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武三人,凌空而立,站在发洪水的江面之上,浑身气势凌厉,生生逼停了裹挟着洪水的白贞。
“来者何人?”,白贞望向天空,沉声问道。
“穆武。”,穆武缓缓吐出两个字,其余什么话都没有多说,肩上扛着一柄大刀,眼神之中,满是不屑。
“贫道玉化。”,玉化道人凌空而立,身后负着一柄太极剑,道髻轻扬,阴阳道袍飘飘,颇有一股世外高人的感觉。
“老衲净华。”,净华和尚一手持佛杖,一手握佛珠,袈裟之上泛着金光,似有梵音在四周吟唱,颇有一股大慈大悲的感觉。
穆武见身旁两人如此有逼格,又不由得看了看自己。
一身布衣,胡子拉碴,邋里邋遢,跟两人相比,不说是不相伯仲吧,只能说是云泥之别。
穆武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明明是他来主攻,为什么到现在,反倒像是来凑数的?
还有,这道士什么时候穿上这么正式的道袍的?这和尚什么时候把袈裟披身上的?
玉化道人和净华和尚倒是颇为挑衅地对视一眼,才一同看向白贞。
开玩笑,你穆武打完就走了,我们以后还得在江南混的。
此次出手,可是被全城百姓看着的,如果形象被对方比了下去,之后还怎么传道?
“滚!”,白贞的声音之中,满是戾气,似乎已经急不可耐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净华和尚双手合十,眯着眼睛道:“施主妄造杀孽,以至煞气缠身,前路难明,尚且不知过错吗?”
白贞根本听不进去这些:“秃驴,莫要挡道!”
“嗨呀,方丈你跟他废什么话呀?打不就完事了?”,穆武冷哼,砍头大刀高悬,浑身煞气自身体之中爆发,像极了魔道中人。
一人一蛟,两股煞气,就这么隔空对抗起来,一时间,不分伯仲。
玉化道人面色一变,修道中人,可是最不想沾染煞气的,沾染煞气,容易损了他的修为。
他眉头微皱,退至穆武身后。
而净华和尚,也是眉头微皱,后退几步,将玉化道人护至身前。
穆武与白贞隔空对抗,一时之间,天色变暗,洪水汹涌,两股煞气对抗许久,这才一齐爆开。
“好煞气,杀的就是你!”,穆武大喝一声,提着砍头大刀,便朝白贞挥去。
穆武的身形落在水中,便朝白贞的身躯挥砍而去。
白贞毫不示弱,在水中与穆武缠斗起来,顿时,江水被一人一蛟,搅得波浪滔天,天昏地暗。
穆武好似不要命一般,眼神猩红,似乎要和白贞以命换命。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穆武一刀砍在白贞身上,哈哈大笑。
玉化道人见穆武战得如此激烈,立时便想出手相助。
他下意识想要出剑,可迟疑片刻,还是收了回来。
这么好的灵剑,可不能就这么被煞气污染了。
反正这血蛟今日必死,下面还有穆砍头这不怕煞气的在出力,还是将损失降到最低为好。
思索良久,玉化道人手中真气流转,竟在半空之中,不借助符纸,勾勒起符箓的样子来。
画到一半,玉化道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扭头一看,净华和尚正站在他的身后,念诵佛经。
他顿时破口大骂起来:“你个贪生怕死的秃驴!”
“阿弥陀佛,玉化道兄,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玉化道人冷哼一声,却继续画起符来。
一张天蓝色真气线条构筑起的符箓画好,玉化道人沉喝一声,将其拍至云层之上。
刹那间,苏杭城的天空之上,风云色变,雷云顿时笼罩天空,雷声滚滚,就要落下天雷。
玉化看着自己的杰作,颇有些得意地朝净华递了一个眼神。
而净华和尚也没闲着,一首佛经诵完,身旁片刻出现一根金色绸带。
金色绸带如长蛇一般,划入水中,在白贞的身上七转八绕,正在与穆武激战的白贞,竟就被这条金色绸带,生生缠住了。
白贞拼命挣扎,可一身妖力竟被这条金色绸带锁住,神通也施展不开,被困在原地,无济于事。
而玉化道人召唤的天雷,却不会给她机会,准时落下,耀眼的雷光闪烁,天地也为之黯然失色,竟是劈穿了白贞的蛟躯。
惊雷滚滚,震得方圆数十里,无论人畜,皆惊骇欲死。
一道声势浩大的天雷之后,白贞无力地沉在江底,虽然净华和尚的金色绸带,被天雷劈成飞灰,但经此一击,她也再也没了反抗之力。
江水流过,泥沙沾染上她的身躯,一向爱干净的她,也再也没有力气去将污渍祛除。
直到这时,白贞才明白过来,眼神之中,猩红渐渐消散,化龙的美梦,在这一刻,轰然破碎。
她终是没有能逆天改命。
穆武砸吧砸吧嘴,似是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找到个练手的,没想到这么不经打。
他有些埋怨地看向天空之上站立的道士和尚,似乎是在说:“老子打得正爽,你们插什么手?”
但穆武也不是傻子,知道此时,尽早结束事端,才是最重要的。
穆武缓缓行至白贞身前,砸吧砸吧嘴:“可惜喽,可惜喽........,本来还想着,再跟你耍耍........”
说罢,他举起手中的砍头大刀,便要将白贞的头颅砍下。
毕竟,他的老本行就是砍头,人头蛟头,于他而言,都一个样。
白贞无力地扭动身躯,但在穆武的眼中,无比可笑。
穆武的砍头大刀快要落下时,白贞轻吟一声,终于做出最后一搏。
刹那间,白贞血红色的巨大蛟躯,瞬间崩溃,化作无数血色小蛇,朝着四面八方逃散而去。
穆武、玉化道人、净华和尚三人,齐齐面色一变。
“世间竟然有如此神通?”,净华和尚惊叫一声,却是顾不得什么煞气侵蚀了,赶忙将身上的袈裟脱下,丢入水中,打捞起血色小蛇来。
三人都明白,如果今日让一条小蛇逃脱,白贞都能留下一条性命。
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卷土重来。
毒蛇爬进屋子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转眼,毒蛇不知钻到了哪个角落,再也找不到。
这种未知的感觉,既让人坐立不安,又让人心生恐惧。
(戒涩第一天,懂的人已经内牛满面了。
看书看到脑袋要冒烟了,我找不出期末不挂科的理由,说的真好:人贱就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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