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纭站在人群中,面对村民们的指责,她没有退缩。
她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这次瘟疫太厉害了,它已经有了异变,变得比之前更凶险。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会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汉子突然冲了出来,他满脸涨红,指着舒纭大声喝道:“你这是胡说八道!我们要是亲手烧了自己的亲人,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睛,余生都要活在悔恨和内疚之中!”
那汉子越说越激动,脚步也渐渐逼近。
叶族长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舒纭护在身后,沉声说道:“我是里正,你们有不满,冲我来便是。”
“族长叔,我没事。”舒纭轻轻摇头,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再次站到人群面前,眉间微蹙,目光如剑般扫过众人:“你们只想着逝者能否安息,那活着的爹娘、丈夫、妻子、儿女呢?难道就任由这些尸体继续散播瘟疫,让他们也染上这要命的病?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舒纭的每一句话都似重锤,敲在众人的心上。人们纷纷低下头,看向身边的亲人,原本的喧嚣渐渐平息。
然而,舒纭的话并未说服所有人。
一个妇人突然跪倒在地,哭声凄厉,撕心裂肺:“你们要火化我的儿子?他才刚刚离开,你们就要把他烧成灰烬?你们这是在逼我们走绝路啊!”
她的哭声如一把利刃,瞬间又将人群的情绪点燃。
舒纭站在原地,心中压力如山,但她知道此时绝不能退缩。
她微微仰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更加坚定:“大嫂,我何尝不想让逝者入土为安?可如今的形势,容不得我们再按旧例行事。火葬既是无奈之举,也是阻止瘟疫蔓延的唯一法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逝者能安息,可若不这么做,我们所有人都将丧命在这场瘟疫之中。”
她顿了顿,目光柔和地看向那妇人:“大嫂,你的儿子若泉下有知,也定不愿看到更多人因他而受苦。火葬只是让他的身体回归天地,他的魂魄依旧会在另一个地方安息。”
人群中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舒纭的话语似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在众人的心间。
叶族长也趁机站了出来,沉声说道:“乡亲们,舒大夫说得没错。规矩固然重要,可人命关天。我们若死守着陈规,反而是让所有人都去死。”
人群的喧嚣声渐渐低落,但仍有几声不甘的低语在人群中徘徊。
舒纭的目光扫过众人,她知道,此刻的沉默并非完全的认同,而是一种无奈的权衡。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火化之事实在太过残酷,可这并非是我们想要的。只是如今瘟疫肆虐,若不如此,只怕村子难逃瘟疫。我愿亲自为每一位逝者颂往生咒,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安息,也让他们的魂魄得以解脱。”
那妇人抬起挂满泪珠的脸来,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会念经?”
舒纭点头:“会,我家中人去世之时,请了寺庙的师父来超度,为尽心意故而专门请师父教授往生咒。”
她是会念往生咒,只是其他的话皆是善意的谎言。
妇人缓缓站起身,她的眼中满是泪水,却也透出一丝无奈的接受。
她哽咽着说道:“舒大夫,你说得对,我只是一时想不开。我……我也不想让我的儿子再害了别人。请你为我儿子念往往生咒,祈盼他来世投个好人家。”
说完,妇人又低低地哭泣起来。
妇人的话和舒纭的往生咒如一颗石头投入湖中,掀起阵阵涟漪。渐渐的,又有不少村民松口了,答应火葬之事。
叶族长见状,立刻安排人手,准备火化事宜。
他亲自挑选了一处远离村子的空旷之地,作为火葬之地。他命人在四周架起高高的柴堆,又让人取来香烛纸钱,以示对逝者的尊重。
火葬之日,村子上空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
村民们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心中五味杂陈。
舒纭站在柴堆前,手持香烛,低声为逝者念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愿诸位魂魄得以解脱,愿诸位在另一个世界里安息。”
她的声音虽轻,却在风中回荡,仿佛能穿透那熊熊烈火,抵达另一个世界。
尸体火化之后,又就地挖坑掩埋。
叶族长又让叶迟和叶庄给逝去亲人的各家做了木头牌位,放进了李氏家族的祠堂中,受后代子孙的香火供奉。
此句更是安抚了李村众人的心。
舒纭把李村收集到的全部病症写下来,让叶迟带着草药一同送去给周大夫,看镇上病人是否也有这些症状。
她试过了十几种汤药,都是治标不治本,病人喝下去之后没两天就又出症状了。
看着满桌的草药,和制成不同配比的汤药,舒纭心力交瘁。
她进了空间,拿出了爷爷的笔记本翻看起来,这笔记本都快被她翻烂了。
随着夜渐渐深了,舒纭的眼睛也开始支撑不住了,没多久她便一头栽在了桌上。
迷迷糊糊间,她竟然回到了大学课堂上,老师忽然点了她的名字。
“舒纭,你来说说这病症该如何下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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