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他每次不都用了四个吗？
“本能反应。”厉峫说。
他感受不到，不代表他不能做。
温尔尔不知道该回以什么样的反应。
这事儿听起来好像挺惨的。
“所以啊。”厉峫把她的手带出来，“感受不出来的事，我不会再做，你也别再勾我了。”
天知道，他把她的手带出来的时候，需要多大的决心，又多痛恨自己这个毛病。
温尔尔说得对，他就是禁欲的命。
想要放纵，估计只能等到他们备孕的那一天。
厉峫伸手捡起椅子里的衣服，重新套上。
“以后呢，我身上宝宝可以亲、可以摸，就是不能碰这里，知道吗？”厉峫故作轻松，揉了揉温尔尔的脑袋。
然后出去，冲凉水澡。
温尔尔失神地看着门口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
带温晋出国做手术这天。
机场。
“池让，钢厂有任何情况记得要告诉我，那六笔订单，叮嘱大家，一定要做好，不能偷工减料。”
池让来送机，温尔尔把厂里的事情跟他叮嘱了一遍又一遍。
这六笔订单对钢厂来说很重要，不能马虎。
“还有，我妈和妹妹，你有时间就帮我去医院看看，麻烦你了。”
她不在国内，温家其他人又指望不上。
妈妈和妹妹没人照看，温尔尔只能拜托池让。
池让将她的叮嘱全都记在心里，“学姐，你放心吧，你托我的事儿，我一定给你办好。”
“温小姐，值机了。”同行的护士提醒她。
温尔尔向护士点了点头，回头道：“那我先走了，你快回去吧。”
医院跟机场打过招呼，他们走的特殊通道。
上了飞机，也是特殊照顾。
温尔尔坐在位置上，在飞机起飞之前，给厉峫发消息。
温尔尔：「我上飞机了。」
厉峫今天没有来送她，和温晋有关的事情，他都拒绝做。
坐在办公室里的厉峫一直在等温尔尔的消息，收到她的消息，他立刻回复。
厉峫：「一路平安。」
第一条消息发过去片刻，他又发了第二条。
厉峫：「有任何需要，打电话给我。」
他又怎么舍得真不管她。
温尔尔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紧张的心莫名定了下来。
她真的很感谢厉峫。
如果不是他，照她的能力，她爸的手术估计永远都安排不了。
可同时，她又觉亏欠他太多。
这份情，她要怎么还啊……
“老板，你的信？”
许尧推门而入，把文件和一封挂号信拿给厉峫。
厉峫知道自己有一封信。
准确的说，收件人不是他，是温尔尔。
刚才快递上门的时候，温尔尔远在国外，接不到电话，快递员就把东西放在物业。
物业见是他家，不敢怠慢，亲自给他送到公司来了。
厉峫签好文件递给许尧，才拿起一旁的信。
“老板，怎么是残疾人中心寄来的，老板娘……”
许尧还想八卦，却被厉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还有事。”许尧脚下生风，哪儿还敢留在这里。
厉峫本不想私拆他人信件，但信封上‘残疾人中心’的字眼太过刺眼。
犹豫片刻，他还是拆了。
里面，是温尔尔的残疾人证。
申请时间是半个多月前，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带她去做耳蜗植入手术。
厉峫看着桌上的残疾人证，记忆回到两个月前。
他曾无意间看到过温尔尔手机上搜索的残疾人证申请记录。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吗？
厉峫瘫在椅子里，眉目间满是懊悔。
-
手术室的灯亮了十几个小时，温尔尔一直等在门外，结果依旧不随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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