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一点都不好。
于舒宝呜咽地小声哭了出来:“我不要搬来。”
她现在每天都在公寓,陈津南不让她回宿舍,一天都不行,不管有课还是没课。
于舒宝也尝试着说住宿舍,但陈津南想都没想就反驳了。
并且晚上做得更狠,让于舒宝都不敢提这件事情。
陈津南想把她搂到自己对面哄她,但于舒宝蜷缩着背对着他,娇小的后背一抽一抽的。
像是在赌气。
“搬来,你还是可以手机上联系她们,或者你想跟她们吃饭的话我来安排。”
于舒宝说不好。
她眼泪流在枕头上,哭得凶猛,但却不敢发出声音。
于舒宝带着哭腔小声反驳:“我不要你的安排。”
陈津南总这样,什么事情都独裁,像搬出宿舍,根本就没考虑过她愿不愿意。
于舒宝瘪嘴,“你什么都不问我,就擅自替我做主。”
陈津南摸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看着于舒宝倔强的后背,眉眼阴郁。
“我和你商量,你会同意吗?你永远都是拒绝我的。”
陈津南闭了闭眼睛:“你有哪次真的愿意顺从我?你就是对我有意见,所以我干什么都不得你欢心。”
于舒宝哭着愣了一下。
她哪有这样。
“还不是你提的要求太过分了?”
陈津南和她相拥,两人像是要揉在一起了。
他眉头一压,长睫盖住那疯狂的偏执的眼神。
“我过分?男女朋友搬来一起住不是很正常吗?大学毕业你一样也要和我住。”
陈津南缓了缓,没有说更过分的话,怕把她吓着。
于舒宝醉酒那天的事,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
分手这两个字也是,没有提过。
但越是平静,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就更加猛烈。
陈津南甚至忽略了她那天说的话一样,该和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情绪更加沉稳,让于舒宝看不透。
于舒宝就是小声地说不,说什么也不搬。
“我说了搬,不是在跟你商量。”
陈津南语气强势,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不搬,我要回去住,我不和你住在这里!”
于舒宝忽然翻了个身,和他正对,眼神和他对视。
虽然害怕,于舒宝还是看着他的眼睛,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陈津南眼底看不出喜怒,平静地像没有风的湖面。
“一定要跟我作对?”
于舒宝无声流着泪,眼眶里聚着泪水,一股股往外流,眼睛鼻子哭得通红。
陈津南却没有丝毫怜惜,就这么看着她哭。
连手都没有抬起来为她擦眼泪。
“我没有和你作对,我不愿意搬,以后我要回宿舍住。”
陈津南轻笑了一声,”回宿舍住?”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都不来这了?”
陈津南眼神变得阴暗恐怖,于舒宝眨了眨眼,眼泪聚在眼眶,让她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也不是不来…以后,像以前一样,偶尔来几天。”
于舒宝没勇气和他断个干净。
“不行,你必须搬。”
于舒宝忽然心里很难过,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她要和陈津南分手。
“我不搬。”
这是于舒宝和他对峙最久的一次。
以前但凡陈津南语气冷点,生气地说话,她就不敢说什么了。
陈津南看着她,眼底一片冷意。
“不搬也可以,你以后也回不去。”
于舒宝抬眸看着她,擦干净自己脸上的眼泪,她有些不解和害怕地看着陈津南。
“什么意思?”
陈津南语气平淡:“字面上的意思,以后你不许要回去了。”
于舒宝很慌乱地抓着他胸口的衣角,“我不要,我要回去。”
陈津南温柔地摸着她冰凉的笑脸。
“回去干什么?就在公寓,想干什么都行。”
于舒宝摇头,她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于舒宝吸了吸鼻子,“我还要上课,不能不在学校,回宿舍方便点。”
陈津南忽然沉下声音:“我说了不许,听不懂吗?”
于舒宝被吼的一愣,收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也高着声音吼他:“我就不!”
于舒宝双眼睁圆,泪水铺满,带着倔强和委屈看着他。
陈津南很不高兴地捏着她后颈:“又这么不听话?”
他一副高高在上训斥自己的样子,总叫自己听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她是活生生的人,也有思想,也有喜好,也有说不的权利。
于舒宝脑子里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她崩溃极了。
“我不要…不要听你的,我不想听…听你的话。”
于舒宝哭得浑身抽抽,鼻音和哭腔很重,断断续续地说着,顿了一下继续又说。
“我要跟你分手。”
于舒宝低着头,任由泪水滚落,小声而又坚定地说出这话。
她说完,不管陈津南什么反应,躲在被子里呜咽哭出声,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房间里沉默的只剩下于舒宝的哭声。
好一会,陈津南才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
陈津南面色冷静起来掀开她的被子,想把她从被子里面揪出来。
他强制地拉起于舒宝的手,让她起来。
“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于舒宝哭着死死拽着被子,挣扎着甩开他的手,不让他拉开,用长发捂住自己。
但她力气很小,陈津南冷着脸,成心要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让她失去自以为的安全保护壳。
“别躲被子里,敢说不敢出来?”
于舒宝害怕地把自己蜷缩起来,没有被子盖着,她就那么一小团侧躺靠在枕头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不看陈津南,就这么侧躺着,自顾自地哭。
陈津南被她哭得心里烦躁。
“闭嘴!不许哭了。”
陈津南闭了闭眼,克制着情绪才没用力把她强制用力拉起来,怕自己真的生气伤害到她。
于舒宝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那句话也没勇气再说第二遍。
因为陈津南现在看起来非常生气,比任何一次都要生气。
陈津南等了她好一会,于舒宝就是躺在床上不起来,还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拒绝和他沟通。
此刻陈津南眼神漆黑深不见底,嘴唇紧抿,整张脸像是覆了一层寒霜,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意。
“不是要分手吗?起来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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