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许久,平阳伯才问道。
“越氏和我都觉得岳父留下的玉佩,这个时候能让皇上免我三月养伤之期,会给我挑一个合适的位置,我也可以更好的庇护青黎!”
齐延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以玉佩求皇上的恩义,让皇上念及老平阳伯的功绩,让自己立时能坐上一个好位置。
三月之期,不只是皇上让齐延养伤,还有皇上的警告。
“你要大哥留下的玉佩?”平阳伯反问。
“求叔父成全,这是越氏和我的想法,唯有我强大起来,才可以更好的护着青黎,护着青黎在后来的变故中无事。”
齐延再一次推出越氏,就算越氏对自己有意见,这种时候必然也是这么想的,若自己能拿到玉佩,也的确会护着二女儿。
若没过门楚王之子便死了,齐延觉得自己也会求皇上让女儿再嫁,不会守望门寡。
这一刻,齐延觉得自己是真心这么想的,即便没有和越氏商量,话说的也是无愧于心。
他就是为了越氏和二女儿。
见他脸上没有半点愧疚心虚,平阳伯被他气乐了,如果不是自己已经被外侄孙女叮嘱过,差点以为就是真的了。
“玉佩没了。”
齐延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的抬起头。
“大哥的玉佩碎了,没了。”平阳伯淡冷的重复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齐延不信,眼神一闪,忽然明白过来,“叔父可是自己用了那玉佩,为自己求了利?”
他不信玉佩这么重要的东西会碎了,没了,急的眼眶都红了。
这是岳父的东西,也是自己的东西,若不是这么多年自己暂时用不上,早就让越氏讨要过来了。
“是我用了!”平阳伯没有否认,目光居高临下落在齐延的脸上,“这是大哥的遗物,原就是留在平阳伯府的。”
“可越氏才是岳父唯一的女儿。”齐延气极,脸色铁青。
“我也是大哥唯一的兄弟。”平阳伯半步不让,冷冷的道。
“叔父……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齐延缓缓的站起身,双手握拳,厉声道,火气腾腾的往上冲,这一刻竟然压过了理智。
自打回京后,他就无时不在想这块玉佩。
原想着一回京,就让越氏回平阳伯府去取的,没想到府里这么多事不说,越氏还和他离心,差点还走到和离的地步。
这事他只能压下!
如今为了二女儿,他的理由很充分,凭什么不给他玉佩?
“齐延,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我大哥的吗?”
“你还记得就在这个地方,你跪下向大哥求亲,你说了会一辈子对云乐好的吗?你说你身边就算有通房丫环,也不会有正经的妾室,绝对不会委屈了云乐,更不会让人欺到云乐的身上。”
平阳伯一字一顿的道。
“你还说此生绝对不会负她,绝对不会有什么良妾、贵妾的,可是你看看现在,俞姨娘进门的时候,据说就是贵妾,如今又纳了一个贵妾,齐延,我大哥才过世三年,你就已经这么对云乐,如今还说什么会护着妻女?”
齐延手脚冰凉,却是无言以对。
这些话很久,久的他早就忘记了。
他向老平阳伯保证过吗?
是保证过的,那时候他是真心的求娶越氏,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越氏更美好的女子了,那些保证都是他心甘情愿说的。
可是,后来……后来,去了边境,他遇到了俞姨娘,他觉得俞姨娘才是他心尖上的人,越氏只是一个空有容貌的花瓶,哪有俞姨娘这样的如花解语可人!
起初,他的确只是让俞姨娘当一个没名份的通房丫环的,什么时候改变的?
在看到俞姨娘对着自己温柔微笑时,在看到俞姨娘接了越氏的信偷偷抹眼泪时,还是在俞姨娘抱着自己满身火热时?
嘴唇哆嗦了两个,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
“玉佩已经没了,你也别想了!你若不愿意进宫为青黎求退旨就回去,没事不用过来。你背信弃义的事情,就算我大哥已经不在了,我还是会记得的,齐延,想想你以前说的话,想想你自己做的事情,掩耳盗铃吗?”
平阳伯一甩袖子,冷声道:“送客!”
毫不留情的就赶齐延出门。
站定在平阳伯府的门外,齐延失魂落魄的回头,平阳伯的匾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如同当时自己求娶来到门前时一样。
那时他是满心欢喜、心情激动,能求娶京城有名的美人,又有哪个年青的儿郎不欣喜?
大婚当日,他特意让花轿多绕了半个京城的路,只为了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他的欢喜,他的大喜。
如今,为什么?
闭上眼睛,手用力的握了握,再抬头,脸色已经平静下来,抬腿上了马车,是越氏错了,是越氏变了!
他没错,他没变!
玉佩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定远侯府上的二姑娘,居然被赐婚给楚王府上的那位病弱的二公子周景珏。
这位病弱的二公子现在已经被封了玉郡王。
皇家这一辈中,第一个被封王的,超过了几位皇子,这得多大的恩宠,可惜再多的恩宠也没用,人听说快不行了。
这个时候娶亲,虽然没说是冲喜,但这冲喜的意思很明显。
定远侯府就两个姑娘,一个为了给亲娘冲喜,听说是不情不愿的,为此甚至还叫一个姨娘为娘,如今这个看着也情愿不了,谁会愿意嫁过门冲喜?
侯府的姑娘尚且如此不如意,更何况是普通的女子。
只能说这定远侯的两个姑娘的命都不太好。
可怜侯府嫡女,这命不好,也着实没办法。
这些话也传到了常山王府。
常山王妃听到这个消息,大笑几声而后又大哭起来。
“姑母,您别难过,定远侯府会遭报应的。”项安娉柔声安慰道,吩咐丫环下去打温水,替常山王妃重新梳洗。
“定远侯府的两个都是扫把星,都不是什么好的,我好好的儿子……居然被他们害的如此,都该死。”
常山王妃恨声道,咬牙切齿,眼泪怎么也抹不干净,“不只是盛儿,还有你父亲,都是这几个贱人闹的,都是她们害了你父亲,我恨不得把她们千刀万剐了!”
“姑母,您别说了,您这么说,我也要哭了。”
项安娉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声音哽咽,帕子按在了眼角,掩去眼底的恨意,若是真这么恨,早就该把齐青熙和周庆一起千刀万剐了!
她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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