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霄的话音落下，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当然，这只是针对容睿和苏胧月的。
楚灵霄慢悠悠抿着茶，托着下巴，一副轻松悠闲的模样。
等了一会儿，苏胧月还在哭，楚灵霄彻底没了耐心，轻“啧”了一声：“行吧，容将军，宫里见。”
她说着，当即就要离开。
容睿拽住她的手，垂着头，一字一句：“殿下，我们选掌嘴。”
“表哥？！”苏胧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容睿闭着眼睛错开视线，不敢面对她。
楚灵霄轻笑一声：“青衣。”
青衣出现，单膝跪地：“殿下。”
“都听见了吧？动手吧。”
“遵命！”青衣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苏胧月，年纪大不的小姑娘，却因为身份和性子的原因，硬是让自己看上去格外成熟。
她这幅样子把苏胧月吓得够呛，连滚带爬的往后缩，但是没用。
青衣一手按住她的胳膊，一手高高举起：“苏姑娘，麻烦您配合一下。”
“啪——！”
几乎是青衣话音落下，巴掌声就随后响起。
苏胧月被打得偏向另一边，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神经，她眼泪更多了。
“表哥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啪！”
“表哥！胧月好疼啊……”
“啪！”
“表哥……”
苏胧月最开始还能连贯的说出一句话，到后面连发声都有些困难。
她两边的脸颊高高肿起，红肿的血肉中渗着丝丝血，看上去格外吓人。
青衣是习武之人，她要控制着力道，不能把人打死，但是又必须要让苏胧月吃到的教训，因此力道很大。
苏胧月躺在地上，一下一下抽搐着，眼神空茫。
背对着她们的容睿一直数着巴掌数，青衣的第三十个刚打完，容睿就迫不及待转过身，看见躺在地上娇小可怜的人儿，表情骤变：“胧月？！”
他连忙将苏胧月横抱进怀里，大步流星的离开。
“殿下，需不需要属下……”
“不用了。”楚灵霄打了个哈欠：“教训已经给够了，没有两三个月，苏胧月脸上的伤好不了，她最好识趣点，别再往本宫跟前凑。”
青衣点头，隐入黑暗中。
楚灵霄回到公主府，没多久香兰就回来了。
“殿下！您吩咐的事奴婢已经办好了！”
“好，没被发现吧？”
“奴婢叫着青远一起去的，他很厉害，没有让九皇子发现。”
“辛苦了。”
楚灵霄勾唇，心情愈发明媚了。
次日，一条消息在民间不胫而走。
九皇子在万花楼花天酒地，被喝醉酒的客人无意间撞开房门，却见他衣衫不整的跟着几个公子哥躺在一起，男女混乱，简直不堪入目。
一时间，九皇子殿下男女通吃，德行败坏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哪里还有人注意到，楚灵霄那些真真假假的传闻，众人显然对这类艳闻趣事更加感兴趣。
“殿下！成了！您都不知道，现在百姓们都说九皇子殿下身为一国皇子，不仅不带头起表率作用，反而在青楼中鬼混度日，简直是丢了皇家的脸。”
“还有人拿您和九皇子做对比，说您是天上月，九皇子是地上泥，这样的人，只会给皇室蒙羞！”
楚灵霄托着下巴，指尖轻点着脸颊，唇角的弧度向上扬起：“他，活，该。”
楚显澜，一个没脑子没智商没本事的废物男人，却心比天高，总是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极其在乎楚帝的评价，以及自己的脸面。
这下出了这么个丑事，楚显澜想必要气死了。
“香兰，你去找青松这样……”她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香兰眼睛亮得惊人，迫不及待点头：“殿下您放心，有奴婢和青松在！绝对不会让您白白受委屈！”
“知道了，去吧。”
香兰小跑着离开，楚灵霄失笑摇头，捡起手边的糕点丢进嘴里。
次日，楚灵霄去八方来客。
刚到，柳惜鸾看见她，就皱着眉上前，拉着她的袖子二话不说的往里间走去。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找太医看过了吗？”
“不要逞强，店铺这边我会解决好的。”
楚灵霄一脸懵的任由柳惜鸾上下打量，且动手动脚。
“我好得很，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还说呢，你和苏胧月的事都在我们这一圈传遍了。”
“你真的没事？”
楚灵霄失笑，无奈的同时又觉得暖心，她摇摇头，笑容真诚明媚：“我好得很，这件事既然能传到你的耳朵里，就应该知道，吃亏受苦的人是苏胧月，不是我。”
“我知道，但总要亲眼检查我才能放下心。”
具体情况柳惜鸾了解得差不多了，所以也没有问楚灵霄事情经过，她只是叹气。
“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柳惜鸾皱着眉，忍不住陷入自我怀疑：“难道我以前看人的眼光真的那么差劲吗？”
“我从前怎么会一点都没察觉出现，苏胧月的心性和品格如此差劲。”
楚灵霄安抚的拍了拍她：“不是你的错，你真诚对待朋友，是你人好。她辜负了你，只能说明她不值得。”
“道不同，不相为谋。”
柳惜鸾叹气，不过脸色缓和了一些。
楚灵霄见状，没有再多说什么。
柳惜鸾身为局中人，不明白什么叫主角光环。
所有靠近主角的，最后不是被吸引，就是化敌为友。
如果是三好主角，身边的人可以获益，就像是好人遇见好神，得到的只会是福报。但是如果遇到像楚霁华和苏胧月这种，人品有问题的颠公颠婆，那就收拾收拾给自己挑个坟吧。
“算了，不想这件事了，这几日就是春狩了，殿下你今年依旧是不去吗？”
一年两次的春狩和秋狩，正是大家大显身手，在楚帝面前表现的时候。
不过原主对舞刀弄枪没兴趣，所以每一年都没有去。
按道理来说柳惜鸾不该问，但或许是楚灵霄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她有些好奇，今年楚灵霄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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