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夸我？”徐若缇觉得这问题很严重，“谈恋爱怎么能不给对方提供情绪价值？戚会长，你觉得这对吗。”
戚别俞没觉得这话有任何问题：“我下次注意。”
徐若缇满意了：“行，态度不错。”
他松开抵住门的手。
戚别俞毫不犹豫地掐着他腰将人吻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徐若缇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被他按在进门的墙上狂亲一通。
戚别俞认真地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小徐总刚喝完橙汁，嘴里都是甜甜的橘子香。
徐若缇被亲得发出轻哼，一巴掌落在戚别俞手臂上，恨不得将人打飞。
“让你亲了吗？”徐若缇红着嘴唇眯起眼，故意逗他，“我想了想柏拉图也挺好，之前你不是说跟我在一起柏拉图也能接受……”
戚别俞前面被骂了一大堆都没生气，听到这个倒是微微蹙起眉头。
他笑了一声，按住徐若缇的腰将人抵死在墙上，轻轻威胁：“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听不懂，再说亲死你。”
*
“一定把我叫回来，又想干什么。”戚兰明皱着眉头，“你有完没完，多大年纪了，演什么苦情戏？”
虞娩手上还缠着绷带，坐在沙发上。
她有些憔悴，却又美丽：“打扰你了，但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
异于往常的语气让戚兰明皱起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戚兰明，我想问。”虞娩抬起头，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幸福过吗。”
戚兰明愣了几秒，无比厌烦：“你又开始了是不是。”
虞娩眼角落下一滴泪，她慌忙抬手擦干净，又细又白的指尖挂上了湿润的泪。
沉默许久。
终于，她艰难地张开嘴：“戚兰明，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说出口后，虞娩只觉得身心俱疲，她像是终于摘下了包袱，整个人的爱与恨都被抽离殆尽。
恍惚之间能听见戚兰明充满怒意的诘问，她抬头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二十年、又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
柔美的目光描摹着他的每一个五官线条。
好看的眉峰、轻皱的眉头、多情的眼睛……
虞娩任他斥责，在眼中将他的样子描摹规整，珍重地放在心底。
她说话总是温柔的。
“这是我让律师草拟的离婚协议书，”虞娩推出一份文件，眉眼间带着泪也无比柔婉，“你看一看，可以修改。”
戚兰明顿时噤声。
直到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虞娩不是在闹脾气。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语气颤抖，除了愤怒还有别的什么，“是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吗？”
虞娩回答：“不是。”
“那是戚别俞？”戚兰明指着她，“你把他给我叫来！”
虞娩摇摇头：“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戚兰明几乎是咆哮地诘问。
虞娩抬头，在泪眼中牵扯出一个清丽的笑：“是我对你的感情耗尽了。从今天之后，戚兰明，我不会再为你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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