地急,转头吼问:“传太医了吗? !”
小太监岔了气没来及回,这时后面又追来一个瘦瘦的小太监,疾走贼快:“陛下,没事了,冯阁老他醒过来了!”
雍帝:……
福安叫停御辇,等两人来到跟前跪下,拿拂尘戳戳两个不省心的干儿子:
“一惊一乍的,到底怎么回事,让你们送阁老回府,怎么都跑回来了?”
指指小桂子:“你先说。”
小桂子一头汗不敢擦,竹筒倒豆子:“冯阁老酒喝多了,从轿子里爬出来,在街上拉住沈探花,问起他师父近况,说着说着就晕倒在探花大人怀里了,小禄子去请太医,奴才急着先来报信!”
福安又点点小禄子:“后面呢?”
“沈探花跑得快,把冯阁老搬到太医院,院使大人瞧了诊了,摇头说回天乏术,叫准备后事呢!”
小禄子说话大喘气,雍帝差点把大花球撸秃噜成光杆子,但听小禄子接着道:“然后沈探花借了银针,把冯阁老从头扎到脚,扎成了筛子!”
小禄子说到这,眼睛发亮:“陛下,神了,真把人给扎醒了!”
雍帝松了口气,不及想别的,命令御辇调头往太医院去:“朕去瞧瞧,冯师醒来精神头还好?”
福安揍起两个干儿子跟上。
小禄子赶紧道:“回陛下,好着呢,冯阁老清醒了还想去上值,沈探花又一针给扎睡着了,说是一针能睡到明天早上!”
雍帝到太医院时,没见到“神医”少年,只有冯甘搭着被子呼呼大睡。
太医院院使胡子花白,就坐在榻边,手里捏着一根银针,满脸道心破碎的恍惚。
雍帝没让人通传,近前观察榻上冯甘面色,压低声音问道:“阁老如何了?”
院使胡自珍一惊,转过头起身行礼:“陛下恕罪!”
雍帝摆摆手,往外走,胡自珍收起银针跟上:“陛下放心,阁老已无大碍。”
“无碍就好,沈小爱卿施的针?”
“是,臣无能。”胡自珍羞愧,“沈探花针灸之法,臣都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雍帝摇头叹息:“是朕不该让冯师碰酒。”
留下小禄子和小桂子夜里照看冯甘,雍帝回寝宫躺到御床上,辗转反侧难眠,唤道:“裴盛!”两息后,房梁上落地一人,跪在床前。
“去宣州,细查今科探花沈晏自小事迹。”
“是。”
“对了,顺道...再给简辛送坛酒去吧。”
“...是。”
……
胡自珍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沈晏乱扎是故意为之。
——掩盖灵力,混淆视线。
毕竟扎一针就把濒死之人扎活,太过离奇,不好解释。
先前在御街,父子俩本想顺路去看宅子,冯首辅昏倒事发突然,沈晏便让沈知梧和苍叁先回去,自个举着人飞奔赶去太医院。
沈知梧没回小院里,心提着等在小巷口,见沈晏回来,问道:“冯阁老可醒了?”
冯首辅是和儿子说话时昏倒的,若是有个不好,难免有那等心思叵测之人胡乱揣测,造谣儿子。
沈晏安慰他爹,语气夸张:“爹放心,我给扎了针,保管老头睡一觉,明早起来又活蹦乱跳的。”
沈知梧点点头,心放下。
“爹,换个衣裳,咱们去看宅子去!”
“好。”
沈晏进屋换下绯红襕衫,把帽子上的小野花插在苍叁脑袋上。
——我跟爹去看宅子,你去山上修炼。
苍叁抬爪摸摸小花,歪脑袋犹豫。
沈晏蹲下,坏笑提醒。
——灵力没多少了吧,明日我和爹要去翰林院上值,你想自己待家里?
苍叁狼身一僵。
——主人我去修炼!
…
牙人还是去年租宅院时那个。
之前沈知梧托牙人,帮着留意雍京好地段的宅子,近日总算有了消息。
“按两位大人吩咐的,两进宅第,花园要占一半大。”
牙人比去年更加热络殷勤:
“两进的宅子不少,带大花园的还真不好找,小人寻遍雍京城,也就西城那边有两处,离翰林院更近,北城也有一处,只是要远一些,不过,若是坐马车上值,也就多个半盏茶的功夫!”
父子俩租住的,一直是一进的小宅子,还未住过两进的大宅子。
沈晏决定“奢侈”一把,给他爹整个大书房,大花园给苍叁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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