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立储的关键时刻,三王子并不愿多生事端。于是并没追究寒效,便又信步离开。
而冰若见自己的心上人走了,不禁眼若寒霜的看了苏尘一眼,道:“走开!”
苏尘有些恼怒,自己已经给她腾出了道路,没想到她仍然怒斥自己。
但苏尘也深知自己和她之间有地位悬殊,便没有出声,而是再次挪了一点距离,看着她从容上去。
几位王族子弟一走,台阶上便又恢复了原先的情形。一些中土和妖族的弟子,便自然围了上来,向苏尘问个不停。
而苏尘却没有出声,只是盯着那寒效的背影,心中起伏不平。
这次的大赛,他最好乞求不要让苏尘抓住机会,否则苏尘绝不会放过这个坑自己一把的寒效。
苏尘不愿和别人多说,便一直自己默默向上而去,别人问什么,他也始终是一言不发。
然而从一些羽族的议论中,却听到了事情的端倪。
原来现在正是冰封谷立储的关键时期,大王子因小时候早早夭折,所以现在争夺储君之位最有力的人选就是二王子和三王子。
只是现在形式对二王子有利,因为他的势力几乎已经遍布大半个朝野。
而三王子则根本没多少人支持,所以才会有二王子的妻弟如此羞辱他的事情发生。
苏尘明白之后,对这冰封谷的上层斗争到没有什么兴趣。可以说他对整个雪域都没有什么好感,只因为这里森严的主奴等级。
没过多长时间,苏尘便来到了王宫顶部的城堡天台。此时,这里已经站满了飞翼修士。
而苏尘则手持自己的飞行玉令,来回转着寻找自己的位置。
靠着玉令的指引,苏尘终于来到天台最里面的位置,正好靠着城墙。
苏尘也没出声,而是默默的站了过去。这个位置肯定不利于争夺先发,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象他这种平民身份,根本没有资格站在靠前的位置。
而紧接着,陆陆续续从城堡顶部的出口,涌出来更多的飞翼修士,而天台上的空位也越来越少,几乎所有的地方都站满了人。众人连伸展开双翼的空间都没有。
终于等到所有人都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场裁随后便宣读了一遍比赛规则,之后雪玛象象牙制作的长号便被吹起,低沉的声音响震整个冰封谷。
于是刹那之间,靠近天台城垛的那些羽人王族子弟,便第一批跳下了高空中的天台,展翼飞向冰封谷一边的崖壁。
而紧接着,天台边上便犹如下饺子一般,众人纷纷跃下,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向着远方的崖壁振翼急飞。
苏尘本想一跃而起,自己向天空之上冲去。只是虽然比赛规则没有禁止,但跟在王族后面下跳,这却是历届不成文的规矩,以示众多飞翼修士对羽族的尊敬。
所以,苏尘也只能忍着心中的不快,跟在众人身后,一点一点向天台边上的墙栏涌去。
直到几乎所有人都跳了下去,才终于轮到了苏尘这些人。
望着眼前空旷的山谷,和地面上密密麻麻犹如豆子一样的民居,苏尘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刹那之间,千百把羽剑仿佛凭空出现,一瞬间便展开在苏尘后背,形成一副巨大的羽翼之形。
而后苏尘又看了看远处永兴坊的位置,便一跃跳下了城堡天台,仿佛一只真正的雀鸟,展翅翱翔在冰封谷的上空。
不同于御剑飞行,苏尘只觉依靠剑翼飞行的话,自己几乎根本不用消耗多少灵力,仅仅是羽剑聚灵阵中吸纳的灵气便足够自己所用。
而他所做的只需要用心去掌控这副羽翼就行。
这其中最关键的便是那把君剑,唯有和他真正做到心剑相通,这副羽翼才可如臂指使,得心应手。
只是当时苏尘炼制完毕之时,根本没有时间进行飞行训练,而是就那样一飞三跌的来到了王宫广场。
所以此时苏尘一边飞行,一边尽力用心意沟通君剑中的通神灵阵,熟悉它所有的运行方式,使自己的心念能直接和它相系,达到念随意随,意随力随的程度。
这样一来,苏尘只是心念稍动,剑翼便会随之而动,或飞或停,或转或退,无不翼随心转,使用如意。
而在永兴坊通往冰封谷王宫的路上,赵星良,鹿前名,羊五和黄芸等人正在急急赶往王宫广场。
当时他们见到苏尘出来,还没跟他打声招呼,苏尘便奋力向王宫飞去。
随后,他们便急忙一番收拾,乘着马车向王宫广场赶来。
疾驰数十里路后,眼看就要赶到王宫,却冷不丁看到比赛已经开始,他们便只能一边走,一边观看。
当最后所有人几乎都已飞走时,他们才看到苏尘展开那副剑翼,一跃跳下了王宫天台。
只是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苏尘此时便是经过了那一段飞行学习,在空中却依然犹如喝醉酒一般,跌跌撞撞。
几乎只是片刻时间,便落到所有人的后面。成了最后一名。
而此时,在空中,从王宫前往冰封谷一边崖壁的路上,一万三千多名飞翼修士,犹如地面上搬家的蚂蚁,密密麻麻一路都是。
而在他们的最后,便是有着一副看起来不可思议剑翼的苏尘。
虽然这副剑翼在地面上那些人看起来,是如此威风凛凛,然而他们当他们看到苏尘那种一步三摇的飞行姿态时,眼中却不禁充满了嘲讽。
一位王宫广场上身着蓝色衣袍的清瘦老者,不禁满脸怒色道:“此人是谁?简直是在胡闹!羽翼岂可用铁剑来做。这岂不是欺我等炼器师是傻子吗?”
而他身旁一位羽族中年不禁满脸陪笑道:“大师休怒,象这种异想天开,违背羽翼之理的东西,他便是装备了,也飞不了多远就会散架。咱们只需看热闹即可。”
那位蓝袍老者不禁也道:“大公子说的对,咱们羽家一向遵循传统的炼制之法。
曾经有一个姓羊的老奴工向我提起过用铁剑来制作剑翼的构想,不过当时就被我骂的狗血淋头。
可如今从此人的飞行状态来看,只怕我当初做的很对。
一副失败的羽翼对咱们的名声影响巨大。
毕竟在如此的高空,一旦失事,便只有死亡一个结局。所以咱们不能有丝毫的失误。
否则失去客人对咱们羽翼的信任,那损失便是巨大的。”
“大师所言甚是,本公子又何尝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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