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初英雄酒刚出来的时候,也是引发极大的轰动。
但那时候,其余的酒楼也并未因此感到慌张,当时他们都有派人去尝过,得出的结论,那英雄酒最大的特点,也就是烈,是不会对他们的生意产生极大的冲击。
但这回是真不同。
这美人酒一出,各大酒楼都有些慌神,与当初红楼梦出现时是有些像似的。
而其中最慌的莫过于张白手店。
因为大多数贵族,可都偏爱葡萄酒,而这一次的美人酒,对于当下长安酿造的葡萄酒,就是一种降维打击,是无可替代的。
更令他们恐慌的是,一鲜绝还有好些种类的美人酒,马上就会陆续推出。
这么下去的话,是真的会动摇张白手店在东市的地位,而这一直都是张淮最为紧张的。
无名学院。
“王少郎,小人明白,贵学院与一鲜绝合作,乃是为了补偿白家,这小人是能够理解的,小人希望可以从一鲜绝买这美人酒,哪怕就是价钱高一点也无妨,只求这美人酒,能够放在小店卖。”
张淮很是卑微地说道。
对于东市而言,价钱什么的,向来就不是问题,在东市代表的是身份和地位。
虽然两市相隔不远,但如果东市有,哪怕价钱贵一点,也不会有人跑到西市去。
李诫满斜目一瞥,笑吟吟道:“张掌柜,记得当初我们上贵店卖酒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什么来着?”
王爽挠着脑袋道:“好像是说,就咱们这条件,是没人会答应与我们合作的。”
张淮讪讪道:“诸位少郎明鉴,哪怕是现在,小人也是没法答应诸位少郎君的条件,因为因为,诸位少郎应该也是知晓的,小人其实也就是个跑腿的。”
能在东市开店的,背后肯定是有贵族在的。
平民百姓,想在那里开这种规模酒楼,几乎是不可能的。
皇甫僧念突然问道:“贵店真正的东主是谁?”
关于张白手店背后的东主,确实也是鲜为人知,就连他们这些贵族子弟也都不知晓。
张淮默不作声,显然是不愿意说。
皇甫僧念自也没有勉强。
王熙这才开口道:“暂时是不可能的。”
张淮郁闷道:“为何?”
王熙笑道:“首先,出咱们心中这一口恶气,当初你们都瞧不上咱们,哎可别解释,大家都是明白人,现在看到你们上门来求饶,老子心里就很爽,但是还没爽够。
其次,这美人酒目前的产量有限,也是供应不了你们,所以,暂时你们就别多想了。”
就是这么直接,就是这么嚣张。
你们又能怎样。
张淮很是郁闷地问道:“但不知少郎这口恶气要多久才能出尽?”
李诫满呵呵笑道:“那得看咱们的心情,咱家又不缺钱。”
这句话,真的是暴击,令张淮很是郁闷。
要是一般的商人,怎么可能不跟他合作,偏偏这群家伙,个个家财万贯,做买卖就只是为了完成课业。
这买卖真是没法谈。
眼看他们拒绝恁地干脆,张淮自知是没了希望,心想,这些纨绔,喜欢感情用事,不如先跟他们打好关系,以便以后他们将美人酒放在小店卖。便道:“行行吧,一切都依少郎的意思。”
稍稍一顿,他又道:“不过少郎,之前咱们谈到的戏曲合作,不知何时能够开始。上回少郎在小店,真是一鸣惊人,深得不少娘子的喜爱。她们也都期待,能够更加自在来小店看戏,如今小人的戏院已经准备好了。”
王熙很是爽快道:“放心,这我们会马上安排的。”
张淮忙点头道:“哎哎哎!那就有劳各位少郎了。”
李诫满突然一手搭在张淮的肩膀上,嘿嘿道:“我说老张,咱们都这么对你,你咋还这么卑微,要不生生气,不与咱们合作。”
皇甫僧念眼中一亮,“小满说得对,要是换成是我,我绝不会再踏入这里,大家老死不相往来。”
张淮瞅着他们四个,哭死的心都有了,“哎哟!还请诸位少郎高抬贵手,小人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哈哈哈!”
四个小家伙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张淮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在买卖方面,被这四个纨绔拿捏的死死的,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但他也没有办法,不管是戏曲,还是美人酒,对于张白手店实在是太重要。
哪怕就是他们用脚踩在自己脸上,自己也得装模作样舒服地呻吟几下。
不然怎么办?
这四个家伙又不缺钱。
一番调侃后,四人才将张淮放走。
舒坦!
很是舒坦!
这张淮走后,王熙便道:“我们得准备一下,排练适合小孩的戏曲。”
皇甫僧念突然道:“对了,既然演给小孩看的,要不要让小孩来演?”
此话一出,王熙愣了下,一拍脑门道:“对呀!还得找一些小孩来,哎哟,最近可真是太忙了,连这事都给忘了。”
“让小孩来演?”
王爽挠着头道:“这小孩上哪去找?”
皇甫僧念道:“关于小孩的话,应该也不是很难,你们可不要忘记,现在许多人都想将自己的小孩送入我们学院,只要我们对外招生,自然会有许多人,心甘情愿的将小孩送来。只是.!”
王熙问道:“只是什么?”
皇甫僧念道:“只是我们一直对外宣传,只招顽劣的学生,对于小孩,是否也延用这个标准?”
王熙听得眉头一皱。
李诫满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得,“可是不要了,小孩本就不懂事,顽劣的小孩,那更是令人头疼,到时谁去管,我可管不了。”
王爽直点头道:“有道理,我自个才这么小,咋去照顾那些小孩。”
皇甫僧念微微皱眉道:“我也这么想的,因此,我们还得想一番说辞。”
几人聊着聊着,突然发现王熙变得沉默不语。
李诫满不禁问道:“雀哥儿,你又在想什么?”
王熙抬头看了眼他们,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去调教薛宝儿他们了。”
三人顿时一喜。
李诫满激动地问道:“什么办法?”
王熙冷笑道:“你们想想看,谁比她们更加不可理喻。”
皇甫僧念眼中一亮道:“你的意思是,专门招收一些顽劣的小孩,然后让那些小孩去对付薛宝儿她们?”
王熙点点头道:“不错,考核的内容,就是让他们去照顾那些小孩,而她们是否能够入学,完全就看那些小孩们的意见。”
王爽目光闪动了几下,道:“这法子是好,但咱们也得找个理由,说服她们接受。”
“母性。”
皇甫僧念若有所思道。
“好一个母性,真是妙哉。”王熙嘿嘿道:“咱们这回考核的内容,就是考验她们的母性。”
李诫满深吸一口气,“你这一招可真是有够歹毒啊,不过我喜欢,那可得找一些非常非常顽劣的小孩,可是不能让她们好过。”
“必须的呀!”
王熙冷冷笑道:“咱们什么性格,必须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回她们主动送上门来,要不狠狠调教她们一番,如何出得了咱们一口恶气。”
李诫满自告奋勇地拍着胸脯,“行,这事就交给我来办。”
皇甫僧念立刻道:“你一个人又如何看得过来,我也来帮帮你,这必须得精挑细选,至少也要比狗头鹫顽劣一百倍,方能入选。”
王熙郁闷地瞧了眼皇甫僧念,旋即嘿嘿道:“就以这个标准来。”
“比狗头鹫还要顽劣。”王爽为难道:“这可是很难找的。”
李诫满道:“长安若是没有,那咱就上洛阳去找,总之,不能让她们好过。”
四人一番合计,直到临近放学,才商量完。
王熙与往常一样,与阿史那宓乘坐马车回家去了。
“雀儿,你今儿怎么总是傻笑?”
马车上,阿史那宓瞅着王熙时不时就呵呵直笑,不免很是好奇。
王熙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开心的事。”
阿史那宓好奇道:“什么开心的事,说来给我听听。”
王熙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道:“就是关于那美人酒的,你可知道当初咱们卖酒时,可是受尽白眼,那是多么艰辛,可如今他们全都是腆着脸求咱,被咱拒绝了,还得卑躬屈膝,连生气都不敢,哈哈。”
实际上,他想的就不是这事。
但阿史那宓也未有多疑,瞅着他这么开心,也跟着他一块高兴起来。
回到家里,刚进门,王熙就嚷嚷道:“花黛玉,本少郎饿了,快些弄点吃的来。”
只见一个老头出现在前院,“少郎。”
王熙哦了一声:“福伯回来了。”
福伯急急上前来,“少郎,你回来的正好,老朽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一下。”
阿史那宓见罢,很是乖巧地说道:“雀儿,福伯,你们聊,我先回屋去了。”
王熙挤眉弄眼道:“行,待会我去找你。”
阿史那宓娇羞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便往后院那边行去。
等到阿史那宓走后,王熙便向福伯问道:“什么事?”
福伯道:“是关于美人酒的。”
王熙好奇道:“美人酒?”
福伯点点头,“少郎可能有所不知,咱家的收入,那酒庄占得份额可是不少,而且咱家在许多地方也都有经营酒庄,那美人酒可是没有必要放在别家卖,有道是,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王熙淡淡问道:“当初英雄酒出来的时候,福伯为何不来找我?”
福伯迟疑片刻,“老朽本是想找少郎谈谈的,但是国公没让。”
王熙又问道:“这回是我爹爹让你来的么?”
福伯摇摇头,“国公一直在外巡视,未有功夫管理这些事,况且,这些事,本就是老朽在处理。”
王熙笑道:“既然如此的话,福伯就去找我爹爹,让爹爹来跟我说。”
福伯讪讪道:“少郎,这关乎家里营收,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王熙是油盐不进道:“谁让爹爹瞧不起人,爹爹当初可是放了话,说咱卖不出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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