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
王熙的这个说辞,差点没将红袖气得是口吐芬芳。
真是见过无耻的,但从未见过这般无耻的。
关键一点,如果就王熙个人而言,他他说得好像还真有些道理。
红袖对此也很无奈,为了保持自己的涵养,她只能是气冲冲地离开了。
真是没点办法。
等到红袖离开后,王熙又回去继续跟王爽他们讨论,该如何去糊弄他爹。
要知道育爹成才,才是他们的主业啊!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放学时候。
这无名学院那是非常自由的,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具体课程安排,反正就是XJB玩。
想想看,那陶莫又不管事,天天就忙着做作业,等于就是红袖一个老师。
这一百多个学生,后世可都没法管,更何况是现在,红袖也只是在一旁指点一下,不会去管教,全凭学生们自己的爱好兴趣。
一番玩闹后,就放学了。
什么是躺,这就是躺。
躺不是指躺在床上,要死不活,那很简单,直接对着脑子敲一下,变个植物人。
躺的真正意义,主打一个轻松,没有太多压力,不在于你干活多少,更不在于你累与不累,你玩游戏玩的天昏地暗,累的后背贴前胸,你自己都会认为这是躺。
王熙自然是要先送阿史那宓回四方馆,在頓善未走之前,阿史那宓还不会入住王家。
其实頓善也是想让他们先接触接触,等到阿史那宓真的确定了,再住进王家,也就无所谓了。
刚刚上得马车,王熙便急急问道:“宓儿,怎么样,你喜欢这里么?”
“喜欢。”
阿史那宓几乎是不假思索,在这里念书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旋即又问道:“但是你们学院与其它学院好像都不一样。”
王熙笑着点点头道:“是有一些不大一样,因为我们学院主要是遵循道家的无为思想,就是全凭学生们的兴趣去学习,不管是先生,还是老师,一般都不会管教的。”
“原来是这样。”
阿史那宓点点头,又是小声道:“可不瞒你说,今儿一早,我刚来的时候,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就怕会犯错惹老师生气,又怕师兄师姐们不理睬我。可没有想到,大家都待我挺好的。”
王熙嘿嘿道:“这就叫做爱屋及乌,那些小师妹们,可是喜欢我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她们自然也会喜欢你的。”
阿史那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我方才好像惹老师生气了,其实我本是想跟老师道歉的,虽然你说老师不在意,但.但是我总觉得自己有错,只是没有想到,老师听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不打紧,不打紧!”
王熙连连摆手道:“这只是文化上的区别,在咱们中原,师生是有礼数约束的,而且老师脸皮又薄,有些事大家知道就行,但不能说出口。”
“这样啊!”
阿史那宓道:“那我岂不是说错话了,老师会不会生我的气?”
王熙道:“不知者无罪,老师是不会生气的,到底往后都是一家人,将来老师定会很喜欢你的,而你也会很喜欢老师的。”
阿史那宓问道:“是吗?”
“当然啊!”王熙很是嘚瑟道:“因为你们都是我喜欢的女人,自然会是志趣相投。”
王家。
只见王夫人愁眉紧锁地从后院出来,嘴里是念念有词。
“唉这个孩子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夫人。”
恰好这时,王毛仲从外面回来。
“夫君,你回来的正好。”
王夫人急忙走了过去,“快去看看爽儿吧。”
王毛仲问道:“爽儿怎么了?”
王夫人很是担忧道:“只怕是在学院受了欺负。”
王毛仲哼道:“这咋可能,他可是师兄,他不去欺负别人可就算是好事了,能欺负他的,也就小雀他们,至于他们几兄弟之间的事,俺们不用去管。”
王夫人道:“可是爽儿说不想再去学院了。”
王毛仲听得眉头一皱,“不想去学院?”
“嗯。”
王夫人点点头。
王毛仲紧锁眉头,“俺先去看看。”
来到王爽的屋内,刚刚推开门,就听到王爽嚷嚷道:“不去不去,俺就是不去,谁来也不好使。”
王毛仲沉眉道:“爽儿。”
王爽一听是父亲的声音,立刻将被褥捂着头。
王毛仲见罢,当即一声叱喝:“给老子起来。”
只见被褥里面似乎剧烈颤抖了一下。
不到片刻,王爽便微微露出头来,红着眼睛,一脸委屈地看着王毛仲。
王毛仲很少看到王爽是这般模样,立刻走上前去,道:“到底什么事,跟爹爹说说。”
王爽听罢,眼眶顿时变得更红了,瘪了瘪嘴,道:“先生欺负人。”
王毛仲听罢,愣了下,旋即道:“胡说八道,先生待你那么好,又怎会欺负你,定是你不听先生的话,受到先生的责罚,可真是岂有此理。”
王爽突然坐起身来,大声吼叫道:“是真的,是真的,孩儿可没有撒谎,先生他就是欺负人。”
王毛仲也被这小子吓得一跳,见他仿佛真的受到天大的委屈,于是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爽道:“今儿孩儿听到小雀他们在谈论安业署的事,就想起了爹爹,于是俺就去求先生,让先生想个办法,帮爹爹当上兵部尚书。”
王毛仲听罢,顿时没好气道:“你这孩子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兵部尚书,岂是你家先生就能够决定的,也难怪先生要责罚你。”
王爽却道:“可是先生也帮了王叔叔他们不小的忙啊!就算不能决定,帮爹想个法子也是好啊!”
王毛仲心念一动,是呀!祁国公他们能够揽得那些差事,无名先生可是暗中帮了不小的忙,于是又问道:“那先生又是如何说的?”
王爽道:“先生先是责骂了孩儿一番,还说孩儿这是想害爹爹,是为不孝,可孩儿显然是想帮爹爹啊!”
王毛仲心中一凛,点点头:“是呀!先生这话说得也真是没由来。”
王爽道:“先生又说了,只要爹爹想着去当兵部尚书,那咱家必定是要遭殃。”
王毛仲吸得一口凉气,忙问道:“这又是为何?”
王爽道:“先生又不愿说明,孩儿这才生气的,孩儿不去了。”
“不可!”
王毛仲道:“你必须得去,这样,明儿爹爹与你一块去,倒要向先生问个明白。”
这话说得,人都会被吓死去的。
王爽哼道:“爹爹,咱犯不着去求先生,先生显然就是偏心,就顾着小雀和小满他们。”
说罢,他眼泪都流了下来,只当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王毛仲道:“先生可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定有其它缘由。”
正当这时,仆人来报,“启禀郎君,那王家少郎来了。”
“不见!”
王爽哼道:“俺现在很生气,谁也不见。”
说罢,他又翻身将人给捂了进去。
王毛仲皱了下眉头,倒也没有强迫他,而是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雀儿见过王叔叔。”
见到王毛仲,王熙赶紧上前行得一礼,又小心翼翼道:“王叔叔,爽哥在家么?”
王毛仲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是先生让你来的?”
王熙忙道:“就算先生不让,我也会来的,我跟爽哥可是兄弟。”
“那就是先生让你来的。”
王毛仲又道:“那你应该也知道小爽为何生气?”
王熙稍稍点了下头。
王毛仲问道:“先生怎么说?”
王熙道:“先生跟学生讲了个故事。”
王毛仲急忙问道:“什么故事?”
王熙道:“就是咱们无名学院的故事。”
王毛仲疑惑地看着王熙。
王熙道:“先生说,自无名学院开门以来,是非不断,其原因就在于,他出身卑微,但学院名声却又日益响亮,引来不少人妒忌,而之所以能够维持至今,主要原因就是在于不争。”
王毛仲立刻问道:“不争?”
王熙点点头道:“无为则是有为,而不争即是争。身为老师的职责,就是教育好学生,只要学生的成绩好,那便是对一切质疑最好的回应,而这也是陛下和王叔叔你们信任先生,愿意将儿子交于他的唯一原因。
倘若,当时先生只知道与他们争执,与他们理论,那人们就只会听到先生与他们的争吵,从而忽略先生所做出的成绩,这正好陷入对方的圈套。”
王毛仲稍稍点头。
王熙又掏出二物来,“这是先生赠予王叔叔的。”
王毛仲定目一看,见是一本书和一把样式奇特的刷子,他先是拿过书来,那书上写有名字《卫青传》,也就没有急着翻看,而是又看向那把小刷子,不禁问道:“这又是何物?”
王熙道:“这是用马骨和马毛做的牙刷。”
“牙刷?”
“对。”
王熙立刻拿着牙刷假装刷了刷,“这就是清洁牙齿用的,用不了多久,先生还会拿出一物来,配合这牙刷来用,对于牙齿有着很大的帮助,将来也必将人人都用。
不过王叔叔可别说出去,这牙刷也就说是王叔叔自己想的,因为先生可不喜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中。”
王毛仲接过牙刷来,一番沉思后,旋即笑道:“你回去转告先生,就说王叔叔知晓先生的用意,也非常感谢先生的点拨。”
王熙好奇地问道:“王叔叔,这是啥意思?”
王毛仲呵呵道:“你还小,等长大了,自会明白,爽儿就在他屋里,你去找他吧。”
“哦。”
王熙点点头,又道:“那侄儿就先去找爽哥了。”
“去吧!去吧!”
等到王熙走后,王毛仲坐了下来,翻了翻那本书,摇摇头道:“先生未免也太瞧得起俺了,俺岂能与卫公相提并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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