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皱着眉头听完了全程，然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
那个男人好像是程垚。
程语安为什么要睡自己的三哥？
程垚绝对不是程语安喜欢的类型。
唯一的优点可能是体格健硕，耐力持久。
想到这儿他嫌恶地吐出两个字。
“荡妇”。
爱克斯靠了过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程康出事，飞扬娱乐不一定就完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出道，找一个好时机再和飞扬娱乐谈条件解约。”
江砚看他一眼。
两人一向没什么交集，他会这么花心？
爱克斯轻笑，“我当然没这么好心，是我公司，我公司想签下你这尊大佛。”
江砚挑了下眉，“星耀传媒？”
爱克斯惊讶道：“看来我公司有人接触过你了。”
江砚没说话。
之前他和程语安拆CP的时候，就有人看出他和飞扬娱乐关系不那么融洽，想说服他改签。
当时因为种种原因他没有答应。
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那些小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歪点子多，营销手段也很刁钻，除了名声不好听，钱是一分没少赚。
爱克斯拍拍他的肩，“在哪儿不是赚钱，别一棵树上吊死。”
江砚探究地看他一眼，“你就不怕我真签了你的公司，抢你的资源？”
爱克斯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公司的运作跟娱乐圈的不太一样，挣的是广大网友的钱，谁有本事谁上。再说……”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我有心思担心这些，不如想想怎么讨金主的喜欢。”
爱克斯把自己领导的微信推给江砚。
江砚想了一下选择了添加。
就在马上要上台的时候，吴迪突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还不停地抽搐。
工作人员吓坏了，“吴迪，吴迪，你怎么了？”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不知谁喊了一声“不好，他要咬舌头。”
江砚心里一动，把手指伸到了吴迪的嘴里。
吴迪心念一动，狠狠咬了下去。
让你装，咬死你。
后台顿时响起江砚杀猪般的叫声。
导演闻讯赶来，“吴迪，你还能坚持吗？这可是成团夜，你要是缺席了就没法出道了啊。”
吴迪闭着眼睛，根本就说不了话。
温祈宁一把把江砚推开，“有病啊，站远点。导演，都这样了，还出什么道啊，赶紧送医院。”
导演还在犹豫。
吴迪可是大黑马，要是没法成团，节目组一定会被骂死的。
温祈宁没好气地说：“他要是死了，节目组就不是被骂那么简单了，先送医院再说。”
导演：“可是……”
“没有可是，人命关天。”温祈宁打断。
吴迪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大口白沫子。
吓的导演忙叫救护车。
看着吴迪被抬走，导演一点都没觉得轻松。
最有实力的走了，接下来的表演注定是一场灾难。
好在还有假唱这条路。
舞蹈跳的乱七八糟，但是歌声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原曲的舞蹈激情四射，盛大华丽。
现场的则是有气无力，矫揉造作。
原曲悲愤激昂，直击灵魂。
现场愣是给跳成了元气满满的小可爱。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理解的。
反正就是在不理解中，大家结束了自己的表演。
导师麻木地评价了几句，只想赶紧拿钱回家。
导演看实在太平淡了，赶紧放VCR。
大屏里开始出现各个选手的父母朋友的煽情视频。
进入成团夜的一共十个人，共有十支视频。
6支都是煽情卖惨拉票的。
“我们熊熊从小就喜欢表演，一岁多的时候就会在银行高管的聚会中表演翻跟斗，孩子的额头都肿了，还是不肯停下来……”
熊熊的妈妈泪如雨下，旁边的爸爸又是挤眼又是皱眉，就是哭不出来，于是默默伸出手帮妻子擦了一下眼泪。
力道太大，把妻子的妆都给擦花了。
熊熊妈妈顶着花脸哽咽着说完了下半段。
“他渴望舞台，渴望掌声，他天生就是属于观众的，希望大家能支持他。”
【很想笑，但是又怕别人说我没有心】
【好吧，我也没有心】
【哭不出来，一点都哭不出来，吃个曹氏鸭脖试试】
江砚没有爸妈，他爸死了，他妈跑了，所以他渣且没有家教。
但是他有女朋友啊。
视频里出现的是程语安。
程语安把人夸了又夸，夸到动情处自己都接受不了了，喝口水压下了胃里的恶心。
视频突然切换了一下，出现了刚才后台的情形。
江砚不顾自己安危，把手指放到了吴迪的嘴巴里，嘴里还喊着：“别咬自己，要咬咬我。”
这比煽情视频管用多了，观众纷纷感叹夸赞他这种行为。
主持人趁机把采访他，“你当时怎么那么勇敢？”
江砚憨厚地挠挠头，“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只是不想吴迪伤害自己，我觉得只要是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当时后台的人：“……”
这是内涵谁呢。
温祈宁啧了一声。
妈的，她精心策划的戏码反而成就了那个渣男。
但是没关系，一会儿有他哭的时候。
没错，温祈宁打算把江砚吸大麻的事情爆出来。
今晚是成团夜，江砚为了更好的状态肯定会吸的。
那玩意儿可以在体内保留72小时，只要一送检，江砚就彻底完了。
呜呼，再也不用看见那个反胃的狗男人了。
经过漫长的等待，煽情视频和煽情选手终于过去了。
导演宣布排名，因为吴迪突发重病，后面的依次向前递补。
每念一个名字，现场就响起一阵欢呼。
不管是真是假，场面和气氛一定不能露馅。
千呼万唤，终于到了第一名的揭晓时刻。
弹幕全在刷江砚的名字。
主持人铺垫了一通慷慨激昂的废话之后，大声念道：“排名第一的是，江—砚——”
欢呼声，掌声，尖叫声响了起来。
江砚激动地热泪盈眶，对着镜头三鞠躬，最后一下久久不愿起来。
太真诚了。
观众都被感动了。
温祈宁的心境和表情都毫无波澜，你不起来是吧？
那就别起来了。
她起身，对着话筒喂喂两声，“我说个事啊。”
导演警铃大作，“温祈宁，你给我坐下，坐下。”
“我有事，说完就下去。”
温祈宁刚想把江砚的事情抖露出去，电话震动了好几下。
顾时夜发的信息。
“事情有变，速来。”
温祈宁看看江砚，再看看导演，一溜烟地跑了。
“我有事，你们自己玩吧。”
顾时夜说有事，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不会是顾颜玉出事了吧？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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