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罪时代 > 29.一坑两尸,双重命案

老王的妻子愤怒了!
她中等身高,体形微胖,发髻挽在头顶,不过已经蓬松了。她姓郭,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叫玲玲。玲,从玉,从令,本义是用玉声召唤仆人,后来便引申为玉的声音,两个“玲”连在一起,便是玉相撞的声音,那应该是十分动听清越的。可现在,玲玲正怒发冲冠,所以声音一点也不清越,铛铛铮铮金铁皆鸣。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摔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轰鸣声,她背朝着窗,仿佛整个暴怒的大自然都成了她的后台老板,左手卡腰,右臂伸得笔直,食指伸出,厉声问道:“你今天不说清楚了,我跟你没完!”
指锋所到之处,坐着老王,他蔫头耷脑像是霜打的茄子,任凭妻子如何斥责,他就是一声不吭。
今天,老王下班回家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郭玲玲不管问他什么问题,他都不能好好回答。
“你去哪儿了?”
“上班。”
“你脚上那么多泥?”
“不知道。”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
但是,当老王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的时候,他却像充满电一样,立即蹦了起来,拿起手机就到阳台上去了。郭玲玲好奇心起,跟到阳台门边偷听,结果听到丈夫对着电话说:“亲爱的,别怕……我走不开啊……”
郭玲玲怒发冲冠,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冷冷地说道:“跟谁打电话呢?”
老王连忙挂断了电话,说道:“没有,没有,工作上的事情。”
“那你叫谁‘亲爱的’?”
“哪有?”
“你以为我没听见吗?”郭玲玲指着老王的鼻子尖骂道,“告诉你姓王的,老娘不是好惹的!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你那怂样,还玩婚外恋!”
“我没有。”老王的话憋在嗓子眼里。
“没有?你大点声说呀,我听不见!”郭玲玲怒气冲冲地说道,“最近我一直觉得你哪里不对劲,原来是玩起了婚外情。如果不是今天上了你的微博,我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呢!”
老王很后悔,他干什么要设置成“记住密码”呢?当初只是为了登录方便,谁知道老婆竟会用自己电脑呢,以前她都是用自己的笔记本啊!
老王想指责老婆几句,维护一下自己的通信自由,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时候只能装孙子了。
“说吧,那个……那个什么……‘我还想飞翔’是谁?啧啧,我还想飞翔呢,真够恶心的。”
“就是一网友。”
“网友?网友说话也那么肉麻?”
“怎么肉麻了?胡说八道。”
“你哄三岁小孩呢?”郭玲玲叫道,“什么‘虽然我不能给你全部,但是我爱你,恨不得天天守在你身边,听你倾诉你的苦’,操,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琼瑶,你们害臊不害臊?”见男人不吭气,郭玲玲以胜利者的姿态倨傲地说道,“说吧,她是谁,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我不知道她是谁,就是在网上认识的。”
“哼哼,”郭玲玲冷笑一声,说道,“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你为什么跑到阳台去接?”
“那是程园长跟我谈公事!”
“哦,原来是程园长谈公事?谈公事需要到阳台上去接吗?”郭玲玲说道,“还叫亲爱的,你们要脸不要脸的?姓王的,你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这日子我们就不过了。”
老王冷漠地看着发狂的妻子,问道:“你想怎么样吧?”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越发刺痛了郭玲玲,只见她面色涨红,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老王说道:“你……你……好啊你!”
正在这时候,门铃声响起来了,老王说道:“你别吵了。”
“哼哼,做了丑事怕人知道是不是?我不怕!”郭玲玲像疯了一样去开门,嘴里大叫着:“让大伙都能听听你的丑事,反正这日子没法过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站在门口的正是那个“我还想飞翔”、智多星幼儿园园长程红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十指箕张去抓程红秋的脸,大叫着:“你这狐狸精臭婊子欺人太甚,还找上门来了!”
就在她的十指离程红秋的脸还有0.01厘米的时候,她猛地被人拉着往后退去,紧接着两只大手钳住了她的双手,她瞪眼一看,竟是警察上门了。
握住她手的警察呵呵一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警察来了,来得好啊,你们帮我收拾这对奸夫淫妇!”
警察莫名其妙,但是懒得理会这种家庭琐事,问道:“别激动别激动,老王在家吧?”
老王早已闻讯出来,看到警察上门,中间还夹着一个程红秋,他立即明白东窗事发了。他强作镇定,问道:“程园长,你这是怎么了?”
程红秋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我都说了。”
警察说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老王要被警察带走了,郭玲玲这才慌了,拦住了警察:“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老公?”
老王说道:“你把门关上吧。”然后扭头跟警察离开了。郭玲玲迷离着一双泪眼,看着老王被两个警察簇拥着离去,她六神无主了。
走到楼下,迎接老王的是两道冷冰冰充满愤怒的眼神,吕英林恨不得撕碎了他。他看了看吕英林,赶紧低下头去。吕英林的妻子从车里冲出来,也不撑伞,冒着雨跑到他跟前,伸手就是一个耳光,然后啐了他一脸唾沫。
三辆警车闪烁着警灯,冒着瓢泼大雨向郊区的七星山缓缓驶去,雨刷以最快的速度来回摆动,饶是如此,视线还是不明朗,眼前雨雾重重。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警车终于来到山脚下,山路泥泞不堪,车轮陷了进去,根本开不动了,众人只好下车步行。
暴雨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山涧里传来瀑布的轰鸣声。老王和程红秋带领大家朝驴头山进发,几个人踩着泥浆艰难跋涉,时不时有人摔倒了,旁边的人赶紧把他扶起来。大约走了二十分钟,老王停了下来,指着半山腰一棵大树说道:“就在那儿。”
那是一棵大松树,树冠高耸亭亭如盖,夜色中仿佛一个巨兽,虎视眈眈地看着骚然它的人们。吕英林夫妇立即冲了过去,大声喊叫着:“小翔小翔,爸爸妈妈来了,你在哪儿啊?”
警察们赶紧冲到前面去,一人问道:“你确定是在这儿吗?”
老王说道:“是,就是这儿,这棵树我认得。”
空中又是一个霹雳,借着闪电的光芒,警察们看到满山坡都挖好了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的土坑,这是为植树造林提前挖好的坑。在那棵大树旁边,一只人脚从泥土中露了出来。吕英林的老婆悲痛欲绝,她本来想冲上前去的,可是此刻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动,她浑身绵软无力靠在老公身上,泪水和着雨水一起流。
警察们徒手扒着泥土。泥是下午才填进去的,加上被暴雨冲刷,更是稀松了。正因如此,那只脚才从泥中露了出来。也正因为那只脚,让警察们心生疑窦忐忑不安,因为那不是一只小孩的脚。
只扒了一小会儿,尸体就整个被挖出来了。
吕英林的老婆先是大吃一惊,然后便开心地笑了,疯了似的说道:“那不是小翔,那不是小翔”。她冲到程红秋跟前,抓着她的双臂拼命地摇晃,高兴地笑:“程园长,小翔没有死是不是?他没死是不是?”
此刻,程红秋早已吓呆了,老王也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具成年男尸。
警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程红秋的声音痴痴呆呆的:“我……我不知道啊。”
“什么叫不知道?”警察喝道,“你们到底埋了几个人?”
“我……我们就埋了一个人啊。”
“你们给我去挖!”
满山的树木影影绰绰似鬼如魅,程红秋和老王心惊胆颤地走到树下,徒手往外扒拉泥土。老王说道:“不用你,我自己来吧。”程红秋看了看老王,她顿时觉得心安不再慌乱了,这个男人身上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
几分钟后,老王握到了一只小手,程红秋见状立即上前一起扒拉泥土,警察们也立即围拢上前,众人七手八脚一齐挖土,最后挖出了一具小男孩的尸体。小翔妈妈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晕倒在地,可是被冷水一浇,她又马上醒了过来,撕心裂肺地狂喊了一声,“小翔,我的小翔啊!”
一个霹雳突然炸响,整座小山都跟着颤抖了。
一个女警守护着小翔的妈妈,不停地安慰着她。其他警察则围拢上来处理两具尸体,尽管雨势很大,但是他们做起事来依然一丝不苟,仔细检视,希望能发现一些端倪。
小翔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那具成年男尸的胸前被捅了几个窟窿,由于被雨水浸泡,伤口泛白,脑门上有道伤疤,不过是旧伤了。警察翻遍他的全身,也没有找到身份证和手机。
一个警察走到瑟瑟发抖的程红秋面前,铁青着脸问道:“这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程红秋茫然地看着老王,老王也是连连摇头,说道:“我也不认识。”
“不认识?为什么两具尸体会出现在同一个坑里?”
程红秋拖着哭腔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呀。”
不管怎么说,程红秋和老王是最大嫌疑人,二人立即被警方控制,带回派出所继续调查,可是,尽管警察连夜突击审问,二人依然不肯吐露男尸的身份,面对警察的反复询问,他们只有三个字:“不知道。”老王还说,把男童埋了之后,他并没有在坑内填满泥土,因为一旦填满了,种树的时候肯定又会重新挖坑,这样就暴露了。而填一半泥土,种树时就会直接栽上树苗,然后培土、浇水,不会有人知道这棵树下会有一具男孩的尸体。
一坑两尸,案情重大,惊动了市局,苏镜和小邱饶有兴味地来到属地派出所了解案情,然后又去查验男尸,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小邱说道:“这不是那个冒牌王立胜吗?”
苏镜说道:“没错,就是他!”
两人都看过骗子王棨筠跟复旦校友们的合影,猥琐的气质、醒目的伤疤,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此前,他们一直怀疑王棨筠杀害了余小波之后负罪潜逃,没想到他自己也已经遭到杀戮。更让苏镜和小邱意外的是,他的伤口跟余小波的如出一辙,都是被捅了好几刀,其中一刀扎中了心脏。
小邱喃喃自语:“难道凶手是同一个人?难道余小波不是王棨筠杀的?”
在王棨筠身上没有找到手机。现代社会要找到一个没有手机的人很难,所以,苏镜据此推断,他的手机应该是被凶手处理了,而凶手之所以处理掉他的手机,肯定是因为凶手经常跟王棨筠电话联系。
两人分头行动,去几家通讯运营公司查询王棨筠名下的电话号码,结果一无所获,王棨筠根本就没有登记实名电话,线索就此中断。还好,到了晚上,法医给出了一个王棨筠遇害的大致时间,是昨天下午4点到7点之间。根据派出所民警对程红秋和老王的交叉问询笔录,两人4点30分上山填埋男童尸体,到5点下山。
苏镜和小邱立即分头提审了程红秋和老王,问的问题只有一个:“你们下山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有人开车上山?”
两人的回答都是:“没有。”
第二天,苏镜和小邱驱车前往驴头山,这是一座荒山,并不是旅游景点,之前很多年因为乱砍滥伐,几乎变成了一座秃山,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景色。从市区前往驴头山,要先走一段高速公路,再走一段省道。离开省道,是一段坑坑洼洼的泥路,因为刚下过雨,路特别难走,还好两人开的是越野车,这才抵达了发现尸体的那棵大树旁。由于一夜大雨,那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过几天工人来种树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曾经埋过两具尸体。
两人往山下开车的时候特地看了下时间,开上省道时又看了下时间,苏镜说道:“我们从山上下来用了四十分钟,昨天程红秋埋尸体的时候还没下雨,路也好走,应该三十分钟就能下山。他们5点开始下山,5点30分应该能到这个路口,这期间,他们没有看到任何车辆上山,也就是说王棨筠的遇害时间应该是在5点半到7点之间。”
小邱反驳道:“也有可能是在别处杀了他,然后抛尸驴头山啊!”
苏镜嘿嘿一笑,说道:“看卷宗看得不仔细吧?派出所民警在那个坑里发现了大量的血迹,说明那里就是第一作案现场。”
小邱突然一脚刹车,苏镜身体前倾,几乎撞到挡风玻璃,缓过神后说道:“邱警官,我再也不批评你了。”
小邱说道:“嗯,邱警官知道了,下不为例啊。”
苏镜骂道:“给你个棒槌你当针了。”
小邱呵呵一笑,手指前方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苏镜顺着小邱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前方一座横跨马路的桥梁下,挂着一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每当一辆车经过,闪光灯都会闪一下。
苏镜眼前一亮,说道:“慢慢往前开。”
开到桥下,两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小邱说道:“就是交警局搞的车辆自动识别系统。”
两人来到交警局,调取了监控视频,他们惊喜地发现,这个监控摄像头角度比较高,可以拍摄到很远的地方,远到能覆盖通往驴头山的岔路口。他们从5点半开始看起,很快,他们看到了智多星幼儿园的校车,接着是车水马龙千篇一律的画面,车速本来就快,所以他们不能快进,因为一快进,就啥都看不到了。一个小时后,两人已经是眼泪汪汪的了,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又看了十分钟,两人同时看到了一辆小汽车离开了主路,开向了驴头山。
两人继续观看监控画面,接着看到那辆小车开了回来。这之后,再也没有车辆开往驴头山了。监控探头将车辆号码拍得一清二楚,小邱将车牌号码提交给交警,很快查到,车主名叫仇恩,住址是顺宁市一个城中村,名叫金石村,注册日期是三年前,每年都按时年审。但是,仇恩留在交警车管所系统里的手机号码已经过期,他们无法通过手机号码联系到他。
金石村跟林林总总的城中村一样,市井繁华,却也藏污纳垢。傍晚时分,苏镜和小邱找到金石村一栋居民楼的五楼,楼道昏暗,有股潮湿的霉味。505号房间的铁门生锈了,铁丝框的缝隙里落满了灰尘。
小邱说道:“不会没人住了吧?”
苏镜说道:“未必,单身狗一般都这么脏。”
小邱点头道:“我明天就去办公室把你这高论宣扬一下。”
苏镜说道:“邱警官,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小邱嘻嘻笑道:“能封口,何必灭口?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好,你等着,你等着,你就且等着吧。”
两人正开着玩笑,502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人打着哈欠问道:“你们吵什么啊?”
小邱嘿嘿一笑:“大下午的,你这睡的什么觉?”
年轻人问道:“你们找谁啊?”
苏镜推开门,将年轻人挤到一边,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这是一个集体宿舍,充斥着泡面味、汗臭味、脚臭味、衣服的霉味……小邱说道:“哎呀妈呀,差点顶一跟头!”
年轻人不耐烦了,问道:“你们到底找谁啊?”
房间里摆着三张铁床,每张床都是上下两层,每个铺位上的被子都没叠。苏镜问道:“哪张床是仇恩的?”
“他不住这儿。”
小邱说道:“我们查到仇恩名下一辆车就登记在这里。”
年轻人说道:“他搬走了。”
“搬到哪儿了?”
“不知道。”
“什么时候搬走的?”
“不知道。”
小邱掏出警官证,说道:“我们是顺宁刑警,来调查仇恩,希望你配合。”
年轻人说道:“早说嘛,我还以为是谁呢。”
“他到底搬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呀,我不认识他。”
“那你怎么知道他搬走了?”
“因为他不住在这儿,那当然就是搬走啦!”
“你怎么知道他曾经住在这儿?”
“是你说他名下一辆车登记在这里,那当然就是曾经住在这儿啦。”
小邱被顶得没无话可说,回头对苏镜说:“头儿,他的话好像没毛病。”
苏镜点点头,说道:“嗯,的确没毛病。但是,仇恩肯定跟这个房间有关系。”
小邱说道:“难道仇恩是房东?”
年轻人插话说道:“这不是出租屋,这是我们公司的集体宿舍。”
“你是什么公司?”小邱眼前一亮。
年轻人说这是一家银行的物业,被用来做集体宿舍。苏镜说道:“这样就能说通了。车辆行驶证的住址是根据车主身份证信息登记的,什么人的身份证住址会是一个公司的集体宿舍呢?首先,他不是顺宁本地人,其次,他落户顺宁了,户口就落在这家银行的集体宿舍里。”
小邱对年轻人说道:“这么说,仇恩是你的前同事。”
年轻人说道:“我不认识,没听说过。”
门外喧哗,走进来五个年轻人,一个个西装革履,精神焕发,见到苏镜和小邱也不意外,只是点点头,先前那位年轻人问道:“诶,你们认识裘恩吗?”
其中一人说道:“你是说老chou吗?”
年轻人说道:“不是老chou,是裘恩。”
其他四人都笑了,一人说道:“那不就是一个人?”
原来这六个人在用一家银行工作,先前那位年轻人今天生病请假没去上班。他才来工作半年多,同屋其他几个人聊天时经常说起老chou的故事,他却不知道,他们故意把“仇”的发音改成了chou。如果早知道两个警察问起的“裘恩”就是“老chou”,他早就把仇恩的故事讲给两个警察听了。
听说两个警察来调查仇恩,几个年轻人立即讲起了仇恩的“传奇”故事。
一人说道:“一年前,他就不干了。”
“为什么不干了?”小邱问道。
“因为违规操作被辞退了。”
仇恩是白银期货交易员,一年前,他跟一个周姓朋友说他们部门炒白银业绩最好,并鼓动这个周姓朋友在银行开户炒白银空头,还说有递延费的补偿,只要操作得当,保证不会亏钱。于是周先生相信了他。随后仇恩帮周先生代为完成了包括投资者风险评估在内的一系列手续。周先生投资了100万元,却没想到两个月内亏了62万元,其中还被银行收取了13万元手续费。周先生愤而将此事向媒体投诉,银行顿时成了众矢之的。媒体评论说:仇恩的所作所为多处违规。首先,各家银行在培训员工的时候,将“保证不亏钱”定为话术里的禁语,严禁提及。而白银期货交易员仇恩居然为了拉业绩向客户讲“保证不会亏钱”,可见该行对待培训和资格上岗考试十分不严谨。其次,包括投资者风险评估在内的一系列过程均由银行员工代办,这也是非常不妥并且严重违规的。
于是,灰头土脸的银行将仇恩辞退了。
苏镜问道:“你们还有仇恩的照片吗?”
其中一人说道:“我好像有。”他掏出手机,一边翻找照片,一边说道:“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出去玩,拍过合影。你看,左边这人就是仇恩。”
苏镜和小邱一看仇恩的照片,立即面面相觑,心头同时闪过了一个疑问,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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