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兰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出话来。
江茗雪几乎笑出声。
她以为于成兰在江启成身边这么多年，是无辜的。
她忘记了，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于成兰这些年早就和江启成一起发烂发臭了。
江茗雪站起来，气极反笑。
“你们把自己的女儿当什么了？换取资源的工具吗？还记得她们也是人吗？让自己女儿去当有钱人的小三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们真是烂人！”
“你有问过江瑶的意见吗，问过她愿不愿意吗？江启成，我以为你只是蠢货，没想到是没有脑子！畜生一个！”
江启成忍无可忍：“江茗雪，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我是江瑶她爸，她就应该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你什么事。”
江启成指着她的脑袋，五官扭曲，面色涨红得像只烤乳猪。
“江茗雪，你记着，我永远是你的长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还有，商场是男人的天下，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没有本事没有能力，就应该听男人的话！”
“我不愿意听！”
江茗雪还未说什么，在她身后就响起一道清凌凌的声音。
她回头看过去，江家的其他人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无助的看着她。
只有一名娴雅淡然的女人走出来。
女人长相清丽，穿着一件长风衣，里头穿着毛衣和紧身牛仔裤，脚下踩着马丁靴，是十分干练的形象。
江茗雪道：“江瑶。”
江瑶大学学的专业是工商管理，大学阶段和硕士阶段都是在国外高校学习，过年也不回来。
所以她们已经几年没见过了，江茗雪有些陌生，只能从遥远的记忆里提取出江瑶的相关记忆。
江瑶走过来，望着江茗雪的眼睛：“姐，我来就好。”
江启成眯起眼睛：“江瑶，你想说什么？”
江瑶深吸一口气：“爸，我早就说过了，霍总是我姐夫，我不愿意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你没有选择！”江启成怒吼，“是我养活你的，你没有资格拒绝！”
江瑶咬着牙，眼眶都红了。
他看向江茗雪：“别以为我爸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了！别忘记了，我爸去年车祸成了植物人，没法子给你撑腰！”
江茗雪浑身一颤，死死的盯着江启成，一巴掌扇了上去！
“江启成，你也是人？！”
江启成被打偏脸，立刻暴怒，抬起脚踹向江茗雪的肚子。
江瑶一惊，立刻站在江茗雪身前，紧闭着眼睛。
砰——
江茗雪被一条手臂圈在怀里，周身都是清冷薄荷味道，她愣怔的抬起眼，看见霍承泽精致凌厉的下颌骨。
霍承泽弯起嘴角，狭长的眼睛里都是阴鸷的戾气。
在客厅的灯光下，霍承泽的眉眼更显清晰深刻。
霍承泽的声音没有起伏，却都是冷意：“江先生，我的妻子，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江启成四脚朝天的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捂着肚子。
林特助站在江启成跟前，扭了扭脚腕，语气公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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