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礼服,一件华美的礼服。
“这是前天送过来的礼服,我已经让人查了,这衣裳熏的香,会让久病之人更是虚弱无力,若是激动之下,很容易晕厥吐血,我若穿上这样的衣裳,恐怕挨不到今天,昨天晚上便已经不省人事了。”
越氏冷声道。
“这……这礼服是我好心好意,让针线房做的,后来也是俞姨娘送过去给你的,至于你那日气吐血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好心好意替你做的衣裳,怎么就能把你气吐血。”太夫人一咬牙,定了定神反驳
“不只是这个,还有这里。”齐青黎指了指衣角处道,“这里有一个暗袋,放着几朵干花,这些干花同样也是这么一个效果,使病弱之人早点归西。”
这礼服不只是熏了香,还有暗袋中的干花。
干花很小,压制的已经很服贴,被缝在一个狭小的暗袋里,又是在衣角处,根本不可能让人发现。
如果不是齐青黎让人一寸寸的摸索,还真发现不了这么一个暗袋。
两个人的手笔,都动了手。
“这……这些是哪来的?”太夫人震惊,干花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
“礼服是定远侯府送来的,一种熏香,一种干花全是毒,我已经找大夫查过,的确都是慢性的毒,还容易让体弱之人吐血出事,如果这衣裳云乐穿着过来,恐怕现在已经出事!你们侯府好狠的心。”
鲁氏气愤的斥道。
“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事,衣裳我都没碰,我怎么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太夫人不认。
“那就是俞姨娘做的?”鲁氏冷笑反问,“当初指使婆子偷换孩子,如今更是想要了云乐的性命,既如此,那就报官抓人,看看这个姓俞的姨娘,是如何手眼通天的做下这等事情。”
“谋害侯夫人,罪名当诛。”
越氏的一位族老冷冷开口,补了一刀。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情太突然,齐延急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好心的拿了一块料子给越氏做一件礼服,青黎大婚的时候穿,没成想闹出这么多的事情,可真是好心没好报。”
太夫人是绝对不会认的,心里也暗恨俞姨娘,索性把事情全推在俞姨娘的身上。
那些干花必然就是俞姨娘放的。
居然放干花,还留下证据!
“衣裳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绝对会给你们一个说法。”齐延一看这形势,头疼不已,不得不先软了些态度。
“报官吧!”越氏心志坚定,“这件衣裳过手的人就这么多,一个个的让大理寺查,不信没有结果!”
“你胡说什么,这只是家事,是小事。”齐延怒斥。
“小事?我的性命,轩儿的性命,在你眼中,都是小事?”越氏冷声道。
“定远侯府要谋害嫡妻,此事我一会就进宫向皇上陈述,请皇上派人彻查此事!所谓的家事小事,性命在定远侯的眼中,都是小事不成?”
平阳伯气的胡子都要飞了起来。
“今天要么和离,要么报官。”
不和离就报官。
而且还是证据确凿。眼看着太夫人的眼神有些闪烁,虽然嘴硬不承认,齐延心里也是不安的。
俞姨娘也动了手吗?
那种干花他以前似乎是见过的,俞姨娘爱好种花,时不时的也会晒一些干花,有些干花还会入茶,他是不太爱,但俞姨娘喜欢。
说这茶汤泡出来,不但有茶水的清香,还有花的香味,极是雅致,再有清澈的水面上一朵花,还没喝就让人觉得舒适。
所以,这干花和俞姨娘有关系?
背心处隐隐冒汗。
“好了,大家先消消火,这事总得有一个说法,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齐三叔开口了,“有什么事情大家摊开说就行,总不能真的闹成那样,这让才嫁了人的郡王妃怎么办?还要不要见人?”
这是拿齐青黎说事,逼越氏退步的意思。
“当初的事情,如今也是大白于天下,侯爷之前还在准备上折子给轩哥儿请封,以后轩哥儿就是定远侯世子,过往的种种,虽则是一个婆子做的,终究也是让越氏母子分离这么多年,定远侯府的确是有愧的。”
老好人一般的齐三叔,又提到了齐云轩。
想用一个世子之位拿捏住越氏。
可惜越氏现在根本没打算要这个世子之位,她甚至宁愿儿子不是齐氏子。
“定远侯府的世子之位,定远侯爱给谁就给谁,我现在只想查清楚谁想害死我,又有谁会在我死后最得利,这些干花据说还不是京城中常见的干花,说不得是从哪里带过来的,和熏香一些,要谋害我的性命。”
越氏半步不让。
“云乐,走!我陪你去衙门,让你叔父去宫里告状。”鲁氏冷笑一声,拉着越氏就要走,“既然他们不愿意和离,还想用休妻作践人,那就好好查,把定远侯府查个底朝天,就不信下了毒的人,会这么干净。”
“伯夫人,这是家事,我会查清楚的,况且这干花和熏香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也得请更多的大夫品评,不能只凭一两位大夫说什么便是什么。”
齐延拖延时间。
“如果这真的是要害云乐的有毒衣裳呢?”鲁氏冷冷的反问,“到那个时候,定远侯府就允许我们去告官、告到宫里去?”
齐延背心处冒汗,问题居然这么尖锐。
“这必然就是一个误会,怎么会有人要谋害越氏,不过是她无事的时候瞎琢磨罢了。”太夫人态度也软了下来。
“和离还是报官?”越氏冷冷的看着齐延,冷声道。
齐延从来不知道向来柔弱的越氏,居然这么凌厉,这会看着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居然还带了些煞气。
即便是身子虚弱,依然神色冷凝,这一刻,越氏竟有几分自己岳父的气势。
这和他记忆中的越氏完全不同。
以往的越氏最没用,只会在安全的京城躲闲,是养在温室中的鲜花,美则美矣,少了几分生气,也没有俞姨娘对自己一心一意。
可眼前的越氏,真的是自己认识的越氏?
“行了,既然定远侯自己做不了决定,我就替定远侯决定了。”见他一直不说,越氏冷笑一声,“请婶母陪我去衙门告状,我要亲自去告。”
亲自去告,物证齐全,再闹到皇帝那里,齐延肯定讨不了好,甚至还可能查出其他一些见不得人的隐秘。
“行,我做主了,就和离!”一个声音忽然打破了齐延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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