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赵队长找到了温祁宁，说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案件。
“那对夫妻你可能认识。在排查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他们和你有接触。”
然后就提到了郑海的名字。
温祈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那对夫妻。
估计是被兰兰的鬼魂吓得够呛。
活该。
“嗯，确实见过，他们怎么了？”
温祈宁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赵队长说：“郑海拿水果刀他老婆的嘴划拉了十几刀，他老婆把他的嘴缝了十几针。”
说着把两个人的照片给温琪宁看。
温祈宁啧了一声，这个赵队长真是不把她当外人看呀。
她瞄了一眼照片，两个人的嘴巴都是血肉模糊的。
温祈宁有些诧异，兰兰的灵魂力量是比之前强了些，但是也没厉害到这种地步啊。
赵队长继续说：“两人都没生命危险，就是受伤的情况有些诡异，而且是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社会影响程度很恶劣。”
温祈宁没吭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在对他们问询的过程中……”
温祈宁打断，“他们的嘴都成那样子了，能回答问题？”
“手写，用笔写下来的。”
提到这个，赵队长就一头黑线。
手写的速度比说话的速度慢多了。
而且这两个人文化程度不高，很多字不会写，拼音用的也不熟练，写下来的笔录让他们看到两眼一黑。
跟一年级小朋友写看图写话似的，完全没有逻辑。
经过不断的修正，再修正，才勉强能看懂。
事情的起因是郑海的老婆打麻将打到凌晨，一夜未归。
凌晨五点回来的时候和早餐店的老板闲说了几句，有一点暧昧的动作。
“经过我们的核实，郑海的老婆想要早餐店老板多送她一个包子和茶叶蛋。”
“郑海的老婆占便宜占惯了，早餐店的老板不肯给，她就一直在那儿撒娇，中间还拍了一下老板的肩膀。”
“然后就被吃早餐的邻居看见了。你也知道那些早起的大爷大妈他们的嘴有多厉害
任何事情到他们的嘴里就变了样。”
“说什么两个人昨天晚上混在了一起，今天早上还依依不舍，当着众人的面调情什么的，总之就是很难听。”
那些话说的十分露骨，赵队长实在是重复不出来。
温祈言：“就因为这个，郑海就把他老婆的嘴给砍烂了？”
那个郑海也不像暴躁狂啊。
赵队长喝了口水，“这只是个导火索。”
那两天流言蜚语满天飞，没有的事儿说的跟真的似的，大家对郑海指指点点。身为一个男人，郑海觉得面子挂不住，两个人在大街上就吵了起来。
郑海骂他老婆不知检点，是个烂鞋，和别人鬼混。
他老婆辩解了几句，见郑海根本不听，一气之下把郑海的丑事都抖落了出来。
说他年轻的时候，追求副厂长的女儿不成，就造谣人家未婚先育，做了好几次流产手术，被副厂长一家摁着打了个半死。
还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惜有钱人家的闺女都瞧不上他。
最炸裂的是，郑海老婆说郑海有少精症。
可是因为怕丢男人的面子，就说是她没法怀孕。
之前因为两个人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被街坊四邻议论了很长时间。
都说是郑海的老婆身体有问题，还怂恿郑海离婚再找一个呢
没想到竟然是郑海的问题。
一个男人不能让女人怀孕，比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更丢人。
这些话一出来，周围人哄大笑，都用异样嘲讽的眼光看着郑海。
郑海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脸当即就黑了，上去给了他老婆好几个嘴巴子，使劲把人往家里拉。
嘴里说的更加难听。
说什么他老婆有狐臭，汗毛很长，在床上就是个死人，谁娶了她谁倒霉。
郑海老婆一听不干了，这么私密的东西你都说，那我也说。
她说郑海邋遢，一个星期都不带洗澡的，内裤上全是屎。
说郑海不但没法让女人怀孕，那方面的功能也不行，根本就立不起来。
郑海老婆豁出去了。
来呀，互相伤害呀。
郑海因为之前见了兰兰的鬼魂，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又被这么一刺激，拿起旁边水果摊上的刀就往他老婆的嘴上剌去。
“让你说，让你说。”
他老婆吃痛，被激发出血性，到处找工具要打回去。
旁边的摊主正坐那儿绣十字绣，郑海老婆抢过她手里的针就戳向郑海。
郑海又瘦又小，很快被他老婆压在身下，按着郑海的头，把他的嘴给缝了起来。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直到警察来才把两个人拉开。
温祈宁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差点没笑出声来。
清清嗓子说：“嘴巴那么臭，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赵队长盯着她看了好几眼，看的温祈宁都心虚了。
“我只是讨厌嘴贱人而已，他们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明白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赵队长看她表情如常，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是这样的，主郑海老婆在笔录里说，当时买早餐的时候，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不自觉的就揽上了早餐老板的背。”
“还有一点，当时吃早餐的人说郑海老婆的身后好像有一团黑色的影子。”
温祈宁捂嘴，“郑队长，你信那些人的话啊？那些大爷大妈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吗，不能把所有案件都和灵异鬼怪联系在一起吧？”
赵队长挠挠头，“我知道，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咋地，只要有我出现的地方都不对劲呗？”
温祈宁不满地撇了下嘴。
心说，不愧是老刑警，直觉真是准啊。
不过这事她问心无愧。
就算是早餐店是兰兰搞的鬼，可是后续的发展是那两口子的问题。
犯口业的人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
赵队长讪笑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就随便聊聊。”
温祈宁轻哼，“我姑且信你一回。”
赵队长看看四周的环境，岔开话题，“这咖啡馆环境真不错，听说你现在名气很大，看样子是真的。这地方不便宜吧？”
“嗯，有点贵，不过不用我掏钱。”
这个咖啡馆就是程淼上次喝咖啡的地方，温祈宁用的是程淼的会员卡。
算是她拯救程垚的报酬。
要不是她出手，程垚身中情降，早就把程家卖给程语安了。
听说今天程语安要去看守所，她也去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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