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洛和唐欣怡研究怎么cosplay的时候。
另一边，商场里面。白羽瑶已经帮杨帆选好衣服了。
选了足足三套衣服。
全都是多巴胺风格的轻奢品牌。
上身是泼墨点缀的鲜色衬衫，下身是贴合身材的束腿裤。
比杨帆之前穿的大一号的校服好看多了。
杨帆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体型偏瘦。
之前的宽大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好似一个要饭的一样，很掉价。
但是换成轻奢风格的贴身潮牌以后，配上鲜艳的服装风格，显得帅气了很多。
衬的他高高瘦瘦，很有朝气。
尤其是他现在正穿着的巴黎世家，以及脚底下踩着的白色AJ。
无一不在拔高他的颜值和品味。
让原本那个人见狗嫌的校服男生彻底换了个模样。
变的高高帅帅。
也变得很有气质。
“好看吗？”
杨帆并不知道这身衣服适不适合自己，所以他换上轻奢潮牌以后，便转身问了一声。
白羽瑶眼睛一直忽闪着，盯着杨帆看了好久，才脸庞微红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比以前好看多了。”
“那就好。”
杨帆顿时笑了起来。
其实他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颜值是高是低，也从来都没想过提升自己的着装打扮。
但既然白羽瑶喜欢，那他便也跟着高兴。
当然，杨帆觉得，区区一身衣服，很可能没有给他带来多大改变。
很可能是白羽瑶宠他，爱他，所以才说他变帅了很多。
可是真正等到付钱买单的时候，就连收银员小姐姐，都盯着杨帆看了好久。
目不转睛的看到脸红，才回过神，羞涩的给他扫码，结账。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杨帆才真正明白。
白羽瑶没有骗他。
他确实变帅了。
真可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古人诚不我欺。
……
买完单，杨帆和白羽瑶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家的。
甚至都已经给黑子打了电话，让他先把车开过来。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杨帆和白羽瑶走到商场一楼的时候，居然遇到了熟人。
——陈汉龙。
也就是杨帆那个已经去世了的班主任周青霞周老师，的老公。
以及周青霞去世后，年仅七岁的儿子——陈小豪。
之前在周青霞的葬礼上，杨帆和白羽瑶都见过陈汉龙一面。
也都知道陈汉龙是周青霞的丈夫。
二人更清楚的是，陈汉龙还贷款买了华盛小区的房子。
即将烂尾的房子。
那天，从周青霞葬礼上回来的时候，白羽瑶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
因为她觉得她父亲破产后，会害惨无数家庭。
以前，白羽瑶只觉得那些悲惨的家庭只不过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她对此毫无感情。
也毫无愧疚。
可是真正等她见到周青霞的丈夫跟孩子，见到他俩大手牵着小手，来商场里面给孩子买玩具。
白羽瑶突然感觉很扎心。
她几乎都能看见，不久的将来。
天羽集团破产后，华盛小区烂尾后。
陈应龙不仅要偿还贷款，而且连新家都搬不进去。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他连给小孩买玩具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吧？
只是稍微想想，白羽瑶的心情立刻就变得很难受。
“瑶瑶……”
杨帆已经能看出来她在难受了。
也能猜出来她为什么难受。
但是，杨帆现在没时间安慰她。
因为陈汉龙已经牵着儿子，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了。
“白羽瑶……杨帆是吧？”
陈汉龙回忆了片刻，很快就喊出来他俩的名字了。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主要还是因为白羽瑶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捎带着，把白羽瑶的男朋友杨帆的名字也记了下来。
“你们是来这儿逛街来了？”
陈汉龙笑着说道。
虽然他老婆刚去世没几天，但是他的心情好像还挺不错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青霞活着的时候，脾气太暴躁？
还是说，周青霞死了以后，学校给了不少赔偿款。
总而言之，陈汉龙现在心情不错，甚至还提议道：“你们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不了，不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杨帆连忙摆手。
白羽瑶现在正难受呢。
要是过去一起吃饭，白羽瑶估计会更难受。
“行吧。”
陈应龙也没有强求，毕竟他跟杨帆的关系并不熟络。
撑死了也就一面之缘。
“那我带我儿子继续逛街了啊，我就先走一步了。”
陈应龙说着便准备离开。
然而，杨帆却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陈叔叔，你……你真的在华盛小区买了房子吗？而且还是贷款买的？”
“嗯。”
陈应龙还挺高兴，道：“好多人都说，华盛小区的房子盖好以后，房价肯定能上涨很多。”
“将来我打算留给我儿子，等他长大，当他婚房。”
“或者是干脆卖了，大赚一笔，哈哈。”
陈应龙只是稍微幻想了一下，便忍不住笑出声。
而杨帆和白羽瑶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二人神色复杂的沉默了好久。
最终，杨帆憋了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希望如此吧。”
“哈哈。”
陈应龙笑了一声，走了。
杨帆和白羽瑶一起看着他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
直到黑子把车开过来，带他们回去。
回去路上，白羽瑶的神色一直都有点低落。
她感觉她父亲破产后，肯定会害的很多家庭妻离子散。
不仅仅是陈应龙一家，其他买了烂尾房的家庭也会如此。
而杨帆则是想方设法的开导她：“瑶瑶，别难过了。”
“又不是你的错。”
“是白朝军的错。”
“只要你跟他断绝关系，就好了啊。”
“就算他将来破产，也赖不到你的头上。”
杨帆说了很多，想让白羽瑶开心点。
他以为白羽瑶担心的是天羽集团破产后，债务转移到她的头上。
害的她不能安心生活。
所以杨帆才会劝她早点跟白朝军断绝关系。
然而，事实证明，白羽瑶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
她担心的并不是所谓的债务，而是那千千万万个家庭。
“杨帆。”
白羽瑶神色很是纠结的说道：“就算我跟我爸断绝关系，可那些买了房子的家庭，不还是很可怜吗？”
“我们……我们能想想办法，帮帮他们吗？”
说完，白羽瑶露出了少见的祈求的神色。
她并不是出于圣母，而是出于自责。
哪怕她明知道可以通过断绝父女关系，来摆脱所有债务。
但她依旧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她不想当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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