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纷纷站起身。
崔之玉蹙了蹙眉,倒是平静得很:“七品小官?”
“据说是陈伯宗以前的手下,现在那陈大人不是已经没了么,朝廷还没委派官员过来,而霍将军又去戍边了,城中之事便暂时交给那小官打理着。”
“结果这小官不知从哪里听说我们没经过他同意,就私自凿山开荒,正在窑炉那和人闹起来呢!”
私自凿山开荒?这也能成为找茬的理由?
崔之玉笑了笑,淡定地和纳秋一起前往窑炉处。
刚到那,发现窑炉的工人就差没和官差打起来!但都被云修给拦下了。
云修深知,对方是官府的人,他们若与之起冲突,只会给乡亲们带来不好的事。
他始终记得大人告诫自己的话,凡事要冷静,切勿贸然行事。
事在人为,都是有个说法的。
理不清的时候,再考虑下一步用强。
但这小官虽七品,也是汀州城内的管事,尤其是霍将军不在。
旁人还提醒了他:“官爷,咱们这事可是为崔氏帮工,崔家那小姑娘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咱们……”
“将军夫人?哼!”
小官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满脸不屑:“都定亲多久了也不成亲,这亲事还能成吗?”
“我看那霍将军早无心成亲了,你们也少拿这些事来压我!本官现在就是汀州管事,你们不经允许私自上山采矿,还大费周章地在这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今儿个不把这些都拆了,回归耕地,本官的乌纱帽也不必保了!”
“来人!拆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把匕首从空中急速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钉穿了小官的乌纱帽,“咚”的一声狠狠钉在一旁的树干上。
顿时把人吓得僵在原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影便窜到小官面前,纤细的手指死死掐住他的脖颈。
顿时夺走他的呼吸,吓得小官脸色苍白,挣扎地呵斥:“大……大胆!你敢杀……杀本官吗?!”
他扭曲着表情,身后的官差也纷纷举起佩剑。
刚赶到的崔之玉也是吓了一跳,要掐死小官的,是面无表情的印婉淑。
她刚刚那身手,还真是出乎崔之玉意料。
不知不觉中,她的身手竟然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之地,平时崔之玉都没太关注这方面的事。
现在看来,不愧是原书中淳公主培养起来的杀手。
现在就算她没有专业培养,依靠自身的悟性与练习,也能达到这种境地,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崔之玉连忙出声。
“婉淑,咱们呢,也客气一点。”
众人见到崔之玉到来,纷纷看过去,印婉淑的手也随之松开了一些。
那七品小官趁此机会便吼出声来:“崔氏!你们虽然已经入了良籍,但也不能以下犯上!今日这么多双眼睛,你们岂有胆子动我?!”
崔之玉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看了那些官差,淡定道。
“官爷,你的手下加起来也不过十二人。我们一整个村子,你可知道有多少人?”
“你强拆我们窑炉,阻挡我们活路,左右都想让我们死,既然你们都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又凭什么要给你活路?”
说完便从衣袖里又递给婉淑一把匕首:“官爷既然不想让我们活,那我们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官爷放心,我肯定不会给你们留一根骨头被外人找到的。”
崔之玉这不紧不慢的声音,好像阎罗王锁魂似的,不仅小官听了抖三抖,就连旁边的官差都是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可他们村里人多势众,窑炉的劳工们更是三大五粗,凶神恶煞的气势吓人!
那七品小官顿时怂了,连忙高声道:“崔氏崔氏!你们怎能如此不讲理?本官依照律例办事有何错?!”
“律例?本朝除了那金矿,铁矿,也没有说石矿不能私采啊?更何况我们采矿这是为了种粮,为百姓生计而劳作,又有何错之有?”
“种粮?!如此寒冷天气,冬作物的庄稼都冻死了,你们还想用这种借口坑骗我?”
闻言,崔之玉笑着道:“官爷,正因为天气寒冷,所以我们才要做这些玻璃,保护庄稼不被冻死啊。”
“人有房子,庄稼怎么就不能有房子了?”
“这样,官爷若有话好商量,愿意给我们机会种粮食,为所有汀州百姓造福,我们自然对官爷敬重客气。如果今儿个实在说不通,那就你死我活。”
那七品小官身形一怔,惧怕之时还要摆那官架子:“哼,一群刁民!胡言乱语!”
“就这种天气还种粮?你们如果真能种出来为百姓造福,我这些手下都能你来管了!这乌纱帽也给你戴好了!”
崔之玉被逗笑,瞧他一个小官,也没什么胆子,无非就是趁火打劫想捞点油水。
不如拉过来成为自己的棋子。
思及此,崔之玉连忙罢手道:“官爷说笑了,您这乌纱帽戴得好好的,咱们怎会要你的?”
“既然官爷都如此想了,那不如就顺着官爷的意思。若我们能种出粮食解决短缺问题,官爷的乌纱帽我们不要,只需要官爷手下帮咱们来打个帮手种种地就好。”
“若我们种不出来呢,便随你处置。”
那七品小官眼睛一眯,反复打量着崔之玉。
当务之急想着先离开这为好,省得这些刁民真拿他开刀。
“我劝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深思熟虑!这庄稼岂是你们说能种就能种的!今日我能放过你们一次,到时候种不出来,可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
说完便双眼圆瞪瞪地看向崔之玉。
印婉淑哼哧一声,一拳头抡在小官脸上,顿时打得他鼻血肆掠。
他气急败坏,属下要动手,却被他急忙呵斥住。
“住手!本官岂会和这种刁民计较!总之半月时间种不出来,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便急急忙忙灰溜溜离开。
印婉淑沉下眼眸,恨不得现在就了结了她。
“姑娘,此人也不见得是个好官,分明就是想捞取油水,以我们采矿之名让我们贿赂罢了。这种人死不足惜!”
崔之玉笑道:“的确,这种人死不足惜。但有价值的人,就这么一死了之反倒便宜他了。”
“他有何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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