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这个女鬼上辈子帮了她，和她做了交易，那应该不是坏鬼吧？
既然不是坏鬼，那见上一面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牧梓萱想要再和这个女鬼做一次交易。
这辈子的她，还是有点想谈一场甜甜的恋爱的。
也不知道女鬼愿不愿意和她再做一次交易。
牧梓萱仔细想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可以拿什么来和女鬼做交易。
陆池予看了眼牧梓萱身后，明显比刚才要激动了一些的女鬼，“可以。”
既然双方都想要再见一面，那当然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陆池予说完，隔空用灵气在牧梓萱额头上轻点。
普通人是看不见鬼魂的，必须要有灵气作为辅助，才能够开天眼看见鬼魂。
牧梓萱只觉得额头一凉，眼前就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雾气被拨开了一样。
有一种整个世界都更加清晰了的感觉。
还没等牧梓萱发出感叹，她身后的女鬼便先按耐不住了。
曹含玉难以理解地问道：“牧梓萱，你这辈子的眼光为什么这么差？你上辈子的眼光去哪了？”
上辈子的牧梓萱眼光明明很好，为什么这辈子的眼光这么差？
是所有的眼光都被上辈子用完了，所以这辈子就没什么眼光了吗？
“啊？”
牧梓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吗？我眼光很差吗？”
她的眼光还好吧？
牧梓萱完全不觉得自己的眼光有什么问题。
她喜欢的那些人，确实都很优秀，不是吗？
“哈？”
曹含玉满脸的匪夷所思，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疑惑。
“你喜欢的那些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好吗？”
曹含玉这些年一直飘在牧梓萱身后，看着她对一个个渣男产生好感，曹含玉简直都要麻了。
“有时候，我简直都不想评价你的那个眼光，你也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虽然曹含玉这些年一直跟在牧梓萱身边，学会了不少网络流行语。
但曹含玉的衣着打扮，还是很明显的古装打扮，再加上她那张很有古典美人韵味的脸，一看就知道她是来自古代的鬼。
【宝宝，你一定要顶着这样的外貌，说出这么现代流行的话吗？有一种滤镜突然碎掉的感觉。】
【乐，就像看到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是吧？】
【倒也没有这么夸张，但是又有一种很贴切的感觉。】
【果然，就算是来自古代的鬼，只要是玩上了手机，都一定会学会新的流行用语，并且有很大的概率染上网瘾。】
牧梓萱这会也不看弹幕了，她据理力争道：“我的眼光哪有这么差呀？他们都是挺优秀的人啊。”
“就比如说我第一次喜欢的那个男生，品学兼优，各科老师，还有同学都很喜欢他呀。”
虽然牧梓萱已经想不起来那个男生叫什么了，但她依稀记得，那个男生当初确实很优秀，也是不少人心里的白月光。
闻言，曹含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哈！那个死渣男，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在随便的乱/搞/男女关系关系了，就你以为人家是单纯的小绵羊。”
牧梓萱：“……”
？？
不是，什么玩意？
牧梓萱虽然没有把那个男生当成心里的白月光，但对他的印象确实是还不错的。
有一种……回忆突然烂掉的感觉。
牧梓萱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了一句，“不能吧？”
曹含玉更无语了，“不能什么不能？但凡你稍微关注一下那男的朋友圈，你就会发现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基本上三天一换啊！”
牧梓萱咂了咂嘴，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牧梓萱当初虽然加了那个男孩绿泡泡，但还没等她表明自己的心意，那男孩就发了官宣朋友圈。
在这种情况下，牧梓萱自然不可能再和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那是牧梓萱成年之后，第一个喜欢上的男生。
突然遭遇这样的打击，牧梓萱当然没心情再关注这个男生接下来的朋友圈。
等等。
朋友圈？
牧梓萱这才反应过来，疑惑道：“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他朋友圈都发了什么？”
这年头，女鬼也会玩手机了？还能加别人绿泡泡了？
还是说……
“你玩我手机了？”
曹含玉心虚的快速眨了好几下眼，然后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她一个没注意，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曹含玉搓了搓自己藏在背后的手指，嘴硬道：“怎么能叫我玩你手机呢？我一天到晚跟在你身边，能看的不能看的我都看了呀。”
这又不是她自己能选择的。
这么一想，曹含玉一下就不心虚了，“你上辈子和我做了交易，所以这辈子我肯定是要跟着你的。”
“你用自己三辈子的情爱，换取了上辈子的权势，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又不是我逼你的。”
上辈子，可是牧梓萱主动找到了她的住所，主动提出要用自己接下来上辈子的情爱，换取这辈子的权势。
曹含玉一向很欣赏这种又有美貌又有野心的女性，更别提牧梓萱还是个极其聪明心狠的主。
所以，曹含玉答应了和她交易。
只是让曹含玉没想到的是，下辈子的牧梓萱，不仅和上一辈子的她截然不同，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恋爱脑？
牧梓萱也有些不服气，“我又不记得上辈子的事，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都做了什么，这也不能怪在我身上吧？”
上辈子的她是上辈子的她。
这辈子的她是这辈子的她。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放在一起比呢？
虽然这两个人都是她。
【太好了，是前世今生，又到了我最喜欢的经典话题，上辈子和这辈子到底能不能算是一个人。】
【我觉得不能算吧，毕竟喝了孟婆汤之后，前尘往事都忘了，再加上不同的生长环境，就是会培养出截然不同的人啊。】
【但是对于那些看灵魂的鬼来说，她们就是一个人啊，至于想不起来上辈子发生的一切，最多只能算是失忆吧？】
【不知道啊，反正每次聊到这个话题，肯定都会有人有不一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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