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丫丫哭够了,也算是真长记性了。
他坐起身,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安抚道。
“好了好了,妈妈说得对,以后不能总是这么任性。”
闻言,丫丫还是低着头不语。
“不过我们丫丫戴上新帽子太好看了,爸爸看不够,再让爸爸多看两眼,好不好?”
丫丫变脸很快,立刻破涕为笑,紧紧搂住陆峰的脖子。
柳青看着这对父女,说道。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孩他爹你不能总惯着她。”
“行了媳妇,打都打完了,孩子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再任性就再打,肯定长教训。”
......
清晨的喧嚣过后,家里恢复了平静。
柳青在收拾碗筷,丫丫戴着新帽子在屋外摆放的干草窝,拿着木棍逗被绳栓住的花尾榛鸡。
这鸡长大了,要是不栓住腿,说不定哪天就自己跑了。
陆峰拿起那包专门为王拴虎准备调理腰腿的药材,对柳青说道。
“我去趟山脚那,送点东西过去。”
柳青正在擦拭着桌子,闻言点点头,温声道。
“去吧,路上当心点,山里寒气重。”
“知道了。”
陆峰应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冬日的早晨,空气清新,红升大队的土路上已经有了些人气。
几个起早拾柴的人看到陆峰,都热情地打着招呼,这几个人都是曾经给陆峰帮工的人,可是吃过陆峰的野猪肉。
“陆峰同志,这么早去哪儿啊?”
“哟,峰子,一大早拿这么多东西就进山,祝你好运啊。”
“同志,早啊。”
陆峰也笑着回应。
“早,去山脚拜访一下别人。”
寒暄几句,他便加快了脚步,朝着山脚下的王拴虎家走去。
王拴虎家孤零零地坐落在山脚,茅草屋,用树枝扎成的篱笆围了个小院。
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一股烟叶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土炕旁边的窗口透进些光。
王拴虎果然还蜷缩在炕上,盖着旧兽皮毯子。
听到门响,他费力地侧过头,看清是陆峰,老眼眨了眨有些不敢信,声音带着些沙哑道。
“小峰,这么早跑我这老头子家过来干啥?”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
陆峰连忙快步走到炕边,伸手扶了他一把,让他靠坐在炕头。
他把手里用麻绳系好的药材包轻轻放在炕沿上,心里感叹道。
“这老家伙,病情越来越重了,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陆峰随后开口说道。
“知道你腰腿的老毛病,天一冷就遭罪。”
“昨天去城里,正好碰见合适的药材,给你抓了一副回来。按着方子煎服就行,能缓解些。”
王拴虎的目光落在那包药材上,他没说什么感激涕零的话,这不是他的性格。
只是伸出布满和伤痕裂口的手,在那药包上轻轻拍了拍,喉咙里嗯了两声,声音低沉。
“有心了,小峰。”
“应该的。”陆峰摆摆手,在炕沿边找了个木制小马扎坐下。
他看着师傅佝偻的身影,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对了,老人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提起了话头道。
“前些日子,我去后山那片老林子砍点木材,用来做围栏。”
王拴虎抬起眼皮,看向他不语。
“我遇见了一只很通人性的白狐。”陆峰的声音压低了些。
“白狐?”王拴虎腰板也不自觉地挺直了些。
“啥样的,怎么个灵性?”
作为在这片大山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猎户,他对山里的生灵有着天然的兴趣。
闻言,陆峰回想,描述道。
“皮毛雪白在光下蹭亮,那眼睛透红透红的,瞅着人,一点不怕生。”
“甚至还抓了一只花尾榛鸡,它也不吃,放在我脚边,随后就窜出去了。”
王拴虎听着,下意识摸了摸胡茬,喃喃道。
“都说白狐仙有灵性,是山神爷的使者,轻易不露面的。”
王拴虎的眼神望向窗外青山,接着说道。
“能见到它,是福气,说明也是运气好,被白狐仙看中的人...”
“被...白狐仙看中的人。”
陆峰听着师傅的低语,自己重复了一遍,怎么想也觉得离奇。
很快陆峰就换了个话题,二人俩又聊了几句山里的事情,这些猎人才懂的话题。
窗外的日头渐渐升高,屋里也亮堂了一些。
见时候不早,陆峰起身告别道。
“老人家,药你记得按时煎了喝。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
“哎,好。”
王拴虎应着,想下炕送送,被陆峰按住了。
“您就不用送了,好好歇着。”说罢摆了摆手,推开门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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