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嗯。”
戚别俞的目光凉凉地落在徐若缇身上。
“谢谢，”他开口，“人我带走了。”
校医点头，语重心长地嘱托：“戚别俞，你们年级一直都是纪律最好的。现在高三了，你作为主席要带领起学生会，不能把最重要的校风校纪管理懈怠了。希望你跟庞主任一起，稳扎稳打地走过高三的征程。”
戚别俞点头：“好的。”
他看向后面三个闯祸的人，语气平平：“走。”
*
“主席好。”一个女生拿着表格刚从学生会办公室出来。
戚别俞应了一声，将三个人带进去。
孙砚阳一看就知道是常客，熟悉得像回家一样，还非常懂事地把门关上了。
林书满和徐若缇倒是第一次来。
戚别俞伸手。
孙砚阳恍然抬头，没反应过来：“啊？干啥。”
戚别俞语气冰冷：“烟，打火机。”
孙砚阳老老实实上交，一个屁都不敢放，只能窝囊地：“你还真收。”
“走。”戚别俞把东西握在手里，垂眸帮他们在违纪表格上划掉名字。
孙砚阳赶紧拉着林书满开溜。
学生会办公室空气开得还挺足，他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徐若缇刚要跟着一起。
“你留下。”戚别俞冷声说。
徐若缇停下脚步。
小伙立正了。
孙砚阳和林书满一听这话，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三两步走出去砰一声把门关了，跟逃命似的，还有两声压低的“你别挤我”和“让我先走”。
徐若缇心里大骂两个人傻逼。
他转头，挑眉，阵仗倒是不输：“干啥，单独批评我。”
戚别俞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戚主席冷脸审视人的时候还是很有压迫感的，更别说现在情况是自己理亏。
徐若缇没招了，轻轻叹口气：“你批评吧，我不还嘴，别跟我姐说。”
学生会办公室很安静，能听见外面走廊上零散几个学生路过的脚步声和浅浅的调笑声。
徐若缇有点不耐烦了，刚想开口问他什么意思，要死要活给个话。
猝不及防的，戚别俞低头靠近，意料之外却又顺理成章地轻轻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少年身上干净的皂香味贴近，铺天盖地地缠绕进鼻腔。
……
徐若缇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戚别俞拿起旁边的名单，音色偏冷：“我去操场了。”
他说完就拉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从容离开。
“砰。”
门关上了。
……
徐若缇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
操。
他好像有点要炸了。
*
“怎么样啊。”孙砚阳一脸谄媚地递上一瓶饮料。
“没事吧。”林书满二脸谄媚地递上一颗糖。
徐若缇还在想刚刚那个吻，心不在焉地开口：“你俩都滚。”
“米啊内米啊内，真的不是故意的。”林书满哥俩好地搂住他，“对不起嘛，戚会长压迫感真的太强了，我宁愿去教导处听训你知道吗。”
徐若缇抖开她搂住自己肩的手，言简意赅：“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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