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于舒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挣扎得更剧烈了。
陈津南继续拖着她,尽管于舒宝用尽全力和他抗衡,但她这点力气根本撼不动陈津南。
因为陈津南此刻非常生气,力气也大得吓人。
于舒宝坐在床上,坐着被他从床角拖到了床沿。
“你别拖我!我讨厌你!”
看着陈津南丝毫没有犹豫的样子,于舒宝吓得要命,见掰不开陈津南的手,她低头狠狠地咬着陈津南的手腕。
很快,陈津南手腕上出现了红色的咬痕,于舒宝牙齿都咬酸了,陈津南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
他回头,紧绷着情绪,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讨厌我?”
于舒宝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因为太害怕再一次湿了起来。
她哭喘着气,怨怼地看着陈津南:“我讨厌你!就是讨厌你!”
“干嘛…干嘛总是欺负我,你有权利对我做这些,凭…凭什么我不能对你提分手?”
于舒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边说话边抖着小身板,抽噎着差点不完整话。
陈津南冷笑了一声,眼底都能冻成冰了。
“凭什么?”
“待会让你知道凭什么。”
陈津南拽着她从床上起来,走进衣柜,推开衣柜的门。
于舒宝瘪嘴崩溃哭喊着要他放开自己,陈津南依旧把她两只手捆在一起,他紧紧握着。
于舒宝不肯如他意,一直在骂他:“你这是家暴!家暴!不许打我!”
“不是要分手了?喊什么家暴,我跟你有关系吗?”
于舒宝愣了一下,哭都忘了:“你同意了?”
陈津南勾着唇,笑意不达眼底:“你觉得呢?”
“真是我的傻宝宝,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于舒宝承认自己脑子没那么好用,迟缓,做事情也是一根筋,不怎么会变通。
陈津南又戏耍她了。
他一只手拉着于舒宝,站在衣柜前,想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工具。
他看到排列整齐的皮带,摸了摸,随意地抽出一条。
“这个软一点,绑起来没那么疼。”
于舒宝手动不了,就激烈挣扎,还用脚踢着他的脚:“我不要这个呜呜呜呜…”
她眨着眼睛,疯狂掉眼泪。
“那你自己选一个,我绑你,不然的话…”
于舒宝颤了颤睫毛,抗拒看着他:“不然就怎么样?”
“不然的话就我自己选啊。”
于舒宝看他真想拿着皮带绑自己,哭着道:“你放开我,我现在要走,我不在你这里了。”
陈津南表情一直很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害怕?”
谁不害怕他这样,还想把她绑起来打,于舒宝不害怕就怪了。
她睫毛颤个不停,虽然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鼓起勇气说:“你敢打我,我就报警!”
陈津南看着她颤颤巍巍缩着身子,一脸害怕,还那么有底气说这话。
他嗤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报警?”
陈津南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打开,放到她面前:“可以报,你自己报还是我来替你报?”
于舒宝被他攥着手根本动不了,陈津南把她手放开。
“现在报吧。”
陈津南冷静地把手机给她。
于舒宝颤颤巍巍接过手机,那号码只要她轻轻一点就能拨出去。
她抬头看了一眼陈津南。
非但没有阻止,还看着她让她报。
“想报就赶紧报,我数十秒,十秒之后收回手机 ”
“十…”
“九…”
于舒宝垂下眼睫,因为哭泣,手有些抖,她指尖快要触及屏幕的忽然手机忽然掉了。
掉在地毯上,发出闷声。
陈津南轻笑了一声:“于舒宝,有骨气一点行吗?”
“这么胆小,还敢跟我分手?”
手机不是陈津南拍掉的,而是于舒宝拿不稳手机掉的。
陈津南蹲下,弯腰把手机捡起来。
他微微勾唇,声音冷淡:“好了,你没机会了。”
看着他收回手机,于舒宝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弱懦。
于舒宝看着他,睫毛湿漉漉的,眼尾又红又脆弱,声音小了下来:“你打人是不对的。”
“反正你不能打我。”
于舒宝又擦了擦眼泪整个人哭得很崩溃。
陈津南叫她把手伸出来,于舒宝不伸,两只手都放到身后,朝他摇头。
“不要!”
“不要?那就是要绑?”
陈津南语气冷漠,神情冷淡地看不出一丝暖意。
“我讨厌你!”
她胡乱地说着一些陈津南很坏的话。
陈津南深深看着她,任由着她说。
“我打你了吗?”
于舒宝愣了一下:“可是你要把我绑起来。”
平时她闹,陈津南随她,但唯独这件事不行,有这个想法都不行。
“绑你不对吗?你怎么敢说这话的?”
陈津南眼里冒着怒火,都已经在最大限度克制着情绪。
于舒宝哭得咳了几声,说不出话来反驳。
陈津南轻柔地帮她擦掉眼泪:“不许哭了,再哭我可要心疼了。”
于舒宝脑子很乱,又因为害怕陈津南,精神一直紧绷着。
现在陈津南忽然碰她,于舒宝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子就撇开脸,退两步,惊恐地如避洪水猛兽一样。
陈津南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温柔的神色消失殆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于舒宝两只眼睛无辜又防备看着他。
“怕我打你?”
陈津南内心嗤然一笑。
“你觉得我舍得打你吗?”
于舒宝皱着眉头,一直没松,没点头也没摇头。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疼你,不爱你,把你当成一个物件?是这样吗?”
于舒宝呼吸加重,脸色更加发白了,面对陈津南的质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津南脸色又恢复了自然,让她先别哭了。
“不是要说清楚分手的事情吗?”
于舒宝打了个哭嗝,颤抖哭着的身子停下来,看着他,伤心的眼里忽然有了光。
她擦掉眼泪,盯着陈津南看。
陈津南走近,和她对视,很平静认真地问。
“要分手是吗?”
于舒宝吸着鼻子,愣了愣才缓缓点头。
陈津南不惊讶地点头挑了挑眉:“确定是吗?”
于舒宝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还是犹豫地点头了。
陈津南平静地脸上忽然勾起一个顽劣的笑容:“想分手?”
于舒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脏都麻了起来。
“那我跟你说清楚了。”
陈津南一步步逼近她,一字一顿地说。
“想分手?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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