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做了我份内的事而已。”
张管家在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浅淡的笑意。
但弹幕却觉得他看起来和人机一样。
【这个管家脸上的笑容好像就没变过？不会是仿生机器人吧？】
【而且他的声音也好诡异啊，都没什么情绪起伏，不会真的是智能仿生机器人吧？】
【不能吧？这年头的智能仿生机器人已经进化到这地步了？我记得上一次看到智能机器人的时候，它们不是还在春晚上扭秧歌呢吗？】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扭秧歌真的很难蚌啊。】
【啊那个扭秧歌，我一个没看春晚的，硬是在小绿书上看完了，真的是有够炸裂。】
【em，我没看懂，你们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啊，智能仿生机器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展到这地步。】
他们只不过是觉得这个张管家看起来很人机，再加上他们也没办法干涉或者改变什么，只能在公屏上发发弹幕，所以才这么开玩笑而已。
陆池予看了眼弹幕，他们虽然没有猜到真相，却也离真相不远了。
“他不是智能仿生机器人，是木偶。”
“一个完全听命于主人，没有自我思维的木偶。”
弹幕：“？”
什么玩意？
木偶？
真的假的？
【我还以为他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和面瘫呢……】
【我靠，木偶？我知道这年头木雕都很精细，但这个管家怎么看都不像是木偶啊，一看就是活人啊，最多就是说话和表情有点像人机而已。】
【我嘞个木偶啊。】
这木偶怎么看起来和活人一样？
这是怎么做到的？
张管家就好像没听到陆池予的话一般，依然直勾勾地注视着孟晴曦。
就像是被设定好了所有程序的机器人一般，张管家一字一句的说道：“夫人，小姐，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建议小姐可以先把手机给我，防止进一步激怒先生。”
郑瑞灵听了这话，连忙把手机抱到了怀里，“不要。”
“这是我自己买的手机，我不要给你，也不要给坏爸爸。”
郑瑞灵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住自己的手机，就像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住妈妈一样。
但……
她总要试着去做才知道结果不是吗？
郑和风虽然是个坏爸爸，但郑瑞灵身为他明面上的独女，要是长久不出现在人前，就算是郑和风也说不过去。
所以，郑和风不可能真的伤害郑瑞灵。
最多就是让郑瑞灵关两天禁闭而已。
郑瑞灵早就已经习惯被关禁闭了，只不过是一个小黑屋而已，没什么好害怕的。
听了这话，张管家的神色依然没什么变化，他只是将目光放在了郑瑞灵身上，“小姐，你的一切都是先生给的，你哪有自己的东西呢？”
“要是没有先生，小姐你又怎么会有现在的生活呢？”
“小姐，你应该学会感恩，好孩子是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的。”
【我靠！这个木偶怎么这么会pua，什么叫小妹妹的一切都是她爸爸的？什么叫她应该学会感恩，不会感恩就算坏孩子了？】
【好过分啊，怎么能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说这些？我靠，好想进去给他一拳。】
【真无语，那个渣男不就是提供了物质条件吗？在精神方面一点都没有富养啊。】
【点了，虽然物质条件很重要，但是如果这个渣男没有压迫她妈妈的话，她妈妈现在也应该能给她提供很好的物质条件才对。】
【就是啊，那个安然如果真的夺走了小妹妹妈妈的画，那安然现在的荣誉和成就，都应该属于这个小妹妹的妈妈才对！】
郑瑞灵到底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哪怕再怎么早慧，也受不了这样的pua。
但好在，孟晴曦不会让她怀疑自己。
孟晴曦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捂住郑瑞灵的耳朵，也没有要郑瑞灵先去玩的意思。
她的女儿很聪明。
聪明到早已发现这个家的变化。
既然这样，她也没必要再继续避开郑瑞灵了。
“张管家，瑞灵是好孩子，她不是不知道感恩，而是郑和风那个渣男不配。”
孟晴曦的语气不再温和柔弱，涉及到她心爱的女儿，她不会退让半步。
“他骗了我，他偷走了我的画。”
这是孟晴曦在这段时间里突然想明白的事情之一。
“他把我的画，写上了别人的名字。”
“我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那个人不能再画画，但我可以确定，郑和风他骗了我。”
“他就是个人渣，根本就不值得瑞灵爱他。”
孟晴曦虽然还不知道乔映安的存在，但她也差不多快要想清楚前因后果了。
张管家依然不为所动，他只是一个木偶，不会有自己的思想，也不会同情孟晴曦的遭遇。
因为他没有心，没有感情。
所以他不明白孟晴曦的表情为什么会这么悲伤，这么绝望。
只不过是不能拿起画笔而已，只不过是不能再次绘画而已，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孟晴曦现在不是活的很好吗？
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郑和风也会按时打钱给她。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夫人，你这些话和我说没有用，你可以去和先生倾诉。”
“而且，在我看来，夫人你实在是太过不知好歹了。”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吃不饱饭吗？你明明享受着这么富裕的生活，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先生对你还不够好吗？”
还没等孟晴曦反驳，郑瑞灵就已经先一步开了口，“你骗人，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要不是爸爸偷走了妈妈的画，妈妈也不会这么难过。”
“明明是爸爸对不起妈妈，明明是爸爸的错，为什么要说妈妈？”
张管家眉头皱起，“小姐，你真是被夫人带坏了，也许，你应该去老宅住一段时间，重新学习规矩了。”
“等先生回来，我会向他提议的。”
听到老宅两个字，郑瑞灵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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