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去看看通话记录，我还录下来了呢。”
江砚癫狂地笑了起来。
“程语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在程家装巧卖乖了那么多年，目标是整个程家吧？程康出了事，顾夫人住了院，正是你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啊。”
程语安眸色阴鸷，“江砚，咱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你别多管闲事。”
“井水不犯河水？说的轻巧，要不是当初你勾引我，我能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吗？”
江砚一想到要跟那群网红抢饭碗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切就是从和程语安好上开始改变的。
他从炙手可热的顶流变成了人人吐槽的渣男，口碑崩坏，连个像样的节目都接不到。
只能去直播带货。
辛辛苦苦卖笑吆喝，挣得还没以前的一集片酬多。
程语安一听这话也恼了，“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又想攀高枝，怪不得别人。”
“是，是我活该。”
江砚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可是我不认命。程语安，不管你打算做什么，等你把程家弄到手，记得分我一杯羹啊。”
“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呢？要是不想我把你和你三哥的录音发出去，你就乖乖听话。”
程语安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一份录音而已，谁知道是不是伪造的？没有人会信的。”
江砚似乎猜到她会这么说，冷笑一声，幽幽道：“那胡医生的证言呢？温祈宁是怎么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你最清楚。伪造病历，非法囚禁，不知道会判几年。”
“江砚，你阴我！”
程语安脸色大变，当初把温祈宁关进精神病院的事是两个人的主意，但是出面办事的是她。
一是为了彰显她程家大小姐的能力。
二是为了亲自羞辱温祈宁。
没想到江砚偷偷留下了证据。
“程语安，咱俩谁也别说谁。”江砚轻描淡写地威胁，“记住，我的那一份一分都不能少。”
程语安气的摔了电话。
不过，就算再气，直播带货的时候也得挤出笑容营业，差点没窒息。
狭小的直播间最少站了五十人。
空气都不够分了。
这个欢呼，那个嚎，还有鼓掌和落泪的，气氛给的足足的。
江砚深吸一口气，看着提词器开始今天的第二件货品。
“直播间的家人们，安安手里拿的是南非10克拉糖心钻，非洲酋长自家的矿山，一手货源，市场价多少钱？”
程语安露出那个钻石的标价，“98888，这个价格说实话我都心动了，我一会儿也要下一单。”
江砚：“就知道你会喜欢，我已经下过单了。”
程语安惊讶地捂嘴，感动地眼圈都红了。
两个人深情款款，甜蜜对视，直播间的观众都快要磕疯了。
爱克斯跳出来说：“大家不要跟江砚学，他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咱们普通人还是要理性下单。”
程语安：“小爱说的对，但是我觉得人还是要多爱自己一点。”
她对江砚撒娇，“这是你成团后的第一次直播，要不然给大家一些福利吧？98000确实有点贵了。”
江砚为难了几秒，大手一挥，“为了感谢大家长久以来对我们的支持和关心，我不要佣金了，价格直接去个零，9800。”
程语安嘟嘴，“我还是觉得贵了，毕竟大家赚钱不容易。”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豪迈地跺了一下脚，“再去一个零，980，亏的钱我补了。”
直播间一下子沸腾了。
江砚扶额苦笑，刮了一下程语安的鼻子，“你啊，还是这么任性，不过，我喜欢。980就980，只卖五分钟，拼手速啦。”
一人痛心疾首地喊：“980？天呐，就是酋长亲自来也不敢卖这个价啊。”
江砚摆摆手，“别说废话了，赶紧上链接，趁着现在人少，安安也能少亏一点。”
有人激情四射地喊：“倒计时五秒钟，54321，上链接。只有五分钟，只卖五分钟，抢到就是赚到，开抢啦！”
这时有个人不屑地笑了起来，“就算降到980，那些穷粉丝也买不起的。”
江砚和程语安，还有可乐少年的其他人登时大怒，指着那个人就骂了起来。
“你瞧不起谁呢？你瞧不起谁呢，我们的粉丝怎么可能买不起……”
直播间里一团乱，成交量库库往上涨。
中控不去劝，还在那里：“还有最后三单了”。
乱完之后继续带货。
江砚低头，抬眉，勾嘴角，看着公屏邪魅一笑。
“大家别带节奏，手表炸不了，墨镜也炸不了，都是法国的大牌子，不是我一个小小艺人能把价格给打下来的。”
旁边的人偷偷和他说了一句什么。
江砚瞪大了眼睛，“什么，我们可乐少年的粉丝突破两百万了？”
可乐少年的其他几人喜极而泣。
又是拥抱又是安慰的。
江砚眼睛眨啊眨，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程语安拍拍他的肩膀，“我都懂，你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
江砚紧紧握着她的手，严肃地对镜头外的工作人员说：
“把那些不是粉丝的，还有那些代购的都给我请出去。接下来的这个价格，只能我的粉丝去抢。”
他顿了一下，沉重地说：“改价，三折，墨镜和手表通通都给我改成三折。”
程语安焦急地想要阻拦，被江砚按住，“安安，钱算什么，我有你就够了。改价，三折，给我上链接！”
直播间再次沸腾。
温祈宁看的one愣one愣的。
王如意在她的面前挥了两下，“魔怔了？”
温祈宁回过神，给她看直播间。
王如意瞟了一眼，“割韭菜啊，很正常，此时不割何时割。听说他们弄了几场收钱的见面会，这种限定团就是挣快钱的。”
温祈宁的疑虑在于：“为什么有人信？这一看就是套路，都是演的。”
王如意轻叹一口气，“你要知道咱们国家人多，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机率也有十几万人。再说，这个世界多的是傻逼脑残。”
温祈宁深以为意：“中肯。”
这一路走来，她净遇傻逼了。
王如意看看不远处的菜市场，“你确定小师妹今天会来这里？”
“当然。喏，来了。”
小师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包臀裙，扭着腰肢进了菜市场。
“赵旭也快到了。”王如意四处看见了看，就看到了赵旭搀扶着他妈从车里下来。
温祈宁两眼放光，好戏登场了。
不知道赵旭看到小师妹脚踏两只船是什么反应。
不，应该说脚踏三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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