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对方出“李白”,咱必出杜甫,这可是江湖规矩,也是一种习惯。
只是这里可是唐朝。
话一出口,王熙自己就呆住了。
什么情况?
“原来是杜少郎,失敬,失敬。”
李白拱拱手,又见对方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不免道:“杜少郎,杜少郎!”
“啊!”
王熙猛地惊醒过来,“先等等会,咱们再从头来过,少侠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李,单名一个白。”
“所以合起来就叫李白。”
“正是。”李白木讷地点点头,这种对话,有些怪异。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李白这名字太过普通,叫的人多也合理,除非是我疯了,找李白来当保镖。
王熙问道:“不知李少侠是哪里人士?”
李白回道:“在下来自川蜀。”
虽然关于李白的出生,目前尚无具体定论,但是李白确实在蜀中长大的,难道这家伙是真的。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王熙吞咽一口,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少侠可会作诗?”
“作诗?”
李白愣了下,疑惑道:“少郎不是让我保护你么?”
言下之意,你雇我当保镖,怎么又问起作诗来。
王熙眨了眨眼,道:“是这样的,我这人生平比较爱诗赋,所以,若是少侠也会的话,那我们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喝喝酒,吟诗作赋。”
“喝酒作赋,妙哉!妙哉!想不到少郎恁地年纪,就有这般豪情。”李白仿佛遇到知己一般,哈哈一笑,又拱手道:“不才,关于诗赋,李白倒是会一些,或许比不上少郎,不知少郎有何佳作?”
王熙眼眸一转,朗声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李白闻言,不禁皱眉道:“此诗我也听过,好像是那无名先生所作。”
那日王熙在张白手店的辩论,可是引发极大的轰动,只要身在长安,是不可能是没有听说过。
王熙眼也不眨道:“不瞒少侠,我就是无名先生的学生,其实这诗赋,我也帮了一些忙。”
李白愣了下,不可思议道:“作诗还要帮忙。”
“呃。”
王熙道:“那少侠就别管了,我这诗如何?”
李白点了点头,“还行。”
哇.要不要这么嚣张,竟然看不起我诗豪刘禹锡,算了,看在你叫李白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王熙眼眸一转,道:“那少侠也来一首。”
李白突然咳得几声,“方才少郎也说了,饮酒作诗。”
就这么爱么。王熙一举手,“那个谁,快拿壶酒过来。”
“是。”
这王熙一招呼,这酒是以惊人的速度送了上来。
这酒往李白面前一放,口水都快咽干了。
“倒上啊!就这么呆么?”
王熙瞪了眼那酒保。
“是是是!”
那酒保赶紧为二人斟上一杯。
王熙举杯道:“李少侠,干了。”
“干!”
李白举杯一敬,仰面饮尽,很是激动道:“好酒!这真是好酒啊!”
王熙嘿嘿道:“就还马马虎虎啦,好酒都还藏着的。”
李白听得两眼放光,突然高声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打住!”
“怎么?”
李白莫名其妙地看着王熙。
王熙没有作声,径直去到里屋,然后拉起衣襟,罩在头上,然后原地直蹦跶。
“啊啊.我真的疯了,我遇见了李白,诗仙李白,我竟然还让他给我当保镖.我特么真是疯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番发泄后,他稍稍整理后,又连续深呼吸几口气,才返回到厅堂。
李白是一脸疑惑地看向王熙,“少郎,方才我那句诗有何不对吗?”
王熙摇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说,光凭那一句,足见少侠的诗赋,是在我之上。”
李白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
王熙讪讪道:“我说李白兄,你就不懂得谦虚一下么。”
李白冥思苦想半响,才道:“其实这文无第一。”
看来谦虚对于李白而言,那也是非常困难的。王熙忙道:“算了吧,现在听来,又有些虚伪了。”
“????”
李白只能是尴尬一笑,心想,你的诗比你的酒,可是要差上不少,我也没说谎呀。
“哈哈,不打紧。不打紧。”
王熙又打了个哈哈,心道,反正又不是我的诗,该痛苦的是刘禹锡,他又搓着手道:“李白兄,我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而且我们曾一同对付外敌,这是何等的缘分,又是何等的情义,不如不如我们烧黄纸,斩鸡头,结拜异姓兄弟如何?”
“结拜?”李白委婉地说道:“我与少郎也才刚刚相识,结拜兄弟,是否尚早。”
“呃这样啊,那就再等等先。”
王熙稍稍有些失落,心想,同样都是宠臣,为什么那韦小宝就能到处跟别人结拜兄弟,我王小雀却是做不到,那边郭子仪也没能勾搭上,可真是岂有此理,气死我了。
行,你们都不把我当兄弟,那就把我当老板吧,我让你们都成为我的手下,我天天让你作诗叫我起床,让郭子仪给我当马夫,真是美哉!哇哈哈!
他越想越是得意,情不自禁的呵呵笑了起来。,“但不管怎么样,这一杯必须得干。”
说罢,他又抄起酒壶,忽觉轻了不少,摇了摇,“我这酒呢?”
李白一脸尴尬道:“方才我见少郎似有不悦,这心里有些忐忑,故而多了几杯。”
哇.就这一会儿功夫,一壶酒就没了,你是得有多忐忑啊!王熙放下酒壶来,道:“那就算了吧。”
李白忙道:“为何算了,少郎所言甚是有理,这不打不相识,而且还是共同对付外敌,该当痛饮一番。”
你这要酒喝的本事,可比你作诗强得多啊!王熙一阵无语,道:“我还得跟老白说一声,要不,我让人拿一壶来,李白兄先独饮?”
李白哈哈道:“何须独饮,我代少郎喝便是了。”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哦不,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王熙马上又叫来一壶酒,自己则是跑去找白思咏。
“王少郎来了。”
白思咏正忙得焦头烂额,见到王熙,赶忙上前行得一礼。
王熙叫嚷道:“好你个老白,竟敢让我的救命恩人给你管账。”
“救命恩人?管账?”白思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道:“少郎说得可是那李太白?”
“嗯。”
王熙点点头道:“那天我跟吐蕃小屁王大战,可就是他救了我跟老师一命。”
“哎哟!”
白思咏忙道:“少郎明鉴,我实在是不知晓,其实昨日我都没打算让他来管账,那酒钱也不打算要他的,是他非得以劳代偿。”
“行了。”
王熙摆摆手道:“我也没有怪你,这人我待会就带走了。”
“行行行。”
白思咏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今儿我请少郎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告知少郎,昨儿那张白手店的掌柜来过这里。”
王熙道:“什么事?”
白思咏道:“他想买下一鲜绝,还说价钱任我开。”
王熙微微皱眉。
白思咏忙道:“少郎放心,我自不会答应他的。”
王熙笑道:“但是你若答应,今日便有机会迎回妻子。”
白思咏立刻道:“小人虽只是一介商人,但也懂得知恩图报,先生和少郎如此照顾我们,我们又岂会背叛先生和少郎。”
“这也是我为何愿意与你们合作的原因。”王熙笑着点点头,道:“对了,小白呢?”
白思咏道:“一直在厨房里面忙。”
王熙稍稍点头,又问道:“那你们还差多少?”
白思咏忐忑道:“没差多少了,估计用不了两月就够了。”
这美人酒一出,那钱真是哗啦哗啦的往口袋里飞,美人酒的价钱是英雄酒的一倍,一斗就得五百钱。
王熙点点头,道:“但这事我就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白思咏忙道:“少郎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若真是那也是造化。”
王熙道:“有句话说得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哪怕失败,也还是有机会的,可千万不要放弃。”
白思咏拱手道:“多谢少郎的教导。”
“你真的懂么?”
王熙道:“我的意思是,千万可别学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你年纪可也不小,就别搞这一套。”
白思咏忙道:“少郎放心,我还得照顾素儿,无论发生什么,自也不会去自寻短见。”
王熙点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
与白思咏交谈一会儿,王熙又回到柜台上,“李白兄,我已经跟老白打了招呼,到时你随我一块走便行。”
李白却面露迟疑之色。
王熙好奇道:“怎么了?”
李白道:“原来少郎姓王,乃是那祁国公之子。”
王熙点点头道:“对啊!你方才听说了。”
李白点点头,又道:“少郎既然是祁国公之子,为何还需要我来保护。”
王熙道:“我家那些人,都是听我爹的,我可是不喜欢,关键还是我与李白兄一见如故。”
李白道:“在下虽无钱财,但志气尚存,不愿寄人篱下,还请少郎见谅,我恐怕无法答应少郎的要求。”
王熙诧异道:“哇方才李白兄喝酒时,可未有这般志气?”
李白顿时脸一红,赶忙抱拳道:“还请少郎宽恕几日,在下会将酒钱还给少郎的。”
王熙道:“就是因为我是祁国公之子,故而李白兄不愿保护我?”
李白点点头。
他多心高气傲,就不太喜欢这些达官显贵,尤其是如狗头鹫这般外戚。
看来方才有人将狗头鹫事迹告诉了他。王熙左右瞟了一眼,又道:“行吧。酒钱也不用还了,毕竟你救过我,我又怎会勉强你,唉.只可惜,哎呀,我又得另寻一个懂酒的。”
说罢,他偏头看去,伸手揪着一个路过的大老粗,“哥们,懂酒么?”
那大老粗喝得已是醉醺醺的,含糊不清地说道:“论酒,呵呵,杜康恐都在我之下。”
王熙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那行,我那酒庄还少个品酒师,你就过来帮我吧。”
那大老粗听得半响回不过神来。
王熙又问道:“不愿意么?”
“哎哟!王少郎,你可真是慧眼如炬,伯乐也。”那大老粗开心的差点没有昏厥过去。
李白看得是目瞪口呆,就这粗人,他懂品酒吗?你那好酒只会让他糟蹋呀!他忍不住出声道:“王少郎,你这决定是否有些过于草率。”
王熙大咧咧道:“试试呗,不行再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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