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恒瑞还借了我朋友几千块钱，你让他把钱吐出来。”
杨帆一脸冷漠的说：“如果不吐出来，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会把这件事闹大，闹到人尽皆知！”
“别啊……”
郑呈文脸都绿了！
这事儿要是闹大，头一次倒霉的就是他这个当校长的！
熊恒瑞的母亲——刘素娟，则是颤颤巍巍的说：“我儿子他……他还借了别人好几千？真的？”
“你给他打个电话，不就清楚了吗。”
杨帆懒得废话。
虽然他不知道熊恒瑞到底有没有借虞灵灵的钱，但是，就算没借虞灵灵的钱，肯定也借其他人的钱了。
所以，杨帆直接让刘素娟给熊恒瑞打电话，让她自己问！
叮铃铃……
电话声音响起来，熊恒瑞很快就接了电话。
他现在还躺在医院，连床都下不来。
眼看着校长都已经知道他做的烂事了，都准备把他开除了，熊恒瑞顿时脸色惨白。
面对父母的质问，校长的训斥，熊恒瑞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
他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了。
倒不是因为他老实，而是因为他想趁此机会，让他爹妈把他所有的账都给摆平！
不然的话，就算他高中毕业以后去当两个月暑假工，都不一定能还上这么多钱。
随后。
熊恒瑞一直都在说着，讲着，讲他借了谁的钱，借了多少。
刘素娟这个当妈的，一边掉眼泪，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拿着笔，记着账。
一笔，一笔，又一笔……
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有六千多块钱，包括熊恒瑞之前欠别人的钱，全都趁此机会全给说出来了，记下来了。
星海市只不过是个三四线小城市，人均收入低得很，最低工资都不到两千块钱！
刘素娟辛辛苦苦干一个月，当一个月保洁，收入也不过三千多块钱。
再加上翻垃圾，捡瓶子，也不够四千。
现在，她满是风霜的脸上，除了眼泪，还有悲哀。
哀莫大于心死。
她吃了一辈子苦，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儿子身上，她以为能望子成龙，她以为她儿子能成才。
可现在。
熊恒瑞哪里成得了才。
刘素娟不吃不喝两个月，才能挣到六千多块钱，现在全都赔进去了。
赔给虞灵灵三千二，赔给其他同学三千四。
除此之外，还有赔给云思菱的一万块钱。
刘素娟和她老公颤抖着手，掏了钱。
云思菱看的很不是滋味。
她刚拿到一万块钱的时候，还蛮开心的，她以为她赚了，除了手术费，还能净赚七八千。
可现在……
看着眼前这一对可怜的夫妇，云思菱突然有些心软，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把钱退回去一些了。
可杨帆一点都没心软。
他伸出手，把云思菱挡在后面。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圣母。”
杨帆很冷漠的说：“就算你想退钱，也不能当着我的面退钱，不然我会很恶心，会把你和熊恒瑞的事情公之于众！”
“杨帆，你怎么这么过分！”
云思菱震惊，又有些恼怒的说：“你都没有良心吗？你没看见他们这么可怜吗？”
“我知道他们可怜。”
杨帆冷冷道：“但是，这是他们自作自受。”
“不信的话，我帮你问一下。”
为了让云思菱别犯圣母心，同时也是为了让她死了那条圣母心，杨帆直接走到刘素娟面前。
看着她饱经风霜的脸，问她。
“你愿意和你儿子断绝母子关系吗？”
杨帆冷漠道：“如果你愿意跟那个败类断绝关系，你今天所有的钱都不用赔了。”
“……”
云思菱看着这一幕，傻眼了。
而刘素娟……
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嘴唇动了好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们家只有这一个独苗，我不能不管他……”
“呵呵。”
杨帆听完，只想笑！
眼看着熊恒瑞都已经这么畜生，祸害了这么多女生了，他父母居然还是执迷不悟？
还是要给这个人渣儿子补窟窿？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句老话，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不是那么合适。
但是对于熊恒瑞的父母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这老两口，他们吃的所有的苦，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没救！
杨帆重新站在云思菱身边，淡淡道：“你可以把一万块钱还给他们，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
“你还给他们的每一分钱，以后都会花在熊恒瑞那个人渣身上，让他继续糟蹋无辜的女生。”
“就算你还了钱，你也不是圣母。”
“你是恶的帮凶，你和熊恒瑞一样无耻！”
言尽于此。
杨帆拿着三千二百块钱，直接走了。
他打算把这笔钱还给虞灵灵。
同时，他也很想问问虞灵灵，问问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要借给熊恒瑞这么多钱？
虞灵灵只是个高中生，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来源。
她所有的钱都来自于存了十几年的压岁钱，来自于她父母给她的零花钱。
这三千二百块钱，她得存很久！
她为什么，要给熊恒瑞这个人渣？
杨帆想不明白！
另一边，云思菱听完杨帆那番话以后，迟疑许久，最终还是把她的圣母心压下去了。
杨帆说的没错。
就算她把钱还给熊恒瑞的父母，也没用！
不可能让熊恒瑞洗心革面，也不可能让熊恒瑞这个人渣变好。
她还的每一分钱，都只会变成熊恒瑞以后泡妹子的经费。
让那个人渣，祸害更多无辜女生。
想通这一点以后，云思菱也离开办公室了。
只不过，她没有和杨帆那样，回教室，而是直接离开学校了。
云思菱是艺术生。
在一中，艺术生只要上完文化课，就可以离开学校了，就可以出去上舞蹈、音乐之类的艺术课了。
只不过，云思菱今天下午没有去舞蹈班上艺术课，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她终于有钱做手术了。
……
教室里面。
白羽瑶单手支着脑袋，看着窗外。
她看着窗外的鸟儿，看着天上的云彩，已经看了好久了。
她很无聊。
直到杨帆回了教室，重新坐到她的身边。
校花同学的脸上才露出发自内心的笑颜。
她很开心的握住杨帆的手，放在她滑嫩的大腿上，然后脑袋贴在课桌上面，歪着脑袋看着杨帆。
“杨帆，你终于回来啦！我好想你！”
“可是……”
“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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