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注意到了。
一开始以为她是为了减轻耳朵的压力,轮着戴。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见过她左耳戴助听器,他才觉得不对。
温尔尔点击屏幕的手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只听她无所谓地笑说:“我左边耳朵已经聋了。”
厉峫:“聋了是什么意思?”
温尔尔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就是聋了啊,什么也听不见了。”
厉峫把她抱起来,他坐在椅子上,让她坐自己腿上。
把她左耳夹的头发勾到耳朵后面,他盯着她的耳廓看。
“看过医生了吗?”
他的手指干燥温暖,摸她耳朵的时候动作很轻,以至于她觉得痒痒的。
温尔尔想躲开,但被他另一只大手扣住脑袋,动弹不得。
“看过了,神经性耳聋,听力已经全失,治不好了。”
她说得简单随意,好像并不当回事儿。
厉峫却心疼得要死,“怎么不早点说,右耳呢?”
“右耳还有一点听力。”
温尔尔放下手机,趁火打劫,“所以啊,趁我右耳还有一点听力,还能听到你的声音之前,你多叫我几声老婆,我存在心里。”
厉峫想说什么,她又开口,“如果要是还能听到点别的就更好了。”
温尔尔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厉峫失笑,“你还想听什么?”
温尔尔把手机放在桌上,双手勾在他的肩,“我想听你……喘。”
厉峫半眯着眼睛,搭在她腰上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温尔尔。”
他叫她全名,温尔尔顿时不好了。
“你知道吗?你跟我说过的事情,我一般都会记得。”
“包括你说你好色,和交往后会对男朋友提一些不可描述的要求,还有你刚才说的,想听我喘,我都会记在心里。”
温尔尔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明天我陪你去看耳朵,看完,我一次性全都满足你。”
温尔尔拧起眉头。
他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去看医生,还提前开条件哄她去。
“我明天……”
“我不管你明天有什么事,都必须给我去看医生,不能讳疾忌医。”厉峫把她的退路堵死。
他果然是太了解她了。
知道她因为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结果,会拖延、逃避去看医生。
所以直接强行把她带去看医生。
翌日。
厉峫直接把温尔尔塞上车,把她带到S市医科大的附属医院,看专家号。
都到诊室门口了,温尔尔还试图说服他。
“厉峫,我感觉我的左耳突然好了,不用看了。”
厉峫是行动派的,充耳不闻,把她往会诊室里推。
温尔尔扒着门框不愿进去,“我会手语,还懂唇语,我觉得聋了也挺好的,我现在没时间做手术啊。”
她现在做手术,恢复期要很久,而且还要时不时回医院开机调试。
她还有几天就出国了,来不及啊。
“麻烦。”
厉峫丢下两个字,打横将她抱起,直接抱到医生面前。
温尔尔面如死灰,同时又有点期待。
她是想继续听见这个世界的。
-
不知道是不是厉峫打过招呼的原因。
温尔尔诊断结束后,当天晚上,她的人工耳蜗就从国外用专机送来,第二天她就排上手术了。
整个手术过程中,厉峫一直陪在手术室外面,没有离开。
手术结束后,温尔尔被推回病房。
她的麻药还没过,医生把注意事项交代给厉峫后,就离开了。
厉峫又在床边陪了大半个小时,温尔尔才渐渐转醒。
人工耳蜗植入位置深,麻药一过,温尔尔就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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