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通房茶又香,侯爷夜夜难自持 > 第70章 嫁人

第七十章  嫁人

“这般容易害羞,以后嫁人可如何得了?”

夏蝉将身子擦的干净,随后换上带来的衣服,这衣服虽然也是丫鬟样式,但是布料是细棉布做的,是她主子特意给她做的。

听了这话,夏蝉已经有些不知怎么办了,绕过小屏风拿着帕子给季仪言擦着后背。

“怎么不说话了?”

季仪言双臂叠在浴桶边,脸颊贴上去趴着。

夏蝉抬起那双杏眼,红的仿佛煮熟了一般道:“奴婢…奴婢不嫁人…”

闻言,季仪言睁开双眼,转过身看着夏蝉微微蹙眉。

夏蝉看她似乎误会了,赶紧开口道:“奴婢只想在小姐身边,世间男子多薄情,唯有小姐带我真心。奴婢就是想在小姐身边,在小姐身边一辈子!”

她说的是心里话,自从季仪言将她从尚岑竹的院子里带出来,她就认定了,要伺候她家主子一生。

季仪言无奈笑笑,却没再说什么,只是闭上眼,任由热水舒缓紧绷的神经。

她不由想起季晴敏的话,若非顶着宣化侯夫人的名头,她在这府中的日子怕是更难熬。

可这‘庇佑’,从来都是有代价的。

沐浴后,季仪言换上一袭素白寝衣,湿发披散在肩。

困意袭来,她靠在床头昏昏欲睡。

“主子,头发还没干呢…”

季仪言没有反应,她实在是有些疲惫,精神和心理都有些疲惫。

她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

随后她只感觉到有毛巾轻轻擦拭她的头发,一丝丝,一缕缕,擦的极为仔细。

仔细到,她都觉得有些久了。

“夏蝉…就这样吧…不擦了…我好困…”

“不擦干受了风,你又该病了。”

季仪言没有听到夏蝉的声音,反而是个男声,熟悉的,不带感情的,冰冷的声音。

她迅速起身,转过身看到站着的男人,一身玄色长袍,玉冠垂鬓,与往日一般无二。

季仪言双膝跪地发出‘嘭’一声闷响,半干的长发随她垂首动作滑落肩头垂于胸前。

程妄蹙眉,向来波澜不惊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悦。他弯下腰攥住季仪言的手臂向上扯,但她跪的实在,竟未动分毫。

“起来。”

季仪言低着头,双臂平举,双手交叠似要叩首。

“起来!”

程妄呵斥出声,他不喜欢她这样,一点都不喜欢!

季仪言动作一顿,见试探的差不多了才放下手缓缓起身,一双小鹿双眸蓄水看着程妄,但倔强的不肯哭出来。

“妾身犯了大错,还望侯爷惩处。”

程妄将手上的帕子扔到一旁小几处,自己则坐在床上。见季仪言还站在那里不动,一把将之扯入怀中圈抱。

“侯爷!”

“怎么不叫夫君了?”

这狗男人现在还有心情调笑他?!

季仪言心中郁气难纾,程妄却是不太所谓。

侯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瞒不过他的耳朵,不就是打了个不长眼的奴才?

虽说是尚岑竹院儿里的,但说到底,尚岑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生不下来,那她对程妄来说就没有任何用了。

他向来薄情,利益向来高于感情,后院之中哪个不是权衡利弊后的最佳人选?

但季仪言是个意外。

他指尖撩着那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大了就打了,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

季仪言瞪大了眼睛,脑子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向来都是不争不抢,柔弱可欺的形象,怎么现在感觉程妄反而希望她跋扈一些?凶悍一些?

她狐疑的看了眼程妄,眨了眨双眸。

莫非,他好这口?

可能是表现的太明显让程妄看出来了,他轻扯发丝,季仪言轻声呼痛,顺势跌进男人怀中。

“不过…”

季仪言抿紧唇咬住下唇,果然,还是要责罚的。

她从程妄身上下来,再次跪在地上,那双漂亮无助的眼睛只直直向前看着,再没程妄的影子。

“妾身打了姚清婉。”

“嗯。”

程妄轻轻‘嗯’了一声,顿时让季仪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接着说道:“妾身…妾身没错!”

男人闻言挑眉,双手手肘撑膝微微躬身靠近她:“既说自己犯了大错,又说自己打了人,怎么现在又没错了?”

季仪言咬了咬下唇,忽而眼泪像是再憋不住那般就这么直直的掉下来,甚至也跪的不直了,反而跪坐在地上。

“姚清婉携恶奴闯进花檐阁,殴打夏蝉,砸烂院中花卉,翻乱而妾身衣物首饰。妾身心爱之物,侯爷赏赐之物,都被他们祸害了个便。”

越说越气,季仪言干脆不跪着了,猛的站起身却不成想她起的太狠,双眼一黑竟直直向前摔去。

程妄手臂一伸将人整个抱怀中,勾着双腿让她面对面的坐在自己腿上。

他没说话,只等季仪言缓过劲儿了。

眼前黑暗退去后,季仪言才想起来,赶紧接着道:“我没错,她们…”

程妄忽而靠近,鼻尖同她的贴上左右摇头蹭了蹭。

“心疼东西?”

程妄轻声询问,眼里是未曾察觉的欢喜。

小鹿生气就要撞人,可小鹿没有角,撞人也像是撒娇。

季仪言忽然安静了下来,咬了着下唇轻轻点了下头,从怀中掏出一根端成两半的银簪。

那银簪流苏都不知道丢到了哪儿去,上方划痕明显,拦腰折断,多处变形,明显是不能用了。

银簪没什么特殊的,甚至有些粗糙,雕工手艺极为一般,实在不是程妄能看上眼的,但这根银簪,是前些日子,他同季仪言出游时,他给季仪言买的。

程妄平时赏赐季仪言的东西,哪样都比这根簪子好,可只有这根簪子是他亲自挑的,亲手为季仪言簪上发的。

心如擂鼓,悸动难去。

这般生气,竟是为了这么根簪子。

说到底,季仪言她在乎的根本不是东西,而是他吧?

在梦里唤他‘夫君’,声音可人。

醒来便是‘侯爷’,小心翼翼隐藏心中爱意,只因为身份低微。

程妄忽而抬手扣住季仪言后脑压向自己,结结实实的吻了上去。

亲吻,纠缠,紧紧拥抱。

季仪言被亲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抵着男人的肩膀用力推开。

胸口剧烈起伏,鹿眼还飘着红。

“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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