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掌握一定的表演技巧。”
听到嬴政口中的话语,胡亥不由得一愣:
表演?
这个我熟啊!
无论是当初讨好父皇还是之后为了在工地上能够生活的好一些,他都动用过不同程度的表演技术:
“还请父皇明示。”
见到胡亥没有多少排斥的意思,嬴政这才继续开口道:
“此次和亲,主要是借用你的身份,还需要你伪装……”
等到嬴政将嬴浩定下的计划以及胡亥需要做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之后,胡亥的嘴巴已经张到最大,整张脸上更是写满了难以置信:
脏!
实在是太脏了!
虽然对嬴浩的性格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但在听完整个计划之后,胡亥还是忍不住想要感慨一声: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脏的人?
在这一刻,胡亥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和赵高的计划没有成功。
否则的话,被这样一个利用一场和亲就能谋划整个月氏的狠人盯上,很难保证他能活到现在啊。
见到胡亥在听完了计划之后大半天没有反应,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变化个不停,嬴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哼:
“哼!”
“你这副样子,是对这个计划有什么异议?”
嬴政的面色只是稍微变化,胡亥就已经条件反射式的疯狂摇头:
“没,没有!”
挨打这么多次,即使嬴政刚刚给了他一点儿好脸色,但胡亥依旧不敢有半点儿的膨胀:
“孩儿只是觉得这个计划精妙到令人难以想象。”
“所以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
听到胡亥口中的话语,嬴政的表情这才稍微缓和:
这可是好大儿浩儿想到的,怎么可能不精妙?
“所以呢?”
心中感慨结束,嬴政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胡亥的身上:
“对于这个计划,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
又是一阵快速摇头,直到感受到嬴政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起来的时候,胡亥这才慌忙继续开口道:
“儿臣一定好好按照计划行事,为我大秦的发展做出自己的一份微薄贡献。”
吃了这么多亏,胡亥别的事情没做成,但对嬴浩喊出去的一些口号倒是有了充足的了解。
就比如此时,就连嬴政都被他突然说出口的话语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这逆子,居然还有这种觉悟?
不过很快,嬴政就意识到能够说出这种话语的只有自家真正的‘逆子’,所以,胡亥能说出这种话语,应该是受到了嬴浩的影响。
对于这种情况,嬴政还是颇为满意的。
无论胡亥的真实想法如何,但能说出这种话语,就已经是一种进步了。
目光落到胡亥的身上,直到将他看的有些发毛以后,嬴政这才继续询问道:
“刚才的话语,可是真心的?”
“绝对真心!”
“你该不会是想着,故意答应,然后再和月氏里应外合吧?”
“不会啊父皇!”
嬴政只是随口一问,但胡亥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儿臣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情啊。”
胡亥情深意切,甚至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肝肺让嬴政好好的检查一番。
但在听到他的话语之后,嬴政的眉毛却是紧紧地皱起:
“可是……”
“朕就是想要你这么做啊。”
如同被人从后脑勺敲了一下,胡亥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父皇让我勾结月氏做出对大秦不利的事情?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在疯狂摇头的同时,在接触到嬴政的目光的时候,胡亥突然反应了过来:
“我明白了!”
朝着嬴政咧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父皇,儿臣已经明白了。”
“儿臣就是对嬴浩不满,凭什么都是父皇的子嗣,但他能当监国皇子、他能受到百姓尊敬,但我却只能受尽各种屈辱,现在还要成为被他用来和亲的工具?”
“我胡亥,就是要联合月氏、联合东胡,联合所有可以联合的力量,发展自己的势力,然后……”
“一步,一步一步……走向最高!”
胡亥这人,要说他坏,那是必然的!
要说他蠢,倒也没错,但却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就比如此时,他就从嬴政的话语和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显然,在父皇刚才话语出口的瞬间,这场表演就已经开始了啊。
从嬴政的身上接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胡亥也瞬间进入了状态:
不就是演戏吗?
只要我把心里的怨气稍微收敛收敛,保证比真的还像真的!
然而,不等胡亥心中得意,一个巴掌却已经落到了他的脸上。
‘啪!’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剧痛,胡亥的眼神格外懵逼:
“父皇?”
‘咳咳~’
感受到胡亥话语中的疑惑,嬴政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不知为何,听到你刚才的话语就想起了一个不太舒服的名字,所以……情不自禁。”
当然,这种不好意思只是持续了不到一个呼吸就被嬴政瞬间消灭掉了。
老子打儿子,这是自古以来就没有半点儿毛病的事情。
被朕打一下,难道还能委屈你了?
念头运转之间,嬴政的目光更是直接落到了胡亥的身上:
“更何况,有这样的一个耳光的话,也能让你的表演更加真实。”
“就当做是朕对你的帮助吧。”
……
这样的帮助你要不要给嬴浩?
心中吐槽的同时,胡亥的脸上却不敢有半点儿不满:
“儿臣多谢父皇赏赐。”
话语结束,胡亥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嬴政:
“父皇,孩儿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去吧。”
摆了摆手,嬴政在胡亥急不可耐转头的瞬间,又补充了一句:
“记住,朕不希望这次的计划因为你而出现纰漏。”
“孩儿记下了。”
再次朝着嬴政行了一礼,胡亥这才快步跑了出去。
刚刚走到街上,胡亥的表情就逐渐从胆怯转换成了满腔的愤怒。
稍微辨别一下方向之后,胡亥更是朝着支月居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在胡亥赶路的途中,此时的支月和娄可成的面色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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