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
“我知道你在门口,来聊聊吧。”
魏巍不知道想了多久,对着门口说道。
话音刚落,范老走了进来。
没有多余的废话,接过魏巍手里的文件和电脑放在一边,范老又坐在了魏巍的旁边。
等待范老坐定,魏巍往后靠了靠,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紧接着问道。
“老范,我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
范老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
“我们当年啊,你和老张下乡去锻炼,我就在那支教。”
“你们俩饿了半夜去偷玉米饼,偷到我那去了,我牙口好,玉米饼子帮帮硬,老张吃了没事儿,你也是寸,那饼子本来就硬,还让你吃到个里面有小石子的,直接崩掉一颗牙。”
“你俩也是轴,偷了我的饼子不说,还拿着牙找我评理去了。”
“那我能认吗?就和你们吵起来,你们说不过我,我打不过你们,这事儿就一直来回扯皮啊,就两个饼子,不知道怎么就扯了一年多。”
“这不就熟了。”
范老说着,魏巍也接上话。
“是啊,当时也是无聊,就觉得吃了亏,必须捞回来!”
“嘴上吃了亏,我们就必须给你找点事儿干。”
“你吃了亏,你也聪明,不一会儿就知道我们在使坏,又要损我们一顿,这么一来二去,一年多啊。”
“一年后,还是我请你吃烧鸡,咱仨顺便就着烧鸡和老白干,交成了兄弟。”
“这么一晃,三四十年了啊!”
说着,魏巍张开嘴。
扯着嘴巴,露出他后槽牙上的一个豁口。
“你看,我这牙还没补上呢。”
“那怎么还不补呢?”范老顺嘴问了一句。
魏巍笑笑,讲了起来。
“刚回城那会儿穷啊,寻思少一块牙也没事儿,多费两根牙签呗。”
“后来忙啊,一直想去,也一直没时间,到了西部之后,总算是闲下来了,也有点闲钱,我就说去处理一下。”
“那时候想的可好了,直接花钱整了烤瓷的。”
“你说装上是装上了,但咋都感觉不舒服,好像没了这个豁口,都不会吃饭了。”
“我就去医院问,人家说就是习惯问题,我的牙长得也不好看,实在不行都敲了,全部换一遍,这症状保证没有了。”
“我想啊,我这牙也是我辛辛苦苦长出来了,长得不好看,那是先天的自然灾害,豁了个口,那是后天意外,但我自己不能把人家全敲了不是,咱也不是去卖笑的,笑起来那么好看干嘛?”
“我就说,‘别给我敲牙,装上的那个烤瓷的,给我卸了就行’。”
“后来啊,就给我卸了,你说这卸了反而好了,咋吃咋痛快……”
“你说奇怪不奇怪,就像当年那个……”
就这样,魏巍坐在那,滔滔不绝的讲着他的“光荣历史”。
范老在一边儿,也笑着时不时的接两句。
自从那件事之后,两人明里暗里斗了二十多年,但当事情发展成了现在这样,他们好像才猛然发现,原来他们曾经也是这样的好朋友啊。
在他们这个年纪,如果有人突然回忆起以前,要么是喝大了,要么就是想开。
或者,是想不开了。
范老不知道为魏巍准备做什么,但他希望魏巍是往好的方向走,所以他只是听着,附和着。
就这么一说,他们说了一个多小时。
主要是魏巍在说,而且他没喝过水。
就这样,两个人几乎说完了华夏从建立之后,他们作为华夏的一份子,在这四五十年中的风风雨雨。
说到最后,两个人的事儿说的差不多了。
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能说的,只是说到后面,有了很多伤心的事儿。
而且,那些事都绕不开张家老爷子。
这时候,魏巍喝了一口水。
“老范,他们没给我手机,把你手机给我用用。”
范老听到,直接把自己的手机给了他。
魏巍接过来,输入密码解锁。
“哈哈,我就知道,你还在用当年咱们一起待得部队的番号。”
“那个部队,现在整编了吧?”
范老点点头。
“咱们走了之后三五年就整编了,老张之前带着,二十年前,换人了。”
魏巍点点头,拿起手机一边操作一边说道。
“是啊,整编了。”
说着,他打开手机的录音器,随手放在了一边。
“当年那件事,是我做的。”
“你还记得吧,当年有个领导,叫你去办事,但中途那个领导突然有事,取消了行程,给你打电话的时间,你正好到了老张那附近。”
“我想你肯定会去找老张,我就策划了那件事。”
“老张家六口人,剩下一个,一封莫须有的信件,几乎断送了他的一切。”
“而在那个时间点,只有你到过那里。”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当年那位领导,在事情结束后不久,就转业去了地方,然后在地方上发迹,赶上下海潮,通过光明会的扶持,迅速发家,去了鹰酱。”
“之后,他就去了伊甸园,和华夏这边儿彻底断了联系。”
“还有,当时你不会开车,你的司机也是我们的人,信件是他放进去的,那场火也是他放的,因为他告诉我们,你去拜访朋友的时候,会让他自己去吃饭,还给报销,你是个好领导。”
说着,魏巍又指了指外面。
“暴冰,你的新护卫。”
“当年事情发生之后,我们怕司机暴露,于是就骗他去进行一个接头工作,以此找到理由正式灭掉他。”
“我们本来打算,让我们的一个新人灭掉他,以此获得你的信任,同时营造出一副你杀人灭口的假象,让你的罪名彻底坐实。”
“可没想到,暴冰出现了。”
“她和你关系匪浅,我们的人不可能取代他的位置,所以,我们的人只是灭掉了那个司机,你因为有暴冰的掩护,脏水不能完全泼给你。”
“后面的事儿,你就知道。”
“又是我们三个,开始扯皮。”
“那天老张是临时改变行程的,除了一直跟着他的,跟他从小到大的警卫员,也就是我们俩知道他的行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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