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霄盯着香水二字看了半天，视线往下，是香水的一个大概制作方法。
——提取花中精油加以提纯，从而达到留香效果持久的作用。
这只是她写的一个大概，具体步骤还要好好想想。
随后她又在下面写上：“肥皂，口红……”女孩子会用到的化妆品，以及一些对于这个朝代来说很方便的日用品。
然而楚灵霄目前可能做出来的，只有肥皂和香水。
这两样东西虽然不简单，但是比起起来东西，步骤明显要简单得多。
再复杂的，她也没有办法了。
说白了她在现代就是个普通社畜，哪怕读的是双一流大学，主攻的方向也不在这上面。
仅仅靠楚帝的赏赐还是不够。
这次苏胧月的事情让楚灵霄想明白一个道理。
她想要安稳在这个朝代生活下去，首先自己得有底气。
长公主这个位置的确很方便，可如果她还是无法更改剧情，她最终还是会沦为阶下囚呢？
而金钱，就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夜深了，她房间里的灯一直没有熄灭。香兰有些担心，在门外出声提醒她：“殿下，很晚了，您该休息了。”
“知道了。”
楚灵霄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然后就这么放在桌上，转身去榻上睡觉。
一夜无梦。
自从那日聚会之后，楚灵霄便和京中的贵女们来往得频繁了一些。
毕竟她之后还打算做他们的生意，多来往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今日京中最大的酒楼万来朝庆祝开分店，同时推出了一些新的菜品，柳惜鸾主动上门，想邀请她一同前去。
楚灵霄没有拒绝，跟着柳惜鸾坐着同一辆马车出发了。
路上，柳惜鸾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楚灵霄几次和她的视线对上，能感觉到对方的眼中没有一丝恶意。
于是她便主动开口：“柳小姐是有话想跟本宫说吗？”
柳惜鸾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京中如今人人都在传，长公主殿下脱胎换骨，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之前臣女一直不关注这些事，所以很少见到殿下，也不清楚以前的殿下是怎么样的，但是……”
“但是却能听到关于本宫的不少传闻，并且都是坏的，对么？”
楚灵霄自动接过她后面的话，柳惜鸾弯眸，轻轻嗯了一声，接着开口：“所以臣女很好奇，如果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楚灵霄不在意的摆摆手，但也没打算细说：“过去怎么样并不重要，至少现在你愿意主动跟本宫结交，不是么？”
柳惜鸾乃堂堂丞相之女，和她交好对于楚灵霄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她的性格很对楚灵霄的胃口，跟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十分轻松。
楚灵霄有些走神的想着，或许以后她要做生意，柳惜鸾会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应该是臣女感谢殿下，愿意给这个机会。”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就到了万来朝，楚灵霄从马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万人空巷的场景。
她在心里哦豁一声，不愧是京中最大的酒楼，门口堵得人满为患，但柳惜鸾提前预约了，直接绕过长长的排队，被店小二带到二楼的雅间里。
“殿下要试试新品吗？”
“在外面就不用叫我殿下了，我没什么忌口的，你看着来就行。”
“好。”柳惜鸾也不客气，点了新品菜，又点了几道招牌菜，就让店小二忙去了。
她们这个位置靠角落，但是窗户的另一面临近后街，打开窗户，可以将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
香兰和柳惜鸾的丫鬟各自给自家主子倒了杯茶，楚灵霄视线落在窗外，万来朝的客人已经排到了后街，足以见得它今天的生意有多好。
“嗯？那好像是五皇子……还有苏胧月？”
提到苏胧月的时候，柳惜鸾下意识看了楚灵霄一眼。
楚灵霄微微挑眉，顺着她的话往楼下看去。
果然在对面的一个摊贩面前，看见了衣冠楚楚的楚霁华，以及明显盛装打扮过的苏胧月。
“苏胧月和五皇子关系这么好吗？”柳惜鸾疑惑，仔细想了想她和苏胧月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对方并没有提过这件事。
“说不定是最近认识的呢。”楚灵霄语气意味深长，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幽深的视线落在下面，那明显超过普通社交距离的两人身上。
剧情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啊。
苏胧月那么多的高光戏份没有发生，甚至因为她作茧自缚，在京中贵女圈算得上臭名昭著了，就这样还能和男主扯上关系。
女主光环强大到令人感慨。
不期然的，楚灵霄忽然想到容睿。
这个时候，容睿对苏胧月已经有好感了吧？
也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两人牵扯在一起了，会是什么表情。
楚灵霄忍不住幸灾乐祸，轻抿了一口茶，收回视线的时候，恰好看见柳惜鸾微微蹙起的眉头。
“你很担心苏胧月？”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柳惜鸾神色认真的解释：“皇家的水很深，苏胧月的性格我很清楚，她如果真的对五皇子有意，后面的路不是那么好走。”
“但是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和她自那天之后，已经不再往来了。”
这倒是让楚灵霄有些意外了。
原本她还以为，柳惜鸾这样心软的人，是受不了苏胧月哭哭啼啼的可怜样子，哪怕再生气，说不定没多久就心软了。
但是现在看她态度这么果决，难不成苏胧月的挽留没用？
楚灵霄这么想着，也问出来了：“我以为你会对她心软？”
柳惜鸾愣了下，摇摇头：“我自小接受的教导，不允许我跟人品有问题的人做朋友，我跟苏胧月认识很久了，但这同样证明，她一直在骗我。”
“所以不管感情多好，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今日种种，皆是她命数，我不会插手也不想插手。”
“殿下也不用担心，我会帮她什么。”
柳惜鸾语气认真，看似在说刚才看到的事，实际上话里话外，都含有另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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