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有何事?”
“父亲让我来请太子殿下去前厅一趟,他有事相商。”
羌柳儿往旁边退了一步,她指了指那紧闭的门,“太子就在里面,姑娘自便吧。”
沈若谨微微颔首,上前。
她轻敲了几声门,然后开口,“太子殿下,是我。”
“进。”
沈若谨顺利进去,里面聊了约莫半刻钟,她便跟太子一起走出来。
羌柳儿盯着两人背影看了半响。
心中跟酒七闲聊。
羌柳儿:这两人背影看起来还挺相配的。
【当然了,她们可是我书里的主角。】
“羌柳儿,你还不滚进来!”
羌柳儿这才回过神来,她进到房间,看着明显有些恼火的沈若玉,一下明白过来。
他定是因为男主跟女主接触,吃醋了。
怒火无处发,只能找她个小丫鬟的茬来泄愤。
“怎么了公子?”
“渴了。”
“我这便为公子倒水。”
羌柳儿特地调配了杯温水,温度刚刚好。
她上前将水递了过去,状似不经意开解,“公子,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与其跟注定不属于你的人纠缠不清,伤身伤心,不如看看身边人。”
“你说是吧?”
“什么感情?”
“你看,当沈若谨身份不明时,太子会为了替你出头,选择剜掉她的眼睛,可,如今她成了相府三小姐,跟相府有了关联,你看,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不也和和气气,成天一同出入?”
“京城权贵之中,本就不存在爱情,有的只有权力共享利益互通,想明白这些,公子可觉得心中好受些了?”
“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沈若玉听得莫名其妙,他能明白羌柳儿话里的意思,可却总觉有些古怪。
“公子难道不是因为感情的事烦扰?”
“当然不是。”
说着,沈若玉便将方才沈若谨给他的东西,丢到了羌柳儿面前。
“你自己看看!”
“什么东西。”
那是一套被剪碎了的罗裙,只是一眼,她便认出来,是沈相在灵越阁为沈若谨定制的那套。
“是你干的吧。”
“真是冤枉!我什么都没干!这不是我剪碎的!”
羌柳儿也是震惊无比,她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衣裳就被剪碎了。
这也太巧了。
偏偏这个时候,外头传来沈若谨落水的声音。
离雾落院九十余米有座小桥,是去往前厅的必经之路,这会儿,传来的正是丫鬟和小厮吵闹和救人的声音。
沈若玉审视的目光立刻看向羌柳儿。
像是在说:又是你干的吧。
“我不是说过,不让你用那些蠢笨的手段吗?”
“真不是我干的。”
“呵呵。”
沈若玉一脸: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
这落水的主意,正是后来,她跟沈若玉争吵时又想到的一个“计谋”。
现在落水,剪碎衣裳都跟她说的对上了。
若不是她知道自己这两日哪都没去,怕也要觉得是自己干的了。
“行了,扶我起来。”
“公子,你想做什么?”羌柳儿有些犹豫的没动。
不会是要踹她吧。
“去看看沈若谨有没有死。”
“另外,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与我听,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沈若玉瞥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沈相是个是非不分的草包么?此事若被查出来,别说你的命不保,我也要跟着受罚。”
见沈若玉说得如此严肃。
羌柳儿收了收面上的表情,她也认真开口,“不是我做的。”
“先去看看情况吧。”
两人赶到那桥边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
沈若谨跟太子并肩而立,两人皆是浑身湿透,袖口和衣角还在不断滴水,好在下人及时送来了干净的斗篷。
“太子,三小姐,快些披上衣裳吧,这秋日风凉,万莫得了风寒。”
沈若谨点头,将递来的衣裳随手一披,太子亦是如此。
两人动作竟是出奇的一致。
沈若玉快步上前,满脸关切的开口,“三妹,你怎么样,可有事?”
因着病体未愈,此刻脸色看起来比沈若谨还要难看几分。
说着,他又轻咳两声,像是一阵风便能吹倒般,尽显脆弱。
果然,太子见他如此模样,
立刻便出了声,“你身子还未好全,出来作甚?放心吧,你三妹妹她没事。”
沈若谨:“嗯,多亏太子相救,我没事。”
“三妹没事便好,没事便好。”说着,沈若玉看向君离尘,“多谢殿下救下三妹。”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不过你们相府的下人,是该好好整治了,竟敢公然推主子下水。”
“什么?”
一听到重点,羌柳儿瓜也不吃了,视线紧随君离尘。
只见他对着身旁的侍卫冷声吩咐,“将人送到沈相那边去。”
“是。”
这时,羌柳儿这才注意到,那个被侍卫控制住的丫鬟。
无论她如何回想,都没在记忆里找出有关这个丫鬟的记忆。
难道不是相府里的人吗?
就在这时,那丫鬟大喊大叫,试图挣脱。
“二公子,二公子救救我啊!放开我,我不要去相爷那!”、
“二公子!二公子——”
沈若玉下意识看向身后的羌柳儿。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用我的名号买通丫鬟推人下水了?
羌柳儿看懂了,并且疯狂摇头。
不是,不是我!
看到这里,羌柳儿脑子里剩下一句话:她们被人做局了。
这时,君离尘突然出声。
“慢着,将人带过来。”
那丫鬟几乎是被拖着拉过来的。
“你方才的话什么意思?”
太子自小在深宫长大,自然明白这丫鬟三两语,便将沈若玉拖下水,甚至就差直接说沈若玉是罪魁祸首了。
果然,下一秒,那丫鬟挣脱着便跪下身来。
“太子殿下,奴婢都是逼不得已的啊,今日的事都是二公子指示奴婢干的,他拿奴婢的家人做威胁,若不将三小姐推下水,明日横死的就是奴婢的家人了......”
那丫鬟声泪俱下,一大段话说得抑扬顿挫,感情十分到位。
这下连被说的本人——沈若玉,都听愣了。
君离尘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将那长剑利落的架在那丫鬟脖颈处,“平白攀扯污蔑相府二公子,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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