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抢走她的男人（不是）。
谁要那种没用的玩意儿。
报复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是摧毁她的经济命脉。
江砚关进去之后，飞扬传媒底下已经没有几个能用的人了。
稍微有点名气的网红都怕被江砚的事情牵连，纷纷提出解约。
可是之前和一些厂商签了合同，不播不行。
程语安只能亲自下场。
黑红也是红。
她虽然被牵连，但是只要没有官方实锤，谁都奈何不了她。
开播这天直播间依旧涌入了很多人。
“家人们！今天咱们不上价值，只上干货！”
程语安一句废话都没有，面对满屏的弹幕，镇静开场。
“这款‘逆龄神仙水’，原价999，今天破价——只要99！错过今天，后悔十年！”
“大家知道我离开了程家，一个女孩子讨生活不容易，我也开始节俭起来，以前用的腊梅都换成了这款神仙水，大家看我的皮肤是不是比之前更好了。”
“大家放心，不自用，我是绝对不会推荐的。”
她拧开瓶盖，正待继续那套滚瓜烂熟的溢美之词，却忽然感到喉头一紧。
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
接着，一股陌生又汹涌的力量强迫她开了口。
“……其实吧，这玩意儿里头装的，和洗洁精区别不大。抹脸上顶多不干裂，要什么祛皱美白？做梦去吧，用来抹脚我都嫌弃，坑的就是你们这些傻逼+穷逼。”
直播间里，所有工作人员瞬间石化。
程语安下意识地捂住嘴，慌忙把神仙水放下，拿起一盒包装得金碧辉煌的“胶原蛋白肽”果冻。
“刚才是我说着玩的，想着幽默一把，现在正式开始。大家看一下这款蛋白肽，今天的价格是，199三盒，懂行的人应该知道这种东西老贵了……”
那股力量又蹿了出来。
“各位姐妹，这玩意儿成本撑死三块五，里头全是明胶、香精和糖浆，吃了不窜稀算你命大。退货？随便退，嘿嘿，换个包装还卖给你们这群脑残。”
弹幕此时炸开了锅，一改往日整齐划一的“买它”，而是：
【主播疯了】
【这是也吸了？！感觉神志不清】
【看着不像良心发现，应该是上天看不下去他们这些带货主播，让她自爆】
中控也懵了，这些容易暴雷的化妆品和保健品还是先不要卖了。
他赶紧拿起一款小巧的充电宝塞到程语安手里。
“安安姐，先卖这个，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词。”
程语安在心里把话术又过一遍，确保不会再说错话才开口。
“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大家不要介意我的胡说八道。给大家看一款标榜“军工品质”的充电宝”。
她顿了一下，看没问题才继续说下去。
“军工品质？呵呵，充电宝里的电芯，全是拆机回收的二手货，鼓包、爆炸那都不是新闻。厂家还叮嘱我直播时不要演示，不要充电，怕出现意外，影响他们继续坑人。”
她用力咬着嘴不想再发出声音。
但是手又开始不受控制。
拿起充电器就插了上去。
她手中那块充电宝竟应景地“噗嗤”一声，冒出一缕不祥的黑烟。
直播间助理早已面无人色，对着耳麦发出绝望的嘶吼：“快掐信号！快啊！”
然而导播间里乱作一团，信号切断键如同失灵一般。
屏幕前的观众却彻底沸腾了！
【靠，这是打假直播间啊】
【好精彩，继续继续，我想看看还有什么垃圾玩意】
【幸好我从来不在直播间卖东西，躲过一劫】
程语安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儿，可是停不下来了。
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样产品展示给镜头看。
是某网红“每日坚果”。
“家人们，这坚果里头都是霉变的、虫蛀的，全靠后期美颜滤镜和P图遮丑！你们吃到的每一口‘健康’，都是我们精心挑选出来‘能看’的边角料。喂给狗，狗都不吃。”
突然，直播信号被强行掐断，屏幕陷入一片死寂的漆黑。
有人拉了电闸。
导播间内，运营总监脸色铁青，冲出去给了程语安一巴掌。
“好，很好！程语安，你马上会被行业封杀了，我和厂家还会起诉你……”
“王总，我不是故意的，我……”
“啪！”
王总监狠厉地又扇了她一耳光。
这次直播可是备了两千万的货，被程语安这么一搞，不知道要赔进去多少呢。
小红拉走程语安，“安安姐，先离开再说，要不然你会被撕吃了。”
程语安浑浑噩噩地被拉走，连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是大快人心。”
沐寻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播间早就该整治了。”
说完贱兮兮地凑上来，“姑奶奶，你用了什么办法？”
温祈宁也不避讳，“真言符。”
沐寻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能不能给我两张？”
有了这东西，想知道什么都能问出来。
温祈宁冷睨他一眼，“你以为是大白菜啊，那东西耗心神，也不是每次的效果都这么好的。”
真言符看着威力很大，但只针对意志薄弱的人，或者心神不宁的人。
要不是程语安最近焦头烂额，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沐寻一脸失望，“好吧，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哦 。”
沐寻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听说明天会来新的嘉宾顶替纪先生，你猜会是谁？”
“管他谁呢，都是综艺效果，逗大家一乐，又不是真的要谈恋爱。”温祈宁兴致缺缺。
沐寻：“也是，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妈非不信，非要来探班，说要帮我把把关，给我找一个贤内助。”
温祈宁坐正了身体，“你妈要来？”
“嗯，节目组还和她商量能不能出镜，说是我的粉丝太好奇我妈妈长什么样了，收视率一定会爆的。”
“你妈妈那么美的人，要是出镜一定会惊艳众人。”
“……你见过我妈？”沐寻嘟囔起来，“我不记得我给你看过我妈的照片啊。”
温祈宁语塞。
她是在那个整诡容的医生那里看到的照片。
本想等着有时间去会一会沐寻的妈妈，没想到对方主动找上门来了。
她可不信沐寻那套说辞，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怎么没有？有一次你喝多了非要和我说妈妈的故事，还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你忘了？”
沐寻死活想不起来，“……我们在一起喝过酒？”
温祈宁坚定的点头：“有，你还说要送我一大块金条呢。”
沐寻坚定的摇头，“这肯定没有，我手里没钱，拿什么送？”
温祈宁：“……”
本来还想诈他块金条，啧，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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