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操心的，明天早上九点，你没来我就带他们去了。”秦升说完，打量了她一下，“做完就回去休息，别熬夜了，熬死在我这里，我都没钱赔。”
“知道了。”沈亦欢回答。
她在实验室忙到了十点才回去。
从实验室里出来。
商业圈附近还是热闹的。
沈亦欢去不远的路边摊，买了一个煎饼果子，趁热咬了一口。
她拿着煎饼果子准备去路边等车。
“你这么晚还在实验室加班啊？”严律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沈亦欢转身。
“白天有点事情耽误了，晚上过来忙一会儿，你到这边干什么？”她笑着说。
严律笑了笑：“我是过来替沈总拿资料的，等着要呢。”
“那你忙去吧。”沈亦欢说。
严律走到路边。
沈清砚的车停在他的面前。
严律没想到他会亲自开车过来，意识到他可能看见自己跟沈亦欢说话，赶紧开口解释：“正好碰到就说了两句，没聊别的。”
“你跟谁交朋友，我管不着。”沈清砚淡漠地说。
严律把车门打开。
沈清砚下了车。
他眼眸不经意扫过不远处的沈亦欢。
沈亦欢并没有看到他。
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她在人群中，他仍旧能一眼看到。
她吃着廉价的路边摊，穿衣服再也不是价格高昂的裙子，而是很普通的衬衫，以及牛仔裤，白色的板鞋。
沈清砚在电话里说得决绝，可是看到这样深夜还奔波于生活的她，内心还是很不舒服。
走到副驾驶位置上，他扯了一下领带。
沈亦欢已经上了公交车。
“走吗？”严律问他。
“嗯。”沈清砚回答。
回到家里，他洗完澡，坐在床边擦头发的时候，想起先前从她房间拿出来的盒子。
盒子被他放在书柜带锁的抽屉里。
他拿出钥匙，从抽屉里拿出盒子，然后打开盒子的盖子。
最普通的石头，成为了他眼中最扎眼的存在。
他伸手拿起来，仔细观摩着。
直到睡觉，他都躺在床上，盯着手上的石头看。
这样的石头，在野外的水沟处，处处可见。那些塑料玩偶，要说限定，且因为是十来年前的，很有收藏价值，那么这颗石头呢？
第二日一早，沈亦欢跟阿兰说了今天要去很重要的地方，让她帮忙看着沈小尘。
“一般情况下，不要打扰他，我给他做了便当，他饿了应该会自己吃的。也有监控，你有空的话，就看一下监控，但我也会看。”沈亦欢语气里带着不好意思，“你晚上要是忙的话，我回来早，给你带晚饭。”
“你不用总是愧疚，反正我们是朋友，去吧。”阿兰觉得沈亦欢已经很厉害了，还回去的东西能拿回来。
“好，那我走了。”沈亦欢时间也不多了。
她这边忙着去跟秦升去金鸡大楼参加专题大会，而另一边的秦升，到了一所地质大学，找到了以为钻研地质的教授。
“这是什么石头，一般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他一见到教授，便将石头拿出来给了对方。
教授伸手接过，只看一眼就说：“雨花石，虽然看起来普通，但给人一种清雅舒适之感，它有名字没？”
沈清砚摇了摇头：“别人的，石头还有名字？”
“很多雨花石都被取了名字，我看这石头很有苏试的《浣溪沙·细雨斜风作晓寒》中，那句人间有味是清欢的味道，不如就叫清欢吧。”教授面带笑容地说。
“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沈清砚觉得给石头取名字，也太奇怪了。
教授拿着石头摩挲着，语气意味深长：“这石头光洁，却又保存得当，说明你那朋友很在乎这个石头，这样具有含义的石头，取个名字是应该的。”
“这石头我们这里应该没有吧？”沈清砚问他。
“嗯，雨花石咱们本地没有，长江水系一带会有，再就是苏省一些地区比较多。”教授回答道。
“那这块石头，也厂子苏省地区？”沈清砚继续问。
“那得详细的研究资料，才能告诉你答案，我拍个照，回头弄清楚了给你回复。”教授要不是看在他经常给学校投资的面子上，真不纠结这块石头。
毕竟没有研究价值。
沈清砚拿着石头从大学出来，嘴里轻轻念着：“清欢……”
清砚，亦欢。
他脑子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猛地坐直了身子。
其实教授说清雅舒适，他也有感觉。
这石头普通，但看着十分的顺眼，当教授说出清欢二字，他内心其实深感赞同，可因为这是沈亦欢的东西，他故意嘴硬。
生物医药研究主题大会进行到一半。
沈亦欢看到沈清砚和严律，带着李俊池的团队入场了。
“我还以为李俊池团队今年不参加了呢，没想到是因为榜上大任务，故意耍大牌呢。”高琴看到他们，立即低声跟沈亦欢吐槽起来。
秦升坐在沈亦欢的身边，听到她的吐槽，开口说：“他是找了沈清砚才敢来，不然就他这样的水准，拿不下几个项目。”
坐在秦升身侧的是一家不知名药企的老板。
反正沈亦欢和高琴都不知道。
但从进来，就跟秦升十分亲密。
秦升的话说完，他接着开口：“据说沈总这次是为了叶家千金而来。叶家千金的好闺蜜的男朋友，也就是那李俊池，想要新方去年新建的荨麻疹特效药项目，但是他本人没什么业绩，跟新方谈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搭上了沈清砚，就把人家请来了。”秦升似笑非笑，语气里的嘲讽浓郁。
“李俊池也就是谈了个好女朋友，不然白龙研究所的医药这块，他是真的没资格管辖的。”男人语气里也满是轻蔑。
秦升靠近了身边的沈亦欢：“听说你是被白龙赶出来的，始作俑者就是李俊池，抢吗？”
“荨麻疹特效药李俊池也没能力做，不如我们试试咯。”沈亦欢凭什么不抢？
以后这样的场合，有李俊池在，她都会用全部的力气去抢他看上的每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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