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都,天京城。
皇宫,御花园的雅阁,依山而建,东边毗邻着六叠瀑,西边是四季常青的竹林。
世人皆知,周帝爱竹,故而御花园中最不缺的便是竹子。
简洁雅致的茶室,一位穿麻衣的老者与一位华服女子对坐饮茶,一列披坚执锐的甲士守卫在雅阁之外。
老者花白的头发虽是随意披散,却凸显出几分贵气与威严,法令纹和眉心的川字纹极深,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单从外表来看,很难让人想到这位邋遢麻衣打扮的老人,会是大周皇朝的帝王——燕无道。
与他对坐饮茶的女子早已过了双十,却梳着简单的螺髻,插着一根烨烨生辉的金步摇,明显是未出阁的打扮。
她穿着月白色华美长裙,裙摆拖曳在地。
她容貌清丽脱俗,恰似一朵濯而不妖的水莲。而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一面冰镜,透彻中难掩高冷华贵。
早已长开的身段玲珑浮凸,曲线诱人。
“父皇近日,银丝又增添了许多。”长公主说道,嗓音也是清清冷冷的。
“都是烦恼丝。”周帝笑呵呵地饮茶。
说完,他将茶杯放下,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对了,朕今早收到密报,说威远侯的那个幼子,在雍州端了一座北越细作的老窝,你怎么看?”
“许云峥……”长公主眼波微动,宛如冰镜绽破:“那纨绔会有这等本事?”
语气波澜不惊,却带着浓浓的质疑。
周帝笑了笑:“朕倒希望此事为假。”
长公主目光微微一凝,不动声色地低头抿了一口清茶。
她明白了父皇的意思。
若是此事为假,那许云峥便犯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小可一笑了之,大可……
抄家灭族!
“信上还说,雍州粮仓被毁,北越不日便要攻打幽云。”
“有音妹妹在,无人可破幽云。”长公主神态自若地为自己添茶,“只需撑上半月,寒风关的存粮便可赶到。”
“可是,朕听闻北越的乌旗天岚,也到了幽云啊……”周帝微微一叹。
长公主添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乌旗天岚。
是北越乌旗世家的长女,与乌旗狼牙不同,这个长女在北越甚至在大周都赫赫有名。
此人修为不高,兵法却能通神!
此女十五岁之前,北越只能堪堪称国,抛开大周不谈,其周围还有数个强大部族虎视眈眈。
此女十五岁之后,北地两万里沃土,尽归北越!
“那父皇打算?”涉及到这个女人,长公主清冷的语气也有了一丝波动。
“弃。”周帝冷冷地丢出一个字。
“弃?”长公主抬头,反复念叨着这个字。
“对,弃幽云,退守寒风关。”周帝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另外,朕会让闻音查一番许云峥此事,若是为假……”
长公主沉默了下来,她明白了父皇的用意。
威远侯战功卓卓,一旦封王,加上如虎般的长子许云山,哪怕是李家也无法抗衡,会直接威胁到皇权。
而幽云被破,其罪首当其冲的便是粮仓被毁一事,不仅当地县令要死,整个雍州的官员都难辞其咎。
许云峥自然不能例外。
再加上此次欺君。
儿子有罪,当父亲的自然不能再封王,许家也会因此受到削弱。
不过……一想到城破后,将有百万计的平民家破人亡,长公主心里就有些不忍。
但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是父皇的决定。
她只能幽幽一叹。
可蓦然,她想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可能,“父皇,若许云峥当真立了那如此大功,燕云又没破,那当如何?”
当如何?
周帝哑然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那朕,就封他一个爵。”
……
宫中没有秘密,当天下午,整个天京的世家大族都知道了。
“你听说了吗?许云峥端了北越细作的老窝,还杀死了乌旗狼牙?”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那个废物?他能杀了乌旗狼牙,我就能砍了北越皇帝老儿的头。”
“要我说也是,他狗胆可是真大,外放了也不知道收敛,现在都敢欺君了?”
“笑话,那个蠢货……我估计啊,整个威远侯府的人都得被他拉下水了这次!”
事情传开后,京城的上层人士一片哗然,嘲笑不已。
根本没人相信许云峥杀了乌旗狼牙,更没人相信许云峥会端了北越细作的老窝。
他们不了解北越,但还能不了解许云峥?
“这个疯子!”
威远侯府内,留守京城的长媳纳兰婉儿气得直哆嗦,咬着银牙恨恨道:“这个废物,被赶出京城了还不安生,这是非要哪天灭了族才甘心?!”
年芳二十九的她,肌肤白皙如玉,身段婀娜,气质雍容,浑身上下弥漫着成熟少妇的韵味与风情。
本以为这个废物小叔子被流放到雍州自生自灭,威远侯府以后的日子就清静了。
没想到,他离了京城还为家里带来如此祸端!
“不行,公公封王在即,不能让这废物影响了才行。”
纳兰婉儿脚步匆匆地回到书房,当即书了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总结起来无非几个大字:踢出家族,割断血脉。
对,她想的是,只要把许云峥踢出威远侯府,公公与此子割断父子关系,这样就牵连不到威远侯府了。
写完,她就交给了下人,差人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赶往南疆边关。
她有信心,公公一定会按她说的做!
“这种逆子废物,应该就死在外面!免得再为自家招惹祸端……”
她心里暗恨恨地想着,连续呼吸了几次,丰满的胸脯跟着不断起伏。
但不知是不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她心头邪火始终难消,当即让下人准备沐浴。
浴房中,她褪去衣物,一丝不挂的玉体展露无遗,身上的肉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恰到好处。
轻移大腿,她缓缓步入飘满花瓣的浴池中,一边往身上浇水,一边细细搓洗,当纤纤玉指划过凝脂般的肌肤时,她娇躯轻颤,不自觉轻哼起来。
毕竟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隔墙吸老鼠……
她已将近三十,正是需求旺盛的年龄,却又与丈夫常年两地分居。
故而只能首屈一指,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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