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很好,容貌端正,诗词作画样样精通,只是自古真情最难得。那苏家小姐愿意自毁名节同殿下在祭台之下演一出戏,殿下应当珍惜才是。”
卫建业皱眉听完,直到听见最后一句,反驳道:“我哪里不珍惜?你可知我生生抗下母后与外祖多少次压力?”
虞子鸢望着百花争艳的花圃,朵朵怒盛,姹紫嫣红构成一片天地。
她漫步坐于亭内:“口头之诺又有何用?女子名节已毁,若真心所爱,为何不娶为侧妃相伴左右?若一朝得势,再抬为正室也行。”
他忽然捻起她削落的发带轻嗅,笑意渗进眼底:“你比央儿聪明太多...可惜了。”
子鸢不搭话。
卫建业顺势坐于旁,望向亭内高悬于梁下的笼中牡丹鹦鹉说道:“她是皇商之女,父皇不会同意的。”
子鸢跟随卫建业视线望去,风吹过时,笼子轻轻悠悠摇晃。
那鹦鹉也是讨喜的。
通体淡紫色,鸟喙淡粉,唯有头部的毛白绒绒。
等风停了,小鹦鹉展翅在笼中低飞,字正腔圆地说道:“建业!建业!”
虞子鸢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环顾四周确认是这小家伙发出的声音后,小跑着仰头去逗弄。
“你在喊什么?”
鹦鹉再次低飞,撞的笼子左摆右摆,只得停下高喊:“建业!建业!”
“你还会喊别的吗?”
“卫明!卫明!”
子鸢大惊,心下明了这鹦鹉的主人是谁。
她心生惶恐,只坐回位置上,不再多看。
卫建业笑出声:“虞子鸢,你瞧着也没那么古板。”
“殿下,天子亦有情。”
“是吗?”卫建业陡然起身,眼眸一瞬冰冷:“我倒是宁愿他对我无情。”
笼中鹦鹉无数次振翅想要闯出牢笼,无果后又一声一声高唤:“建业!建业!”
虞子鸢很快回想起了曾经一度可以载入史册的父子情深。
天子弱冠之年继位,群狼环伺,内外忧患,对于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寄予了太多太多的期望。
她听父亲说,大皇子自幼居在乾坤宫,天子就连上朝时都会抱着稚子建业。
大皇子不辱天子所托,十二岁那年便能代理监国。
那个时候的卫建业,是文雅的,是恪守礼节的,完全不同于现在的花花绿绿,毫无规矩。
“你既不想嫁,我也不会硬娶。明日上官大人邀我赏花儿,你也该帮帮我。你一人来若是惶惧,便和我表妹时雪一起来看看。”
虞子鸢应了约,第二日一早带着鹃儿和鹊儿与郭时雪乘同辆马车前往上官宰相的府邸。
郭时雪生母是上官大人妾室所生,与皇后娘娘自幼一起长大,姐妹二人感情也是极好的。
马车停靠,郭时雪感慨一句:“好久不曾回外祖家了。”
二人相伴下车,子鸢挽着时雪笑说:“今儿个正好一起回去看看。”
时雪扯子鸢袖子低语道:“外祖待客最重体面。”
“明白。”
适才站稳,子鸢就被明晃晃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
她玉手遮阳,不由得被这金玉满堂所震撼。
牌匾便是用整块金丝楠木制成,其纹理如金丝流淌,光润似玉,镶以千锤百炼的足金金线细细勾勒出繁复纹样,金光璀璨,几乎要灼人眼目。左右两旁盘踞着通体由整块帝王绿翡翠雕琢而成的碧绿石狮子,狮口大张,衔着鸽血红宝石与无瑕羊脂白玉精琢而成的宝珠,华光内蕴,贵不可言。
就连门口垂首迎客的侍女,身上所着的绫罗绸缎也浮动着云霞般的光泽,其上暗绣的金丝芍药在晨光下若隐若现,发髻间斜插的玉簪更是温润剔透,流转着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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