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宇瞳孔猛颤，呼吸不稳，“你这是造谣，是诽谤，我可以去起诉你的。”
温祈宁扬眉，“去啊，你现在就去，我等着收律师函呢。”
金浩宇差点被噎死，不过好歹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冷静下来。
“你这胡说八道的性子还是一点没改啊，不怪安安斗不过你。不过娱乐圈可不是靠胡说八道，扭曲事实就能上位的。”
程语安附和：“说的没错，那旗袍明明是你烧毁的，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弄坏的呢？”
温祈宁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程语安嗤笑，“我为什么要弄坏自己的服装？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
金浩宇有几分得意，“没错，没证据不能乱说，”
温祈宁看看她，又看看金浩宇，“谁说我没有证据？”
那俩人以为没有证据：嘻嘻
听到有证据：不嘻嘻。
俩人的表情都凝固了一瞬。
金浩宇沉着开口：“都三年了，要是有证据你会忍到现在？”
温祈宁没有立即回答。
她确实有证据，当时是偶然获得的，怕引火烧身就偷偷地藏了起来。
温祈宁回忆了一下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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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怕自己的小公寓不安全，藏到江砚家里去了。
要不是今天碰到金浩宇，她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你的事以后再说，先说你的。”温祈宁跳过金浩宇，指向程语安。
程语安已经恢复了冷静。
金浩宇说的对，要是有证据早就说出来了。
温祈宁肯定是吓唬她的。
她咯咯笑了起来，“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温祈宁看向小红。
小红都快哭出来了，双手合十，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温祈宁。
姑奶奶，老祖宗，求你了，千万别让她当证人。
现在工作不好找，她不想失业啊。
她承认，她是那种天天喊辞职，月月拿满勤的人。
温祈宁不想为难打工人，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温祈宁靠近程语安，手掌轻轻拂过她的眼睛，“第一件旗袍，是你嫉妒郑文丽剪坏的，第二件是你烧毁的，因为那件旗袍，招鬼。”
程语安瞳孔颤动了一下，佯装镇定地说：“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上次直播你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把自己当大师了。”
“哟，你也看我直播了，这么关心我呢。”温祈宁说着，手悄悄结印。
“我，我听说的。”程语安不自然地别开眼睛。
下一秒，眼睛瞪大，惊声尖叫，“啊——”
程语安再次看到了鬼。
不是苏玉儿，是别的鬼。
一个老太太，穿着寿衣，脸色惨白，画着两坨胭脂。
看着不恐怖，但是渗人。
像纸扎娃娃。
中元节刚过没几天，有一些鬼魂还在世间瞎晃荡，温祈宁就随手抓了一个过来。
老太太慈祥一笑，“闺女，你知道我的腿在哪儿吗？”
程语安本能地往下看，两只裤管都空荡荡。
程语安呼吸滞住，猛然想起自己的护身符，急急忙忙地想去拿。
温祈宁手指挑着那个驱鬼符，“你在找这个？”
她画的驱鬼符，她自然知道厉害，提前就把符给偷了出来。
程语安伸手要去夺，温祈宁轻轻一闪，“把你做的事说出来，我就还给你。”
当着导演的面，程语安怎么可能承认，咬着牙摇头，“我怕做什么事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温祈宁挑眉，“你想好了再说。”
老太太飘到程语安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闺女，你不知道我死的有多惨，我去买菜的路上被一辆大货车给撞了，直直地从我的腿上碾过去。我只听到咯嘣一声，两条腿就飞了出去，我找啊找，怎么都找不到……”
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就以为别人跟她一样。
怕程语安听不清，嘴都快贴到程语安脸上了。
程语安一动不敢动，再加上之前的阴影，再也承受不住了，“好好好，我承认，旗袍是我自己烧的行了吧？”
温祈宁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什么叫行了吧？是你就是你，不是你就不是你，说清楚点。”
程语安又气愤又恐惧，心一横，大声吼了出来。
“对，是我干的，是我烧了那件旗袍。因为那件旗袍有问题，我一穿上就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温祈宁把护身符塞到她手里，“早点说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虽然大家会觉得你是神经病。还不干净的东西，啧啧，一天天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程语安紧紧握着护身符，惊魂未定。
金浩宇面色难看，“温祈宁，你对安安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就是让她坦诚面对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抢安安的护身符？”
温祈宁不乐意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抢了？我是在她脚下捡的。没了护身符，她内心不安，所以选择跟大家坦白。”
这个解释把金浩宇怼的哑口无言。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程语安的反常。
程语安狐疑地看了一眼温祈宁。
温祈宁抢她的护身符仅仅是为了让她良心不安吗？
那个老太太出现的未免也太及时了。
她虽然有疑问，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老太太是温祈宁弄来的。
即使有这个念头，潜意识也给压了下去。
她绝不认为温祈宁有这个本事。
此时导演开口：“反正旗袍已经毁了，我们也不会过多的去责怪谁。语安，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程语安的表情跟盐吃多了一样，“谢谢导演。”
导演：“不过，旗袍是你毁掉的，耽误了剧组的拍摄进度，我删减一点你的戏份很合理吧？”
“……合理。”程语安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安安这么通情理，我很欣慰。金老师还有意见吗？”
金浩宇：“……没有。”
温祈宁接话，“就算有意见也给我憋着，这是我们剧组，我们的戏，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温祈宁，你别太过分。”
金浩宇眸底一片阴冷，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温祈宁：“这就过分了？等我找到证据，还有更过分的。”
“哼，我可不是吓大的。”
温祈宁：“对，你不是吓大的，你是狗娘养大的。”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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