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宁死都不肯相信，这次考试是杨帆的努力跟汗水。
即便杨帆从善如流的背了一整节课，他也不信。
人心的偏见真是一座大山。
“虞灵，你把成绩单跟卷子发下去，让同学们自己看看，研究研究。”
黄粱脸色黝黑，把卷子交给学习委员虞灵灵。
随后，他又黑着脸冲着杨帆，道：“你，跟我来办公室，校长、年级主任、教导主任都在找你。”
“好。”
杨帆点点头，丝毫不怕。
毕竟他现在已经确实学会了好多东西，也确实把课本上该背的知识点全都背下来了。
说句实在话。
有白羽瑶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天才少女辅导功课，哪怕杨帆不作弊，他也有很大把握考上一本。
所以即便是面对众多老师，校领导的集体“关怀”，杨帆也丝毫不带怕的。
而他牵着白羽瑶的小手，即将跟着黄粱一起去办公室的时候。
突然发现，虞灵灵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
虞灵灵此刻的目光怎么说呢。
是那种惊讶、疑惑、欣慰、开心等等，交集在一起的复杂眼神。
其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倾慕”般的情感。
虞灵灵本就喜欢学习，也喜欢和学习好的人交朋友。
而在此刻，眼看着杨帆变得越来越优秀，虞灵灵对他的好感也再一次上升。
只可惜，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和杨帆说几句话。
然而等她刚刚张开口，很快就被白羽瑶冷冷扫了一眼。
“不处。”
白羽瑶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虞灵灵先是一呆，然后才有些羞恼的回道：“谁要和你处啊！我想找的人是杨帆！”
“我知道。”
白羽瑶神色清冷道：“杨帆也不处，不和你处。”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有我了。”
“虞灵灵，请你自重！”
一连串的话语，说的虞灵灵神色都变得有些难堪了。
她没打算表白。
也没打算和杨帆说什么情话，更没打算和白羽瑶抢男人。
她只是想问问杨帆为什么变得这么优秀。
可即便如此，白羽瑶依旧对她充满戒备。
甚至当着班里面这么多同学的面，毫不留情的让她“自重”？
班里面，很多女生都开始窃窃私语了。
一边八卦，一边偷笑。
而这些讥讽般的嬉笑声，让虞灵灵越发难堪。
唐欣怡作为她的好闺蜜，自然是要站出来说几句的。
哪怕她下意识有些畏惧，有些害怕白羽瑶这个优秀到极致的大小姐。
但还是鼓起勇气站出来，帮闺蜜说了几句。
“白羽瑶，你不要这么过分！”
唐欣怡涨红着脸说道。
闻言，白羽瑶非但不生气，反而宛然一笑，道：“二次元是这样的。”
“只能把感情寄托于幻想。”
“但凡你少看几部动漫，少玩一点游戏，都不至于找不到对象，也不至于考个一本都费劲。”
破防了。
唐欣怡直接就被干破防了。
如果白羽瑶攻击她的颜值，外貌，亦或者是学习成绩和家庭情况，她都不至于这么破防。
但主要是因为白羽瑶攻击她此生最大的爱好。
二次元。
把她所有的一切原罪都归咎于二次元，说她是因为看动漫玩游戏玩的太多，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短短片刻，唐欣怡就从脸庞涨红变成了眼眶红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本来是她安慰虞灵灵。
结果现在反倒变成了虞灵灵摸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不过白羽瑶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她牵着杨帆的手直接就走了。
丝毫不觉得自己说话过分。
反倒是杨帆，偷偷转过头，给虞灵灵投去一个愧疚眼神。
希望她不要太过生气。
……
小插曲过后，终于是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热闹非凡。
校长郑呈文，高三1班重点班班主任、同时也是高三19班代理班主任黄粱，以及高三、高二、高一的各个年级主任，还有教导主任等等，能来的全来了。
可以说，除了校门口等着迎接天羽集团高管的副校长等人，其他闲着没事干的校领导全都来办公室了。
之所以来这儿，原因也很简单。
大家都想看看。
全市联考考了个743分的学生，究竟是个怎样的逆天之才。
短短一个月，能从全校倒数前五十，一飞冲天，冲到全市第一，甚至是全省第一？
比往年的高考状元都牛逼。
哪怕是打了激素，打了史丹利，打了增肌壮骨粉，都不可能进步这么快，这么猛啊。
除了作弊，除了抄袭，各科老师、各个校领导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他任何一种可能性。
所谓的努力跟汗水，他们全都不信。
因为上过学的都知道，天赋才是最重要的。
就比如数学最后一道压轴题。
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不会就是不会。
只有真正有天赋的人，才能考出来惊人的成绩。
而在众多老师，校领导眼里面。
全校唯一有这个天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白羽瑶。
反观杨帆……
不是大家瞧不起他。
主要是杨帆以前真没表现出来过这种天赋。
因此，杨帆刚进办公室，很快就被人围观了。
“这就是高三19班那个杨帆？长得倒是挺帅，但是他这能考出来743分？我不信。”
“我也不信。”
“白羽瑶都只考了725，他能考743？扯淡呢。”
“肯定是抄的吧？”
很多老师都在怀疑。
郑呈文作为校长，当然也是抱着极大的怀疑的眼神，看着杨帆。
不过作为校长，就算他疑心再重，说话也得讲究一点。
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不能随便指责学生作弊。
免得像黄粱那样，被人打脸。
事实上，郑呈文知道杨帆联考成绩的那一刻，就已经让人调取了学校监控。
想从监控里面，看看杨帆是怎么作弊的。
然而很可惜的是，经过学校老师、保安等等所有人的仔细审查。
杨帆考试的时候，确实没有作弊的嫌疑。
一丝一毫的嫌疑都没有。
整个考试期间，他一直都是认真写着卷子，没有跟任何人说话，也没有左张右望。
更没有带手机，带小抄。
如果是其他优等生考出来这种成绩，学校方面自然不会大费周章，更不会像是三堂会审一样。
一大群老师跟校领导，盯着杨帆一个人审问。
那问题在于，谁让他是差等生呢。
你越是争气，别人就越是觉得你作弊了。
哪怕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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